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此时的脸上充满了不耐烦,语气里面的厌恶更是如此!
对于面前的这个死太监,赵桓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转变了态度,对于这昔日的宠臣已经充满了厌倦。
此时的童贯就和一只失宠的老狗一般,没有自知之明不说,只知道利用自己的劳苦功高来耀武扬威。
童贯此时一心只想着将白凤仪给搞下马,居然忘记了最为臣子最需要谨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察言观色以及揣摩圣意!
“皇上!这白凤仪真的太过分了!居然在这里将我大宋的军令军纪视为虚无,这个顽童真的是顽劣不堪……”
还没等这个老家伙一条一条的细细的数落,只听到赵桓早已按捺不住。
“够了!童爱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
赵桓一改往日的稳重,今日竟然发怒起来,冲着跪在一旁的童贯指着鼻子训斥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我看你就是太闲了!要不朕重新让你回军中历练历练带带兵?还是要朕将你发配怡红院给我搞一个孩子回来呀?”
赵桓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就是从牙缝中生硬挤出来的!
童贯在皇上的身边伺候了数十年,又怎么能不知道赵桓此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至于这让自己搞出一个孩子,这更加确定了赵桓此时心中的怒火!
众所周知,童贯是一个宦官也就是一个太监,皇上却让他生一个孩子,童贯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皇上怀中的宫娥!
此刻的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臣该死!臣该死!”
童贯一边抽着自己嘴巴子一边磕头认错!
忽听宫殿外的太监传话。
“禀告陛下!白大元帅求见!”
一听道:“白大元帅”这四个字,赵桓脸上的不痛快顿时就烟消云散!
那张脸仿佛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一般的鲜艳!
“传朕旨意,快宣!”
而后还不忘冲着地上的童贯白一眼。
“童将军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就下去吧。”
童贯只能鼻青脸肿的冲着赵桓叩谢后速速离去,在回去的路上,还正好与将要入朝觐见的白凤仪相遇。
尴尬…
白凤仪瞅着童贯鼻青脸肿的样子,拱手抱拳,微声作揖。
“白凤仪见过童将军!”
白凤仪一见面就冲着童贯打了一声招呼,也算是尊敬前辈。
可是这童贯却是一个白眼。
哼!
众所周知,白凤仪这兵马大元帅可是比这位童将军厉害多了!
从出现到目前,在皇帝和白凤仪面前,童贯可是受了不少的冤枉气。
“叮!宿主小心,童贯对宿主有杀意!”
这一个“杀”字,可将白凤仪心中沉寂了许久的杀意给激了起来!
“来的正好!”
一旁带路的公公仿佛也感受到了一股火药味,生怕出什么乱子!
这两位可都是他招惹不起来的大人物,如果在这里大打出手,皇上一旦怪罪下来,自己可就惨了!
“大元帅快走吧,陛下一听您要来兴奋的不得了!”
“哦,麻烦公公带路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就不多计较些什么了!”
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元帅果真不简单。
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童贯听了白凤仪与这太监的一番话,脸色就和吃了老鼠屎一样的难看。
自己在这深宫大殿里混了半辈子,居然还争辩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估计只能回到童府将这口恶心冲着下人撒了出去!
童府…
就在童贯将一个奴仆打了半死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进来,看着屋里的这一片狼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童贯。
童贯停下了手中得动作,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青衣男子立马冲着身后的奴仆催促了一声。
“还不赶紧将他给带走?”
立马闪出两个仆人,将地上的这个已经几近晕阙的家伙给带了下去,这才勉强使他保住了一条命。
“大人怎么这么大的怒气?何必和这些下人们一般见识?”
“让你干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这一次他们征兵足足被延误了数个时辰,只不过我们的人被他们抓到了!”
“哦?”
童贯眼睛一眯,原先的愤怒一下子就变了。
这名青衣男子立即趴在童贯的耳边细声的密谋着什么。
一分钟后,屋内传来了童贯一如既往奸诈的笑声。
“哈哈哈哈,好!好!”
“这一次我就不信玩不死你个小犊子!”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白凤仪正拜在赵桓的面前,冲着皇座上的这个中年人提着一个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要求。
“臣请皇上将校场周围的五百亩荒地批给凤仪军!”
赵桓一听这话就不明白了。
你拿这五百亩荒地要干嘛?难不成是目前的葫芦口校场不够用,还要扩建?”
白凤仪料到了这个要求一定会引起赵桓的不理解。
“皇上莫要多想,有请微臣与你慢慢道来。”
“爱卿但讲无妨!”
“我大宋目前的处境已经到了一个空前危机的时刻!四面环敌,各族蛮夷是不是对我边境是不是就来骚扰一番,可以说是其兆不祥!”
“朝廷中更是如此,某些王公贵族时不时的就对我军将领实施打压之色!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常常参与军政!”
“什么!竟有这种事情?”
“哦,对了。陛下,大半年过去了,我军粮饷还迟迟未到,再拖下去,恐生兵变。”
听到这里,赵桓愣住了。
这粮饷不是一直由那几个老家伙一手操办的,难道出问题了?
赵桓知道军中的条件艰苦,也知道武将们的举步维艰,但是这士兵停饷半年却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来人!给我传令下去,狠狠的查!寡人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贪污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