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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数定理
吾道长不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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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日记【节选】
录入者：奥尔格·刘，实验体05
资料形式：文档
保密等级：1—3
“亲爱的读者老爷们、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
我还不知道我的这一篇日记是处于我人生的哪个篇章，也不清楚我的人生在你们眼中究竟是小说、漫画、电子游戏还是剧集。但我想，这样一篇日记，说不定是很好的切入点，因此，请原谅我自作主张的将世界观介绍也加入这一篇日记之中。
这样的话，就算我的人生对你们来说是电影，导演也可以在放主题曲的时候，以旁白的形式朗诵它，好让各位能够了解世界观。
已经了解过世界观的读者们、观众们，请不要因此而对我感觉厌烦。我衷心希望你们可以跳过这一段。如果您觉得这样铺开世界观的手法太过低劣，那纯粹是作者水平的问题。
你们的关注，是我前进的动力。
我的这个身体，出生于公元2458年，现在应该已经十二岁了。我应该还有一个来自于过去的灵魂——大约来自于21世纪初。但是在改造手术之中，身体与灵魂都被揉碎了，形成了现在的我。【从“代入感”考虑，我的读者们很有可能也是21世纪初的人。并且，我是完全的华夏血统。而按照“非本国血统主角的作品不好卖”的原则，我的作者应该也是21世纪的华夏人。除此之外，还存在稍许美国人的嫌疑——因为设定上我最喜欢的漫画，是美国20世纪的超人气漫画英雄Mr.Neverdie。但是，构成我现在记忆的“灵魂”从过去来到现在的设定，太像是21世纪初的网络小说常用手法“穿越”了，所以，我很多观点，都是基于“我是网络小说主角”而进行的。请阅读我改编漫画、以及收看改编电视剧集、电影、玩改编游戏的朋友不要介意。】
在21世纪末，另一个宇宙撞上了我们的宇宙。两个宇宙产生了些微融合。而这个融合发生的地点，就在太阳系。
木星之外的行星在对撞之中被消灭了。无法理解的灾变消灭了人类百分之七十的人口。但剩下的事物，却适应了两个宇宙物理法则的碰撞。
而太阳系唯一的智慧生物是人类。因此，我们人类是唯一一个可以适应两个宇宙的智慧生物。
太阳系原本所在的宇宙，被称为平凡宇宙。外来的宇宙，被称为奇迹宇宙。
两个宇宙以太阳系黄道共面为中心，开始相互渗透。
在这过程当中，平凡宇宙和奇迹宇宙的高等文明都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恒星系。只可惜，他们错过了宇宙法则碰撞的一瞬间。因此，他们无法适应现在的太阳系。
尽管神灵与外星人都比人类强大无数倍，但是在太阳系，人类依旧占据主导地位。
当然，这和我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关系。
非常遗憾我现在还不能用自己的视角向你们展现这个充满着奇妙想象力【或许？】的世界。因为我被一个邪恶的疯狂科学家困在他的实验室里，并且还被通过脑部手术剥夺了逃跑的想法。但是，只要你们继续支持我的人生，我总能离开这里——我想也没人喜欢看疯狂科学家实验室里上演的情景喜剧吧，哈哈哈。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自我介绍……啊，这里停顿一下，如果是电视剧，这里很适合切入广告的。”
……
“大康采恩，人类经济支柱，您生活的……”
轰的一声，实验室边缘循环播放内部宣传片的屏幕爆炸了。
奥尔格·刘，一位头发花白的华裔男子，一脸蛋疼的对自己的助手马克亨纳瑞说道：“跳槽到你们大康采恩，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你知道，科学的方法，非常依赖信息自由度，而大康采恩，正在扼杀它。尤其是任氏集团……他们的精神分析法，收费高得我们的经费都无法满足。我们可是郇山最高级别的实验室之一啊！如果我们掌握了那个方法，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马克亨纳瑞一脸唯唯诺诺的附和着。
