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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会议室陷入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其他医生都紧得不行，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唯有马国彦，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吴俊毅的脑子也是宕机了，只能看向马国彦，无奈地问道：“马主任，那你有什么想法？”
“很简单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在纠结什么？既然那清血散好用，那我们也用不就行了吗？”马国彦是真的想不通这些家伙的想法。
身为医生，知道一个好用的药，本能反应不是应该拿来给病人用吗？还有什么好想的？
病人省事，医生更省事，这种大好事，还要犹豫？
什么？
可他这话落到其他医生耳中，顿时惹得其他医生脸色一变。
“马医生，你是不是疯了？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这药没有经过仁医总会审查的？”陈副主任医师也不知道马国彦怎么想的。
结果马国彦一听这话，站起身来：“哦，我刚才确实没听你的，现在听到了。仁医总会算个屁！我们不是医生？我们不会自己审查？”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转身直接往外走。
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尴尬。
不过，大家也习惯了，没有太在意。
其实马国彦已经说得很清楚，担心清血散有问题，拿回来自己做检验就是。
检验没问题就用，有问题就扔了，多大点事儿？
后续一直定期做检验，就可以保证有问题及时发现。
只要自己不偷这个懒，自己敢负责任，根本不需要什么仁医总会的狗屁审查。
“院长，我们没必要一定跟仁医总会站一边吧？我们医院的死活，仁医总会可是不管的！再这样下去……”一普通医生说道。
血液科是中研附院的招牌，招牌砸了的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黄海翔也知道问题严重，刚才就是看不惯马国彦跟他抬杠而已，现在没了马国彦，他马上跟吴俊毅说：“院长，给张凡打电话吧。”
“行了，你们都先散了吧。”吴俊毅此时同样意识到，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
只能跟张凡合作，只能……求张凡放过。
除非，他这院长不想干了，这医院也不要了。
……
南宫婉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张凡正在永寿堂附近找药店，中研附院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收拾永寿堂。
不给点颜色这些家伙瞧瞧，其他家伙就不知道怕！
“你不会觉得我自作主张吧，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中研附院。”南宫婉有点担心她的决定做错了。
张凡立马回道：“没有啊，你做得很好。难不成我还要那傻哔院长跑我面前给我跪下吗？他有那时间，我也没空搭理他！”
他心里很欣慰，南宫婉始终秉承着病人为先的理念。
再怎么说，中研附院还是血液病的大品牌。
尽快把清血散在中研附院推广，就是为广大血液病病人着想，将会让大批血液病病人受益。
短时间内，自然医院在京城是绝对没有中研附院的影响力的。
这样的大好事，当然要做，而且要马上就做。
时间就是生命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跟那院长计较的，不过他坚持要跟你说几句，你要不抽空听一下吧？”南宫婉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张凡叹了口气：“好吧，小婉院长，都听你的。”
那边，传来南宫婉可爱的娇笑声，随即就是吴俊毅的电话。
“张院长，真的很对不起，之前都是我有眼无珠，希望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关上门后，吴俊毅知道该跪还是得跪，果断给张凡跪了。
张凡知道吴俊毅什么意思，不吃这套，转到正事：“你是希望我收回那些诊所的清血散吧？吴院长，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比较好。”
大家都卖清血散，中研附院不见得竞争得过这些私人诊所的。
吴俊毅还没开口，就被呛住了，脸色涨红。
“不过，有些诊所确实存在造假、以次充好的情况。这些诊所，我会停掉。之后，你们发现有问题，提交证据，我也会停掉。”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抹黑、栽赃。我一定会让中研附院倒闭的！”说完，没要吴俊毅回答，张凡便挂断了电话。
平心而论，中研附院确实要比多数私人诊所值得信赖，毕竟是大医院，为了一点小钱就掺水造假，除非脑子给驴踢了。
清血散倒是好弄，算是轻车熟路了，但是药材，就不是很好弄了。
天长路远，药材再好，加上运费人工各种费用，价钱也不够人家竞争的。
张凡本来是想着亲自过来蹲点的，谁知道走到正康药店外面，看见里面闹开了。
这个点，大中午的，大家都休息呢，也没人注意。
一长头发男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气焰嚣张地要正康药店把所有药材都撤掉。
如果不撤，就要砸店封店。
正康药店，属于典型的现代药店，中西药都有销售。
张凡见状，只能走进药店。
“哟！挺热闹的啊！”张凡头顶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大墨镜，也没人能一眼认出他。
“小子，没看见外面的牌子吗？暂停营业，赶紧走！”
一彪形大汉转身吼了一嗓子。
“好啊，一起走。”张凡摘下墨镜，笑着说道。
一起走？
“这小子是傻哔吧？谁要跟他一起走啊？”彪形大汉乐坏了，跟同伴指指点点。
庞东林扭头瞥了眼，瞬间就认出了张凡。
“张……张凡？”
“哦，有个开眼的，现在可以走了吧，出来说。”张凡说着话，先走出了药店。
万一打起来，他可不想砸了人家的东西。
庞东林招呼手下出去，只能先把张凡解决了再说。
跟着的小眼镜很机灵，赶紧给庞孔德打电话。
“张凡，你这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庞东林大手一挥，让手下壮汉立马围上去。
张凡笑了：“小子，我觉得，你是真不知道什么是地狱，要不然，你这话肯定会反着说的。没关系，我今天心情好，给你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