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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曾师爷登门试探 张大人凛然怒斥

张济正待开口,守门的家丁来报:“老爷、夫人!门外有个自称曾序的人求见!”

张济问道:“哪个曾序?”

杨义道:“大人,就是刚才在在码头上见到的那个,是码头帮的师爷,背地里人称曾坏水是也!”

张济怒道:“不见!”

“慢!”杨义说,“大人,这些人不但有恃无恐,还无赖泼皮,你不见他,他会跑到大堂里去。以老朽我所见,不如见他一见。老朽估计,他是前来讲和的!”

张夫人道:“是呀,官人,看看他说什么!豆伯,去看看,带他进来!”

“是!”豆升答应一声和家丁走出门。

过了一会儿,曾序被豆升引进客厅。

一见面,曾序就拱手道:“草民曾序拜见张大人!”

张济坐着没动。

曾序又说:“张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草民特意登门道歉,万望大人恕罪!”

张济道:“免了!”

曾师爷道:“张大人,我等确实是打着皇帝的旗号,运送商贾货物,只不过是从中赚取些许银两!”

张济道:“动用官船运送私货,还抢占泊位,打伤商贾,按《宋刑统》该当何罪!”

“哈哈哈哈!”曾序笑道,“张大人,你乃武将,善于行军打仗,对这码头治理,人际关系,礼尚往来,尚属外行!”

张济站起来,说道:“我张某人虽是一介武夫,但却懂得严格按大宋法规行事,所用之人,皆精通漕运和码头治理!即使我是不太熟悉,也不是尔等扰乱码头秩序的借口!”

“张大人,你所言是这个道理!可是你没想想,我们也知官船私用,随意悬挂黄龙旗是杀头之罪,但必定事出有因!”

“尔等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敛取不义之财!”

“对!张大人,我等确实是在敛取不义之财!”

“既然知道,尔等为何还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本官治你们的罪吗?”

“张大人,这个你就真是不懂了!”曾序不卑不亢地说,“说句实话,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发运使,就是当今圣上,也不会治我们的罪!”

张济怒视着曾序:“难道你们要凌驾于皇帝之上不成!”

“岂敢,岂敢!”曾师爷道,“张大人,朱节度使奉当今圣上之命,主持苏州‘应奉局’,为圣上运送‘花石纲’,营造皇家园林,但是,现在国库空虚,哪里有银子收购奇花异石,因此,朱节度使就要为当今圣上分忧,官家的船闲着也是闲着,抽空就会为商贾运送点儿货物,挣点儿银两,贴补‘花石纲’支出,这个,朱节度使也早已得到当今圣上默许!”

张济道:“如果当今圣上默许了你们,本官也无异议,但你们也要事先通知本官,预留码头泊位!”

杨义道:“曾师爷,我们大人说得对,十几艘商船装卸一半,你们就把他们赶走,这分明是给我们大人出难题!”

曾师爷道:“我们的船是洪水之后第一次到码头来,还没来得及知会张大人,以后,我们会事先向张大人通报!”

杨义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曾先生回去同二当家知会一声,让那些商船装卸完货物!”

“这个好办!”曾许满口答应,然后说,“还有一个老规矩,张大人也许还不知道,所以,曾某这次来拜见张大人,也要随便提醒一下,免得以后造成误会。”

张济道:“什么老规矩?”

曾序清清嗓子:“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运送‘花石纲’开始,朱大当家的就一直带着我等在虹桥码头收取商贾和摊贩的占地费。”

“啊?”张济说,“商贾所有费用,都是衙门收取,尔等凭什么收取!”

曾师爷道:“你们收你们的,我们收我们的,二者互不干扰,历届发运使衙门都是这样与我等默契合作的!”

“不可!”张济怒道,“你们这所谓的占地费,定然向魔爪一般伸向码头的每一个角落,如此层层盘剥,必定导致商贾凋零、百姓不堪重负、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有危我大宋江山社稷,本官万万不会允许!”

“识时务者为俊杰!”曾师爷很不高兴,“张大人,你为黎民百姓着想无可厚非,但这就是大宋官场现状,你既想两袖清风,独树一帜,而又要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若要二者兼得,只能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张济道:“泊位本官可以留给‘花石纲’,但本官决不允许尔等收取占地费!”

“哈哈哈哈!”曾序大笑,“如果是自愿的,却触犯不到大宋律令,张大人,这个你无权干涉吧!”

张济怒道:“看来,尔等是想敲诈勒索、巧取豪夺,这是扰乱码头交易秩序,欺压良善,本官当然要管!”

“嘿嘿,”曾坏水摇摇鹅毛扇子,“张大人,请你三思。我们所得,可以四六,也可以五五,你看如何?”

张济怒道:“不可!休想得寸进尺!”

曾序没想到张济不吃这一套,也就不想再费唇舌了,就说:“张大人,如果你非要认真,那就是不识抬举!”

“大胆!”张继怒发冲冠,“曾序,竟敢明目张胆拉拢本官,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不成!”

“嘿嘿嘿嘿,”曾师爷扇着鹅毛扇子奸笑起来,“张大人,合作才是惟一出路,与我们作对,没有你的好处,不信,咱们就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曾序说完,一边笑着,一边摇着破鹅毛扇子,晃晃荡荡地走了。

曾序离开后,张济道:“明日早上,本官就去码头,看看这些泼皮还能怎样!”

“大人,还是不要去了,这个曾序没有说错,历任发运使,都是这样做的!”杨义说。

张济狠狠坐到椅子上:“本官绝不会这样做!”

杨义道:“大人,老朽早就算了一笔账,按我们每日商船流量、店家数量、商贩摊位计算,码头帮可收取商贾利润的三到四成,总计起来,少说每日也能收取万两白银,这么大的一笔数字,他们岂能放弃!这个虹桥码头衙门,油水可大着呢!”

张济道:“既然如此,本官要拿到他们罪证,将他们打进大牢,彻底清除码头帮!”

杨义道:“如果大人硬要这样做,必定要遭致他们的报复,恐怕于大人不利!”

张济道:“我张济身为朝廷命官,定当鞠躬尽瘁,忘却个人得失,恪尽职守,治理好码头!明日一早,本官便去码头看看!”

若兰道:“父亲,既然这样,明日早上,女儿陪你去!”

杨义见解劝不了,只好不再言语。

张夫人道:“你们爷俩,真是一个脾气。若兰啊,听娘的话,你父亲为官在身,不得不去,你就跟娘在家吧,不要火上浇油,去了又要跟人家动手!”

杨义道:“若兰,你年纪尚小,不懂世事险恶,这些人,咱们是得罪不起的!”

若兰道:“我和父亲在疆场杀敌陷阵,怎么会怕他们几个泼皮无赖!”

杨义道:“若兰,疆场上那是看得见的明枪,市井间可是看不见的暗箭,这就是俗话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张济道:“杨师爷,你就别讲了!”

杨一看这对父女如此固执,只得摇头叹气。 sHrYwr1IyEENA3A1/wzt8+zlCeXA7XUSkPUpWpBUy17C+KyahOLfseqPwAj049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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