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元帅,没什么事,童某也告辞了!”
白凤仪看着童贯,从他眼神中看到一抹奸诈之色。
他下意识的将精神集中点眉心,穿山之眼微微开合,一道淡淡的金光没入童贯体内。
“叮,童贯有意陷害宿主,请小心!”
“叮,童贯有意陷害宿主,请小心!”
白凤仪眼神骤冷,他就知道童贯今日前来没有报什么好心思,果然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白凤仪看着大厅内摆放如山的贺礼,大概知道童贯要做什么了!
“童将军请便!”
童贯微微作揖,然后转身离去,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看着童贯离去,杨再兴也不愿待在这里,他知道秦桧和蔡京二人一直对白凤仪态度暧昧,他继续留在这里倒显得碍眼,不如早早离去。
“白大元帅,杨某年迈,就不继续陪您喝酒了,告辞!”
“杨尚书慢走!”
白凤仪看着杨再兴的身影,微微挑了挑眉,最近的杨再兴倒是不怎么针对他了,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顽固!
当然,这不是真心的,不过若是他知道就在昨日杨再兴刚刚在赵桓面前参了他一本的话,或许就不是一句老顽固这么简单了。
“蔡丞相、秦太师,咱们接着喝几杯?”
蔡京和秦桧二人自然不会知道白凤仪有多么希望他二人离开,只以为是这些日子为白凤仪做的事情得到了回报,白凤仪渐渐接受了二人。
两人高高兴兴的拉着白凤仪回到酒桌之上,推杯换盏,好似知己一般。
待的两人喝的烂醉如泥,白凤仪遣人送二人回府,然后他吩咐管家将今日所得的所有赠礼统统拿去当铺按市价换了银两,然后去枢密院报备一下。
他自己则是拿着黑木匣子来到书房。
白凤仪仔细端详着这黑木匣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心下很是疑惑。
既然那名黑衣少年能够引起系统的反应,足以说明黑衣少年、黑木匣子还有黑衣少年背后的主人与白凤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白凤仪一时之间想不到而已。
忽然,白凤仪想到了穿山之眼,既然穿山之眼可以看透人心、看破虚妄,理应可以勘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想到此处,白凤仪意识聚集到眉心处,眉心穿山之眼完全显露出来,神异无比。
穿山之眼射出一道金光,将这黑木匣子笼罩在内,果然,穿山之眼对这黑木匣子也有用处。
白凤仪看到这黑木匣子在金光照耀下变得有些透明,内部构造全都可以看清。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密码锁,类似鲁班锁,但有比鲁班锁还要繁杂,融入了很多的匠心!
不过有着穿山之眼的辅助,这些东西对白凤仪来说已经完全障碍了,他三下五除二便将这黑木匣子解开了。
打开之后黑木匣子中间有些一封信,信封用火漆郑重的封好,火漆上有着两个字——公输。
公输家族,又是公输家族,这座宅子就与公输家族有关,现在这封信也与公输家族有关,看来这座宅子的种种奇异都与公输家族脱不了干系!
白凤仪缓缓打开信封,取出信件,只看到信上用小篆字体写着几个大字——公输家族见过兵马大元帅!
下面还有着一行小字——明日校武场见!
若不是白凤仪之前接触过这些古文字,他还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东西。
“公输家族,小篆,黑木匣子,果然有点意思!”
白凤仪喃喃自语,他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的种种厄运应该都与公输家族有关。
白凤仪心中略微升起一丝期待。
翌日清晨,白凤仪换好一身朝服入了丽正门,位列武将之首,与蔡京并列上朝。
大太监熟悉的嗓音再次响起。
“皇上驾到!”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诸位爱卿可有事奏?”
“臣,有本上奏!”
一位官员走了出来,向赵桓反应了浙闽一带的水灾,请求赵桓拨下一笔赈灾银两。
然后因为这笔拨款的多少一众官员起了争议,大宋国库空虚,本身也拿不出多少银子,若是拨款太多官员俸禄自然不够,因此很多官员反对。
白凤仪冷眼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些蛀虫一般的官员,他彻底失望了!
赵桓好不容易敲定拨款多少,心情已然有些不太愉快。
“众位爱卿还有什么事情吗?”
底下一片沉默,大家都看的出来赵桓的怒意,不敢做声。
这时,一名御史站了出来。
“臣,有本上奏!”
赵桓淡淡扫了一眼,见到是御史走了出来,立刻提起了精神。
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历来都为各朝皇帝所重视,赵桓下定决心做一名明君,自然对御史台更为倚重。
“讲!”
“启禀陛下,如今我大宋积贫积弱,国库空虚,民生凋敝,陛下厉行节俭,就连宫中都很少食肉,然而臣听闻近日有朝中重臣设宴款待群臣,更是收受贺礼无数!”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些贺礼总价值加起来恐怕都已经超过了五千两黄金,这是何等的讽刺,这哪里是宴会,分明是变相的收受贿赂!”
“啪!”
赵桓听闻此言,气的猛拍桌子,五千两黄金,国库中也不过万两黄金了,这种规模的敛财他已经无法容忍了。
“岂有此理,究竟是何人?”
“陛下,此人正是兵马大元帅白凤仪!”
整个朝堂一片哗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猜到了,可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御史如此大胆!
听到前面的话白凤仪就知道这个御史是在针对自己,而他也已经猜到这一定是童贯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赵桓听到白凤仪的名字以后也是愣了一下,这是他如今倚重的大将,他还要靠白凤仪收复失地,重整山河,可是白凤仪今日犯下如此大错,让他如何继续包庇?
“白爱卿,你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