晚上九点多,姜国峰开车带着刘语琴来到了杨志忠楼下,将车停好之后,原本打算上去的姜国峰却眼珠子一转在车门停顿了一下。
留好后手之后,他才和刘语琴来到杨志忠的家门口敲门。
“刘队,姜队,你们怎么来了?”杨志忠通过猫眼查看之后发现是姜国峰和刘语琴,他打开门诧异的问道。
刘语琴闻言率先开口:“这个案子比较急,所以我们加班处理,这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既然这样,那两位请进来吧。”杨志忠说完便侧着身子让姜国峰和刘语琴进去,随后杨志忠将房门关上。
进去之后,姜国峰和刘语琴向里面保护杨志忠的几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在杨志忠的招呼下坐在沙发上。
“两位队长为了这个案子也是操心,这么晚了还在加班,来,先喝呗茶吧。”杨志忠很客气的招待了姜国峰和刘语琴。
刘语琴端起茶喝了一口气便直入主题问道:“你老婆死后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这里喝酒吗?”
“恩,我和小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的死让我非常痛苦,如果不是姜队长打醒我,估计我现在还在浑浑噩噩。”杨志忠没有回避,他直接回答。
“那你这段时间就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吗,你的家人就没有叫你回去过年吗?”
“我父母经常打电话催我回去,但我一时间无法走出小玲离我而去的事实,所以我拒绝了他们要我回去的要求。”
就在刘语琴和杨志忠说话的时候,姜国峰却趁机打量周围的情况,只见大厅内摆了很多酒瓶,但环境却很干净。
就在姜国峰打量之际,刘语琴又问道:“我也知道翁小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你应该振作起来。对了,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开理发店的,但不知道你在店里具体是做什么的,一般来说很多工厂和商店都是在初六开工的,难道你不打算回去工作了吗?”
谁知杨志忠闻言却苦笑一声:“我是一个理发师,在外地人流量的地方开了一个理发店,年前我确实打算和小玲在初六的时候过去开工的,但现在她走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开工。”
“原来是这样,那翁小玲的后事你处理好了吗?”
“没有,我们这边的风俗你应该知道才对,必须等过完元宵才能办丧事。不过尸体已经火化了,就等元宵一过就办丧事。”杨志忠说完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他的这个动作让姜国峰眼睛一眯,随后却收起眼神,只是将对方的动作记在眼里。
随后,姜国峰忽然站起来说:“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他不等杨志忠搭话便朝厨房那边的卫生间走去。
杨志忠见状刚想开口说话,刘语琴却马上说道:“风俗也是可以该的,而且现在你和翁小玲也住在这边,她去世之后也应该埋在公墓那边吧,完全可以不顾乡下的风俗。”
就在两人继续谈话时,姜国峰来到了卫生间,一进去,他就闻到看一股香味,仔细一看,在卫生间的台子上放着一些女性用的洗面奶,香水等等。
看到这些东西,姜国峰眼睛一眯,他拿起香水闻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又拿起洗面奶看了看。看完之后,他将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
接着,姜国峰又仔细打量了卫生间的环境,随后洗了洗手才离开卫生间。
来到大厅的时候,刘语琴和杨志忠还在谈话,只是,当姜国峰过去之后,他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杨志忠,你这里应该有女人住过吧?”姜国峰忽然口出惊人之语。
正在谈话的杨志忠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才说:“我和小玲之前就住在这里,怎么了?”
“不不不,我是说除了翁小玲之后,应该还有一个女人住在你这里吧?”姜国峰紧盯着杨志忠问道。
但杨志忠听到这里却忽然站起来对姜国峰冷声说:“姜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对小玲的感情,你知道吗?”
“哼,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你要说我在小玲走了之后就马上找其他的女人,这点我不接受,你也休想污蔑我!”
看到杨志忠这么激动,姜国峰却冷笑一声反问:“是吗?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首先,你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喝酒,大厅内确实要很多酒瓶,你身上也很邋遢和有酒味。可是,为什么你的大厅内却这么干净呢?”
“之前我来过你这里一次,但我那个时候没注意这点,所以忽略了,可现在仔细想来,如果你真是一直在家里喝酒,大厅的环境不可能这样吧?”
“然后,我刚才去了你的卫生间,一进去我就闻道一股香味,刚开始我以为是里面的香水瓶散发出来的。可当我打开之后闻了一下,却发现香水瓶里面的香味和厕所里面的香味不一样。”
“这说明卫生间内的香味是其他的东西散发出来的,结合你卫生间内非常干净,像是被人打扫过,所以我觉得这股香味应该是用来清洁卫生间的吧。但你一个天天喝酒的,肯定不会这么细心拿有香味的清洁剂打扫卫生间。”
“还有一点,现在天气寒冷也非常干燥,女性都喜欢用洗面奶,而你厕所里面刚好有一瓶!你别说是你用的,因为那瓶洗面奶是女士用的。”
“还有最后一点,说到丧事的时候你低头喝茶了,这说明你在心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推后翁小玲的丧失应该另有目的吧?”
“而你之前也说了,你想看到孙越峰是怎么死的,所以我大胆推测你就是想让翁小玲也看着孙越峰被执行死刑,所以你才迟迟没有举办丧事!”
“当然,你也可以狡辩,但我想你的卧室内应该还有其他证据,如果你狡辩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去卧室看看,你觉得呢?杨志忠!”
听完姜国峰的一番分析,杨志忠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又变成红,随后却忽然哈哈大笑:“就算有女人住在我这里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