尽管两人正如同老鼠一般躲在一个金属台后面，喷射状的火焰流距离两人的脑袋只有十几厘米，但这无法阻止刘的抱怨。
“如果我知道我的同事们在做什么，那也好办多了。我就几乎不知道我的其他同事、郇山的其他研究所在干什么？天！他们分享了我的思路，然后做出来东西，却不将成果反馈给我，反而将之存入机密的服务器，然后再由董事会判断，是自己用，还是成为商品！”
马克亨纳瑞提醒道：“老板，我得说一句，您这里的项目进度远远超过其他实验室，其他实验室可没有这样生猛的失控——而且！好像死了十八个人啊！”
“没失控不就说明他们限制实验体的手段很高明吗？那不更应该交流交流了吗？如果肯交流，那十八个人会死吗？”刘教授心中的火气，丝毫不比外界的猛火弱：“郇山、任氏……大康采恩就没一个好东西。”
刘教授看来，这次实验体失控，虽然是因为郇山集团内部的保密条例，但究其根源，却是因为任氏集团推动的法律改革。
大康采恩的成员之一，文化产业巨头任氏财团最近百年一直在推动新的知识产权保护法，过去一些分享资料的手段将会被视为非法。而人们触犯这些法律的时候，就会触及宪法法师预设的诅咒。任氏集团是文化产业的垄断者，它一直都致力于保护自己的版权不受侵犯。但是，知识产权是个有机整体。很不幸的，奥尔格·刘或将成为任氏集团法务AOE的最大输家。
“每一任董事长都会要求在我的实验室里加一个项目组，尝试一些他们感兴趣的方式……啊，这些年，我甚至还要帮董事处理私生子问题！天！真不敢相信，不被希望享有继承权的兔崽子，居然真的和兔子一个待遇。大康采恩真的是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火焰喷射停了下来。
奥尔格·刘用胳膊肘撞了撞自己的助手。马克亨纳瑞一脸震惊与委屈的盯着奥尔格。这老混蛋扬扬眉，又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马克亨纳瑞一脸绝望的探出头。
还好，没有迎头一发火焰。
这是一个实验室……或者说手术室。手术室里并排放着三张手术台。手术台的三面都是玻璃幕墙，非常通透——当然，现在玻璃已经被裂痕搞得一点都不透明了——只有一面安放仪器和药剂柜的金属墙壁。地上散落着一些手术器材和药物，还有些血迹，仿佛一场手术刚做到一半，就被火灾打断。明明是金属的天花板却在熊熊燃烧——准确来说，除了三张特殊的手术台之外，这里的一切都烧成一团。
实验室的中央，一个背后生着双翼、翅膀上长着眼睛、浑身散发着火焰、仿佛神灵的光人高高站起，一脸不屑的看着马克亨纳瑞，却没有动手。
马克亨纳瑞跌坐在地上：“老板，我觉得他要杀我了。不然，他何以多看我一眼？”
“放心，放心。07脑组织还没有彻底恢复，无法对人形物体产生杀意。他最多只能刻意让超自然能力失控，争取一不小心将我们杀死。”大约是因为温度太高、出汗太多，刘教授从地上捡起一袋生理盐水，咬开袋口，喝了小半袋：“居然是烫的——照他的自愈能力，至少也得……六十多个小时，才能重建脑回路，产生杀人的想法。”
“教授，能够以极小代价战胜我的01、02、03、13、16、19、22、23都已经被严格封印起来了，不可能出现。其他人和我战斗，就只会让伤害扩大。”火神一般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快意的笑容：“呆在那别动，对大家都好。”
刘教授翻了个白眼，对坐回地下的助手说道：“还好我们有后手。”
说完，他扯开嗓子大喊：“喂！05！你还在吧？”
在实验室的另一边，一个更靠近金属墙的金属台后面，另一个少年音回答道：“是，还活着。”
“商量一下，帮个忙，站到07对面去！OK？”
“不行啊，教授。你仔细想一想，你塞进我体内的灵魂是个21世纪凡人，而塞进他体内的灵魂是个火狱恶鬼。我的超自然能力只是流体控制，他是燃烧万物。这又不是水里，我怎么打他？”
火焰人这才发现另一边也有人。他转过头去，笑道：“很聪明，05。”
奥尔格一脸无奈：“OK，讨价还价对吧？行。你得想想，这空间站整体框架是费尔巴哈钢制成。如果07真的烧出了一条能够离开这里的路，就代表他几乎将非费尔巴哈钢的部分烧光了——你也是‘非费钢部分’。你们都是实验体，彼此之间才不会有共情咧！07并不在意你的死活。”
“可如果我有机会出去，我总能离开的。”少年说道：“而且教授，你是做人体实验的反面角色。主角和反面角色合作，会导致人气暴跌的吧？”
刘教授思考了片刻：“那这么说吧，你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才与07对立。07对人类缺乏共情能力，不会将人类认定为同族，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所以你阻止他离开，毫无疑问是正义的。还有，你又不是伟光正类型的传统角色。如果能从反派手中获得实质性的好处，观众也会觉得有意思吧？”
