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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感觉彼此间观念相差大如鸿沟，已经无法沟通，再说就只能吵架了。
他默默地在心中叹息，摇晃着脑袋站起来。
对这对男女，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青瓷呢？
在她心里，在她这个年纪，还是会怀有希望的吧。
俨然是看出了张凡的心思，李家浩豁然起身，把人喊住：“你要告诉她吗？”
张凡停住脚步，没有回头：“这是她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不呢？”
没等李家浩给出答案，他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
“你在怕什么？怕她伤心？还是怕她恨你们？”
紧跟着站起，正要说话的陈梓媛听得这一个个问题，张着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如果选择恨你们，那是你们活该。从我进来坐下到我现在离开，你们从未说过一句，关于跟她见面的话。你们，根本配不上她！”
张凡不要再多听一个从这对男女口中发出的音符，他们简直就是狗曰的老天派来摧毁他心里对父母这个字所有的美好的。
也许，李家现任家主的仇视，正好给了他们抛弃青瓷的完美借口。
这些话，他没法跟青瓷说。
他只能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李家浩两人的话，看着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僵住了般的小丫头，他的心里真的在滴血。
良久，青瓷终于说话。
“张凡哥哥，我可以不走吗？”
“当然，你不想走，我向你保证，没人敢把你赶走！”张凡郑重地承诺道。
话音一落，青瓷立马就扑向了张凡。
张凡赶紧把青瓷抱住，轻轻地拍打着青瓷的后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张凡哥哥，你跟静姐姐，以后不要生孩子好不好？青瓷就是你们的孩子！”青瓷在张凡的怀里蹭啊蹭，好像女儿在跟爸爸撒娇。
“你这丫头，想要我挨揍啊？这我可不敢做主，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永远爱你的，好不好？”张凡抱紧青瓷，心里满是欣慰。
还好，不是所有美好，都能被那对男女摧毁的。
南宫婉下意识地要跟他们抱在一起，到了近处，发现不合适，只能有点尴尬地站定，眼眸早已热泪盈眶。
青瓷把她拉过来，要一起抱抱。
“小婉姐姐，你不要想歪歪了喔！要多抱青瓷，少抱张凡哥哥！”
这话弄得满屋哄笑，不好的气氛渐渐地消散。
阳光洒进房间，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青瓷现在黏上了南宫婉，跟在南宫婉屁股跑，等南宫婉得空的时候就要抱抱。
张凡觉得这样挺好，放心把青瓷交给南宫婉，开始到处找茬。
四面埋伏的日子，他已经受够。
既然这些苍蝇心里没点C数，那他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地知道。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中研附院。
京城很大，即便多他一家自然医院，本来大家也都能吃得很饱的。
现在，中研附院不让他吃饱，那他就干脆让中研附院饿死！
参考跟京城中医大附院的合作，他专门找中研附院附近的私人诊所，在外面划了一圈，把中研附院团团围住。
诊所但凡有搞不定的病人，他就过去帮忙，尤其是血液病。
清血散几乎不赚钱地提供给这些诊所，让他们放心地大量使用。
他是不赚钱，这些诊所可是要赚钱的，价格自然得往上涨，这样一来，就不怕将来清血散自己卖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比起这些诊所，中研附院在这方面赚的钱可就多多了。
因此，这些诊所用过一次，觉得好用以后，争先恐后地拿货。
而病人，也被中研附院折磨得不轻，大家都知道中研附院好，肯定大家都往中研附院挤啊。
钱多往前排是肯定的，没钱的，等不起的，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这些诊所试试。
这一试，就完全挡不住了。
也没几天吧，中研附院突然就没病人了，除了医生护士，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的。
甚至，一些住院的病人也要往外逃，不顾医院医生的极力劝阻，怎么都要出院。
一出院，就往这些诊所跑，要卖清血散。
几包清血散下肚，病就好了，不用手术，也不用化疗什么的，钱还要花得少，谁不愿意啊？
……
中研附院。
吴俊毅召集血液科的所有医生紧急开会。
“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应该知道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血液科主任医师黄海翔先发言：“报告仁医总会！让这些诊所关门！把那什么清血散扫出市场！这东西根本就没有经过审查！”
“没错，不经审查的药物怎么可以出现在市场上，这是极大的不负责任！我赞成黄主任的建议！”姓陈的副主任医师附和。
其他医生也是群情激昂，都是同样的意见。
待声音稍微低落，一道懒散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里是京城，不是十八线小县城。”
这话在房间回荡的时候，其他医生都闭上了嘴。
“京城人，爱好自由，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你们想要用审查来压人？小心惹得一身骚！人家怎么就不负责任了，人家有说出了事不要找他吗？”
话语虽然刺耳，但是听在众人的耳中，掷地有声，难以反驳。
“马医生，你什么意思？你是哪边的？”黄海翔也没法反驳，只能拿别的来说事。
马国彦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说：“要我看啊，仁医总会那边，就等着我们当这出头鸟呢，他们会不知道这事？”
“一旦被那些病人知道，清血散是被我们医院举报，才让人扫出市场的，你们看着吧，要是没有病人找上门来，我这身衣服立马脱了！”
听到最后那两句，黄海翔也不敢说话了。
想象一下马国彦说的那个画面，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缩了下脖子。
那可是救命的药！
你不让别人有的买了，简直犹如杀人父母，人家会跟你好过？
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分分钟病人家属来医院找人赔命都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在座的各位，就是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