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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一条生路？嘿嘿，你们之前可是摆明了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你倒是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啊。”
姜恒森然一笑，反手将刺穿对方掌心的匕首强行拔了出来。随着一道血箭飙射，陈长寅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整张脸都因为剧痛而扭曲起来。
“给你三秒钟组织语言，说服不了我，下一刀我会刺你的右手，接着还有你下面那三条腿……看看，其实我还是很宽容的，这样一来，你又多了好几次解释的机会，不是吗？”
姜恒将匕首贴在对方的脸颊上擦去了刃口上的血迹，而那尖笑的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听在陈长寅的耳中，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水，令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哪是宽容，完全是犹如猫戏老鼠般的变态折磨。陈长寅甚至怀疑，如果自己今天不能说出令对方满意的话语来，恐怕对方那把狭长锋利的匕首，会依次刺遍他的全身，让他品尝到被千刀万剐的痛苦。
“不，不！不要杀我，求你……我没有想过对付你们的，是孙箭，都是他的命令，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被逼的！真的……”
几乎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陈长寅便失声惊叫起来。说起来，他与孙箭等人，最多也只能算是臭味相投，彼此并没有太深刻的交情，此刻为了自己的小命，恨不得将所有的黑锅都砸到对方的头上。
“说谎！”
姜恒接着头盔面甲的遮掩，与一旁的苏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嘴里却是一声暴喝，手里的匕首如闪电般刺出，再次在对方的另一条手臂上穿出了一个透明窟窿。
“什么孙箭，老子认都不认识，他凭什么要对付我们？就算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管对方痛得连声惨叫，姜恒冷笑着将匕首慢慢滑向了对方的下半身。陈长寅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地高声惊叫道：
“是真的！你们刚靠近这边，孙箭便发现你们了，秦秘书骗你们进草丛也是他的主意，开枪打你们的也是他！他想要杀了你们，他说，杀了你们，就可以得到超能力，可以变成强大的超人……”
“什么意思？”
姜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单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对方的身体如小鸡仔般提起，冷声问道。
感受到自己的话语终于起了作用，陈长寅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一口气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孙箭之前对他们所说，只要能吃掉进化者的尸体，便能获得对方的超能力的说法，统统说了出来。
姜恒越听越是心惊，同时也觉察到苏黎也露出了同样震惊的表情。他将陈长寅的身子缓缓压在了墙上，一边慢慢加力，一边冷冷道：
“你说的方法，可有证据？那个叫孙箭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他就是证据！孙箭他自己就是证据！”
感受到身体正被一股无法抗拒地力量不断向着墙体挤压，陈长寅连手上的伤口都忘记了，一个劲地大声解释道，
“他自己说的，他现在的力量，就是吃掉了一个拥有超能力的进化者。还说，只要再多吃几个，实力还会继续提升。而只要杀了你们两个，他可以将其中一个人分给我们来处理……”
“嘭！”
没等他说完，姜恒忽然一掌切在了他的脖颈处。陈长寅只感到两眼一黑，便再次昏迷了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甚至还在怀疑，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已经死了。
“简直荒谬！他们居然吃人？当真是死不足惜！”
苏黎忍不住地拔出了弯刀，扬手就准备砍向陈长寅的脑袋，一旁的姜恒却是及时出手，将她拉到了一边。他象征性地安抚了两句，便略作沉吟，道：
“先别着急，那边还有两个人，我们将他们分开继续审讯，先确定这件事情的真伪再说。”
苏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这才对姜恒点了点头。两人去到隔壁，将剩下的两个保安科的原成员提起，分别找了一个空房间，便开始半真半假地逼问起来。
然而十几分钟后，当他们再次汇合到一起的时候，苏黎脸色更是铁青，被她如死狗一般拖回来的那个光头保安，更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孙箭该死！”
见面后的苏黎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满是浓浓的杀意，这种为了获得力量，连吃人这种毫无底线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别说是人，连狗都不会以同类为食，此等恶行，简直禽兽不如！
姜恒皱了皱眉，他靠在门边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笔直的烟气，方才缓缓开口道：
“他这种人渣，自然是死不足惜。不过我所在意的是，难道普通人吃了进化者的血肉之后，就能真的获取对方的能力吗？如果真有这样的效果，那么恐怕在不久的将来，普通人与咱们这些进化者之间，恐怕难免会爆发冲突……”
苏黎闻言不由一愕，随即也明白了姜恒的意思。这个其实不难理解，在迷雾生物的生存压迫之下，人类想要与它们抗争并发展，追求超凡的能力，突破自身的进化便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而这种需求，虽然也可以从与迷雾生物的战斗中获取，但实际操作的难度，以及不可确定性的几率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甚至姜恒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两次进化，却依旧无法琢磨出其间的真正规律。
相对而言，如果朝自己的同类下手，便能百分百夺取对方的能力，那么这条路显然便更加稳妥，更加充满诱惑。
毕竟进化者并不是无敌的，别说区区一次进化的人类，最多只是在身体各项素质上超出常人一倍左右而已，就算是经过了两次进化的姜恒与苏黎，仅凭肉体防御，也无法抵挡利刃与枪弹。
他们同样会受伤，同样会中毒，被击中要害，同样会死亡！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却并不难，甚至只要是亲近他们的普通人，都很容易能够找到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