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院长和魏延风都是一愣。
“不至于吧,我以前见过他用针灸救人。”
王院长小心翼翼地道。
“是啊,我也见过。”魏延风附和道。
赫子先冷声道:“我对中医颇有研究,人体穴位也早已烂熟于心,我可以拿性命担保,这家伙恐怕对中医狗屁不通!”
薛昊在一旁酸酸地道:“我早就看出来这货是个江湖骗子,你们都被他骗了!”
王院长和魏延风都是一脸凝重,他们肯定是相信李骁的,但是赫子先的实力也非同一般,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十分坚定地传来——
“我相信他!”
说话的正是崔笑,他那隐隐泛着哀伤与落寞的眼眸,正望向李骁,其中充满了信任。
“他既然说能治好我女儿,就一定能做到。”
闻言,李骁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崔笑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反而是他最支持他。
他冲着崔笑微微一笑,“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的目光在王院长等人身上扫过,淡笑道:“赫教授说的没错,我这些针,没有一针扎在穴位之上。”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一阵哗然。
就连赫子先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李骁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薛昊一听,脸上大喜,“呵呵,既然你都承认了,还不赶紧乖乖自首去!”
“你们这种水平,跟你们解释了也没用。”
李骁摇着头,暗自叹气。
《阴阳九卷》中有记载,人体上分布着数不清的穴位,现在医学上的穴位,称为明穴,而每一处明穴,都对应着一个暗穴,因此,人体有两套穴位系统。
而李骁眼下布置得针阵——洗髓驱邪阵,正是由暗穴组成的,共一百零八针,再辅助以真气治疗,效果是明穴的千倍。
他在扎下每一针之时,都灌输了充足的真气,通过暗穴,进入崔小诺的体内。
“臭小子,马上就要露馅了,还在嘴硬!”
赫子先冷哼一声。
他正准备让薛昊准备准备,折断他的两只手,蓦地,眼睛捕捉到了什么异样。
“这……是我眼花了吗?”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病人,使劲揉着眼睛。
此刻,王院长和魏延风等人,也注意到了崔小诺的身体,正发生着某种诡异的变化。
只见其白嫩的皮肤之下,竟有着一丝丝紫气在流动,而且越窜越快,仿佛在逃命一般。
而那些紫气,最终全部汇聚在李骁扎的那些银针下方,不停地翻滚着,壮大着,看上去十分凶恶。
不过片刻功夫,银针之处汇集的紫气已经十分浓郁,并且在疯狂地翻腾着, 仿佛一条想要逃走的恶龙。
而那一根根银针,仿佛钉住恶龙的钉子,使得紫气无法逃窜。
这时,李骁双目一眯,眼光如电——
“竟然是紫咒魔毒?”
他暗自一惊,这在魔界盛行的毒物,为何会出现在人间?
何人,会对这个不过四岁的小女孩,下如此歹毒的狠手?
来不及细想这些,他取出血魔蚕,默念心咒。
突然,他手中的鸡血玉红光大盛,仿佛透明一般,倒映出其中那只血魔蚕的影子。
李骁以迅雷之速,飞快地拔取银针。
那鸡血玉的红光突然变强,整个病房都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每一根银针拔出,其下的紫气便会被血魔蚕吸收。
待一百零八根银针拔完,女孩体内的紫气,已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其面色,也由之前的苍白,变得红润健康。
李骁收起鸡血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因为大量地消耗真气,其额头与后背之上,已然大汗淋漓,面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这时,小女孩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找到了崔笑,脆生生地叫了一句:“爸爸!”
崔笑登时热泪盈眶,上前抱住女儿。
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别说王院长和魏延风等人,那赫子先和薛昊两人,已然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这……我行医多年,见过无数行业的顶尖高手,也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技术!”
赫子先已然完全忘记对李骁的偏见,发出由衷的赞叹。
而王院长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李骁的这双手,可算是保住了。
“李骁小友,不知你可否愿意随我去一趟京城医科大学,我会为你专门开一场学术研讨会,你能够治愈D病毒感染,一定会引起国际轰动!”
赫子先上前,一把抓住李骁的手,神情激动地道。
一旁,张医生和王院长,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对于厦国的所有医者来说,京城医科大学便是最高的学府,能够进入其中学习,只有万中之一的佼佼者才能做到
如今,这鼎鼎大名的赫教授,竟亲自邀请李骁去开学术研讨会,这是何等的荣耀。
他们以为,李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赫教授。
然而——
李骁冷瞥了他一眼,“赫教授,如果我没记错,你似乎对我并不认同。”
赫子先一脸尴尬,笑了笑,“都怪老朽眼拙,不识人才,小兄弟若是怪罪,让老朽怎样赔罪都可以,还望小友摒弃前嫌,与我去一趟京城。”
李骁见这老人是真心道歉,而且其品行算是端正,也就没太为难。
“此事等我有空再说吧。”
他淡淡回道。
张医生惊讶得差点一跤摔在地上,妈妈咪呀,这个李晓是不是虎?
这等好事,竟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有可无的样子。
王院长也想上前劝李骁,却被李骁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罢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也无需我操心太多。
而李骁,眼光一转,看向如木桩般立在旁边的薛昊。
薛昊的脸色猛地一僵,阴沉地看着李骁。
“我赢了,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李骁翘起唇角,笑眯眯地道。
“哼!不就是一块手表么,我就当做慈善送给你,拿去!”
薛昊说着,便把手表取下来。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手表。”
李骁晃动这食指,摇头道。
“难道你想要我手中的这只皮包吗?”
薛昊一阵心痛,这是他才买的爱马仕鳄鱼皮包,售价八十万,这是第一次用,竟要被这小子讹去。
然而,李骁依然摇着头。
他手下有上亿的现金,还有金鼎大酒店的股权,以及一座鹏锦大厦,这些所谓的名牌在他眼里,完全如一粒沙尘,不值一提。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
他勾了勾唇,微微一笑,“你脖子上戴的那东西,我要了。”
“啥?”
薛昊万万没想到,李骁会要这个东西,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大声道:“不行!”
随意地耸耸肩,李骁轻描淡写地道:“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可以拿你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莫非你要食言?”
“我——”
薛昊憋得脸色成猪肝色,五官都开始扭曲,右手紧紧地攥着脖子上的玉佩。
这玉佩乃是他薛家的传家之宝,因为祖父格外疼爱他这个长孙,才让他佩戴,万万不能被人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