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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翠仙芳心暗许 张大人主持公道

林艰和牛小乙正打得难分难解,就听有人喊:“唉——别打了!美面大虫都走了,你们两个还打什么意思!”

牛小乙扫了一眼,果然不见了朱翠仙,突然收招,跳出圈子,用刀尖指着林艰鼻子:“小子!牛爷先去追朱翠仙这条毒蛇,回头再找你算账!”

牛小乙骂完,就提着朴刀跑出人群,去追朱翠仙。

这时,林艰发现,那些围观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丝毫对英雄救美、或者见义勇为的赞意,有人甚至还吐口水。

他很不理解,不过,反正事情平息了,估计小娘子也跑远了,大汉能不能找到她,那就看她的造化了。这时,他忽然想起小老先生,可四周看了一圈,哪里有小老先生的影子。心想,小老先生一定跟着小娘子去了,于是,就着起急来,赶紧寻找。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虽然小老先生已经十四岁了,但个头就像八九岁的孩子,这么大的汴梁,这么多的各色人等,如果走丢了哪里去找?更令他担心的是,如果被人贩子抓住,当做奴隶卖掉,回去如何向师父交代?

林艰一路找,一路打听,可是,根本就没人搭理他,有的人竟像见到瘟神一样躲着他,急的他浑身是汗!

救了人,没受到赞赏也就算了,可师弟确不见了,林艰神情沮丧,失魂落魄般往前走,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一座涂着朱漆的木桥,如彩虹般拔地而起,横跨汴河两岸!

他想,这就该是虹桥了,很可能师弟就在桥上玩儿耍呢,于是,他就登上桥顶。

这桥很高,站在上面,大有登临巅峰之感,放眼望去,远处的丘陵、溪流、阡陌、村庄、田间耕作的男女、山坡上悠然的猪马牛羊,路上移动的男女老少和大车小辆,挑夫轿子……一切尽收眼底,而近处,是浩淼的水泊,水泊里来往着庞大的货船和玲珑的游船,水泊岸边有很多泊位,一艘艘大小船只停泊其中,岸上是繁茂的树木,树木中掩映着亭台楼榭,有的人在乘凉,有的人在林中漫步。

再看南北桥头两边,皆是十字街面,街面两侧商铺林里,招牌、旗帜竞相斗艳,人群熙熙攘攘,车马、轿子缓缓移动在人流之间;向东望去,车龙人流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边,向西望去,人如卵蚁、车如甲虫,熙熙攘攘,直连汴梁城宏伟的城门。

而这桥面非常宽阔,两侧设有护栏,还有为船舶指示风向的风信杆,商贩在护栏前搭建简易棚户、支起阳伞、摆上小摊高声叫卖,行人车马在桥中间交错而行。

桥下,就是水波荡荡的汴河,两岸泊位桅杆如林,水中,一艘艘来往的大船,从桥下通过,放眼望去,白帆点点逶迤绵绵直接天边。

但听船工的号子声、商贩们的吆喝声交织,热闹非凡,好一派人间盛景天堂之地!

林艰一心牵挂着师弟,哪有欣赏这繁华景色的心情,眼睛直往人群里查看,可是,直看得眼花缭乱,也没发现小老先生的影子,急的他冒汗!

张济带着满腹怒火出了衙门,三班衙役随在后面,再后面是告状的那些人等,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街上,顿时引起人们注意,人群开始聚拢,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发运使大人亲自捉拿“鬼面忽律”仇豹的喜讯就传开了,人也是越聚越多!

人们对仇豹恨之入骨,恨不能抽其筋,啖其肉,却一直没人敢惹他,都想看看发运使大人怎么对付凶神恶煞般的“鬼面忽律”。

却说这“鬼面忽律”仇豹,30多岁身材短粗,猪肚子脸、塌鼻梁、绿豆眼、招风耳、窄额头、大肚子,模样比鬼还难看,但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会铁砂掌,脾气不太好,心黑手辣。

仇豹正指挥几个泼皮无赖调动泊位,发现从发运使衙门走出一大帮人,直奔他这边而来,为首的是个身高丈二,气宇轩昂的人物。

张济来到仇豹面前,但他不认识仇豹,只得问道:“你等谁是仇豹?”

