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商局出来,姜国峰和刘语琴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怀疑了韩得利,可对方还是拿到了营业执照和开矿证明。
站在工商局门口,姜国峰久久不愿离去,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所以他想阻拦韩得利的矿顺利开采。
刘语琴知道姜国峰的想法,两人毕竟在一起这么久,当她看到姜国峰不想离开时,她便劝说道:“你现在就算将他们堵在这里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甘心!”姜国峰双手握紧恨恨的说道。
也难怪他这么气愤,要知道那韩得利如果真是凶手,那对方可是杀了十个人啊,这种人,姜国峰怎么可能任由对方逍遥法外。
所以他不甘心,他想和对方谈谈,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话。以他的观察来看,韩得利此人的心机不是很深,或许他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但刘语琴闻言却摇摇头说:“韩得利是心机不深,可他身边还有一个张靖明,有这个人在,我想他也不敢说什么。”
刘语琴的话让姜国峰眼睛一亮:“对啊,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他们调开,单独找韩得利谈话!”
“可是,那个张靖明精的很,想调开他也不容易吧?”刘语琴提出质疑。
“说的也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甚至还对我们两人下手,让我被撤职,你也因此被牵连。”
顿了顿,姜国峰接着说:“不过,这个计划倒是不错,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当然,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看看城北的矿。”
“什么意思?”刘语琴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她追问道。
姜国峰解释说:“韩得利开矿肯定需要工人去挑泥的,而现在肖长水等三人的矿已经被查封,有一大批下岗工人等着工作,我们可以这样。”
说到最后,姜国峰凑到刘语琴耳边说出他的想法。
听完之后,刘语琴点点头说:“不错,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不过,你觉得会有发现吗?”
“试试吧,反正我们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S省那边也迟迟没有找到死者的家属,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不过,这个计划还要让肖长水帮忙。”
姜国峰说完之后就和刘语琴上了车,最后他们开车朝城北的矿赶去,而在车上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肖长水,请他帮一个忙。
挂了电话之后姜国峰对刘语琴说:“他答应了,现在就去安排。另外,如果我猜的不错,城北那边的矿应该已经动工了。”
“他们就这么着急动工?”刘语琴对这点倒是很好奇,毕竟周围还有其他小型白泥矿,也不至于一下子断货,韩得利为什么会怎么着急动工呢。
姜国峰闻言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从他们之前私自开采。以及目前这一系列的动作来看,他们需要大量的白泥。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已经拿到了证明,就是合法的,我们只能以检查命案现场的名义进去看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城北的矿,这里和姜国峰想的一样,已经动工了!
站在不远处的山上,刘语琴眯着眼睛说:“看来你猜的不错,韩得利他们确实需要大量的白泥,否则不会这么着急。只是,他需要这么多白泥做什么?”
“另外,从他出手的阔绰程度来看,他完全可以去购买白泥,没必要自己弄一个矿,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对于这点,姜国峰当然也想到了,他也曾经换位思考过,可却想不出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不过,刘语琴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姜国峰:韩得利的钱是从哪来的?
“语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韩得利的家境一般,那么他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而且,他的年纪不大,出手就是一千万住处资金,这一笔巨款的来源是个问题。”
“这样吧,你打电话给子杰,让他详细调查一下韩得利家中的情况,以及他那笔钱的来源,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破绽!”
说完,他趁刘语琴打电话的时候朝矿走去,他想近距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下车之后,韩得利和张靖明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姜警官嘛,怎么,看到我的矿在开采,你很意外吗?”韩得利嘴里叼着一根烟对姜国峰笑着说道。
“不意外,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开采白泥!”姜国峰说完死死地盯着对方,他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但是,张靖明这时却站到韩得利身前笑道:“我们怎么着急开采白泥当然是为了挣钱,你要知道其他三家大型白泥矿已经被查封了,这个时候是我们拉拢客源的最好时机。”
“再说,我们都已经拿到了证明和营业执照,姜警官却还是要来这里查看,莫非你在怀疑什么?”
“张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来查看一下命案现场,想不到你们居然就已经开工了。这样的话,我也不好继续查下去。两位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姜国峰说完转身和打完电话的刘语琴离开,但是,韩得利却在后面喊了一句:“语琴,有空出来和我一起吃饭呗。”
原本他认为刘语琴会和之前一样拒绝,可没想到刘语琴居然转头回答说:“好啊,我等你的邀请。”
看着离去的姜国峰和刘语琴,韩得利楞了好大一会才笑着对张靖明说:“哈哈,你看到没有,她答应了,她答应了,哈哈哈哈!”
看着兴奋的韩得利,张靖明却冷冷的盯着他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个姜国峰,再说,你觉得她这么轻易答应你的邀请是为了什么?”
张靖明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韩得利的一腔热血和激情全部浇灭。以他对刘语琴的了解,当然知道对方一直看不起他,可是这次却轻易答应他的邀请,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对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