少年音没有反驳。
“一份不带诅咒的《Mr.Neverdie》第九十八期正版漫画？”
“后面两期也要。”
“成交。”奥尔格翻了个白眼，对马克亨纳瑞说道：“记下来，下一次采购少买两组药剂。这不会触犯版权诅咒的古董死贵死贵的。真不明白05为什么喜欢这过时玩意。”
在刘教授爸爸的少年时期，《Mr.Neverdie》就已经是过气漫画了。
“专家分析，《Mr.Neverdie》主角是一个被设计成打破了第四面墙的角色，而05也有这种强烈的主观倾向……”马克亨纳瑞双手发颤地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说道：“哦，对，我这里还有05对《Mr.Neverdie》的后现代性解构的分析论文……”
“现在是说文学批评的时候吗？看看场合！”
马克亨纳瑞一脸震惊——你哪来的资格说这种话？
另一边，一个黑发少年翻身一跃，一个空心跟头站上另一边的金属台，和火焰天使相对而立。
“锵锵锵锵！主角光辉登场！”
少年黑发黑瞳。他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大约是因为长久不见天日的关系，肤色苍白，仿佛一个学者。但是，他脸上那种神经质的张狂笑容却让他更像喜剧明星。
07一脸厌烦：“05……你还在做主角的春秋大梦吗？听好，你也是人形物体，我主观上无法生成破坏你的念头。你也一样，对吧？我们又打不起来……”
“没有华丽的战斗可配不上主角的初登场——当然我也不确定这一幕是作为我的初登场，还是黑历史中一闪而过的回忆。”少年似乎很唠叨：“但不华丽可不行。喏，我给你个理由。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对我使用火焰喷射，然后我尽量闪开。这个时候，只要我不闪开，你就能在不产生对我的杀念的情况下杀我。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我自降实力自缚双手？”
“这只是游戏这只是游戏这只是游戏……”07默念几遍：“由于是你提出来的，所以看起来真的可行——那我要来了！”
话音未落，一发火球脱手而出。
05猛一弯腰，做出一个别扭姿势，右手笔直伸向07，比了个中指。
火球擦着05的侧腹射中后方的药剂柜。似乎有什么药剂被瞬间点燃，爆炸发生。05猝不及防，被爆风掀起，撞向07。
07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张开双臂。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看到的角落里，爆炸使得药剂柜柜门的残骸以更高的初速度飞出，子弹一般撞到了手术台上。巨大的冲击力传递到一把手术刀的刀柄之上。手术刀被撞飞，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向07。
主角特有的子弹时间里，05慢悠悠的看着手术刀从自己鼻尖飞过。
07伸手去捞。但手术刀却正好从他的指缝滑过。
如果是普通手术刀，07根本不会在意。但是，为了保证能顺利对这些超自然能力逆天的怪物动手术，这里的手术器材【包括手术台】，全部是用反奇迹材料“费尔巴哈钢”制成。
不受常规魔法干涉。
手术刀刀尖插入07的眼眶，力竭。
05额头撞上手术刀刀柄。
瞬间，07死亡。火焰消失。除开已经传递到物品内的热，所有热能瞬间消失。
火焰散去，露出少年死不瞑目的表情。
05从07的尸体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虽然我知道我赢定了，但我真的没想到作者挂开得这么大。这一定是字数限制、页数限制、电影时长限制或其他限制导致的。可以想象，这一句话的章评、间帖估计全部都是‘什么【哔——】主角，全靠作者亲爹’。”
看着唠唠叨叨的05，远处的奥尔格·刘露出了笑意：“现在几点了？助手。”
马克亨纳瑞立刻回答道：“上午十点，老板。空间站仍旧处在黄道面以北，大数定律理论上仍旧强而有力。”
“看起来，05的概率魔法——主角属性，确实可以应对混沌、模糊、复杂的事态。我们第五十次观察到这一现象。魔法转写小组可以并入05小组了。哦，对了，先把05的资料给他们看看，我是指，日记——啊，还有一件事，别忘了05的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