仇豹也不认识张济,但整个码头上,都尊称他为二当家的,没人敢直呼其名,包括衙门的人。他早就听说衙门新来个叫张济的发运使,原来是个小小的兵马钤辖,因抗灾有功,被皇上擢升为五品大员,心中料想,新来的那个发运使,想必就是此人了!

但他可没把张济放在眼里,瞪起绿豆眼睛:“你这厮何人,敢直呼爷爷大名!”

张济一看这厮长相,就知不是善类!他压住火气:“原来你就是仇豹!”

仇豹眼睛一横瞪:“是又如何!”

张济说:“名姓乃父母所赐,世人所称,难道本官叫错了你不成!”

“这么说,你便是因疏通一条小河沟子,而升了大官的张济了!”

“正是本官!”

“那我问问你,来找仇某的何事?”

“这汴河码头属发运使衙门管辖,所有泊位,皆由衙门管理,你等为何出手伤人,抢占泊位?”

仇豹满脸怒气道:“狗拿耗子,你管得着吗!”

张济压住火气:“仇豹,你说错了,虹桥码头的一应事务,皆归本官管辖。”

“你算老几!”仇豹说,“老子是押运‘花石纲’的,直接归皇上管!”

“仇豹,既然说你是押运‘花石纲’的,请拿出押运制使的官牌!”

仇豹一梗脖子:“那种牌子,一抓一大把,我等从来不用!”

张济道:“没有官牌,就是冒充,请跟随本官回衙门大堂,接受问话!”

“做梦!”仇豹怒视着张济,晃晃拳头,“姓张的,你这厮休要找不自在!”

这时,从一艘船上走过来一个细高个、狼眼、白脸堂、酒糟鼻的豁牙子,说话漏风,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这人叫曾序,五十来岁,阴险狡诈,是朱翠仙手下的师爷,人称曾坏水。

“二当家的,不得对张大人无礼!”曾师爷先对仇豹说,然后冲着张济拱手施礼,“张大人息怒,草民代二当家的给大人赔罪!”

张济道:“你是何人?”

曾师爷道:“张大人,小民曾序,码头帮三当家。我们二当家的醉酒,方才言语冒犯,多有得罪,请大人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张济道:“如此说来,抢占泊位之事,你是知道的!”

“我们不是抢占!”曾序笑笑,“张大人,您刚刚上任,还不清楚码头之事!”

张济道:“本官奉皇上之命,接手发运使衙门,已重新登记了商铺、摊位、码头泊位,一切照章管理,合理分配泊位,而你等竟强抢泊位,打伤船家和客商,该当何罪!”

曾序指着眼前的大船:“大人请看我们的船!”

张济刚才只注意到人,这时才注意到船,只见这大船的船头高悬着两面旗帜,一面是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黄龙旗,一面是写有“花石纲”的旗帜!

这时,张济才知道师爷杨义为什么阻拦他,这船,他真的惹不起!

见张济面色严峻,曾序很得意地说道:“张大人,你也为皇家效力,我们也为皇家效力,做的都是官差营生!”

仇豹教训道:“姓张的,你是照章管理,我们是奉旨行事,如果你坏了‘花石纲’这天下头等之事,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张济心想,难怪这仇豹如此狂妄,竟然真是在打着“花石纲”旗号!

快班班头刘贵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大人!船上的旗之前还是没有,是他们刚刚挂上去的!”

“找死!”仇豹指着刘班头鼻子,“大胆刘贵,你是不想活了!”

穆罕默迪说:“刘班头说得对,他们一定是刚刚挂上去的!发运使大人,你一定要主持公道!”

众船主跟着吵嚷:“张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刘班头也急了:“二当家的,你们的十艘船,船舱里装的也不是‘花石纲’,而是普通货物!本班头怀疑你官船私用!我们大人已经来了,你们将船移开,倒出强占的泊位,不要扰乱码头秩序!”

“刘班头,有人撑腰,你就要造反吗!有这黄龙旗在此,朝廷一品大员都不能擅动!看爷爷先收拾你!”仇豹一摆手,“来人!将刘贵这厮拿下!”

仇豹命令一出,两个彪形大汉从他身后闪出,直奔上去拿人。

“住手!”这时,一个声音喝道。

众人一看,是一个妙龄小娘子杏眼圆睁,柳眉倒立,挡在刘班头身前。 JZZKeXc+0YetsdEDdUCCXzMpzuxZllKFRBpvJytBV9jzXsrAS57cu5AZQmajW5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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