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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以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刘春弟此时此刻苏醒过来。
这无疑是病愈的特征，没有人敢否认。
虫子可以是张凡用魔术变出来的，人醒了总不能是假的。
“对不起，为了确定你是否真的痊愈，我必须这样做。”张凡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说话间，已经撕开了伤口处的包扎，随即迅速在旧伤口来了一刀。
旧伤复发，血从口子流出来。
“你干什么？”
刘春弟的父母不干了，激动要找张凡算账。
“先等等！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血能不能自己止住吗？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你们以后还用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吗？”
张凡示意大家先看伤口，有什么都可以迟点再说。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在了刘春弟的伤口上。
冷静下来想想，刘春弟的苏醒也许什么都说明不了的。
真正治愈的标志，不是苏醒，而是止血。
当大家的目光落在伤口上，可以看到，伤口有血在渗出。
皮肤明显已经破了一道口子，按照之前的情况，血将流个不停。
可是，下一刻，大家都是屏住了呼吸。
因为血突然就止住了，大家还以为是时间停止了，下意识地跟着停止呼吸。
然而，过了半响，血还是止住的，他们的呼吸却变得困难……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一刻，他们意识到，时间并未停止，止住的，只有刘春弟的血。
刘春弟的怪病，被治愈了！
刘春弟真的痊愈了！
“啊！儿子，你病好了！你没事了！”
“太好了，儿子，太好了啊……”
刘春弟的父母激动地抱住刘春弟，互相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刘春弟爸妈松开刘春弟，转向了张凡。
来到张凡面前，二话不说，先扑通一声跪下。
“张院长，张神医！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
说着，两人还要给张凡磕头。
他们是真的非常感动和感激，就好像张凡说的，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张凡不但救了刘春弟，而且也救了他们。
这种整日整夜担惊受怕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摄像师傅也非常感动，要把这一幕拍下来，却被尚美玲制止。
尚美玲过来是为了给张凡难堪的，而不是给张凡颁发勋章的。
让张凡出尽风头，绝对是她最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形势比人强，尚美玲意识到她已经不能改变事情的发展，便是转身走向病房门口，要静悄悄地离开这里。
张凡哪里会让整个女人就这样走了，拿出手机，窜到尚美玲的面前，就要跟尚美玲合照、拍短视频。
尚美玲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但还是不得不尽量挤出一丝笑容来。
“好了，尚小姐，你可以走了。”张凡就是恶心一下尚美玲，没想过真的把尚美玲怎么样。
随即，他看向张海华，眼神里藏着话。
意思是，现在可以合作了吗？
出尽风头的人，确实是他，但刘春弟终究还是留在了京城中医大附属医院。
他没有把功劳抢完，也没有让京城中医大附属医院难堪。
这些，都足以说明他的诚意了。
重新走进张海华的办公室，气氛已经大为不同。
“具体说说，你打算怎么合作？”关上门后，张海华直截了当。
“我们可以达成医联体那样的合作，就像天和正在做的。我们不一定要共建医院，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来你们医院做手术，同理也一样。”
张凡把早就想好的想法抛出来。
张海华狐疑地眯起了眼睛：“我不觉得你们医院会需要我们医院的医院。”
“我确实不大会需要，但是其他医生肯定需要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病人都看完，我也不可能总是在医院。总会有需要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互相帮助。
当然，同时也是互相学习。
“我还可以把清血散提供给你们，我只赚百分之三的利润，多的你自己留着。”张凡再添一把柴火。
血液科的龙头，曾几何时，那是雷打不动的京城中医大附属医院，那时候真的无人能出其右。
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那是你的药，我们为什么需要你的药？”张海华对此似乎有点接受无能。
“我只是提供给你们，你们可以选择用或不用，随便你们检测，随便你们实验。除了药，你们在血液科的其他方面也能提供最好的服务，你真的要纠结这个吗？”
张凡有点头疼，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谓原创，是很多人绕不过的梦魇。
其实，谁又可能会是真正的原创，纯粹的原创呢，不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嘛。
医生，只管治病救人，原创不原创，真的很不重要。
帮到的病人多，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可以当我没说过，给句实话吧，还是需要时间考虑？”张凡站起身，不想再多做讨论。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保留随时结束合作的权利。”张海华提出一个要求。
张凡耸了耸肩，觉得张海华这话根本不用说：“那是自然的，我从不限制别人的自由。”
有了这话，张海华正式跟张凡达成合作。
张凡需要张海华，张海华同样也需要张凡，甚至比张凡需要他还要需要张凡。
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医院，却被郁瑞琦堵了个正着。
张凡其实也有让人放风给郁瑞琦，不过郁瑞琦并没有起到作用。
现在再看，应该是因为郁瑞琦看穿了他的把戏。
“你这样利用别人达成你的目的，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吗？”郁瑞琦靠在墙上，看着张凡的背影，没有强留他的意思。
“没有啊，你觉得我应该有吗？”张凡缓缓转身。
“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到羞愧？”郁瑞琦没能从张凡脸上看到半点掩饰，微微讶然。
张凡摇摇头，表示真没有。
犹豫了下，他还是说道：“我为很多病人节省了时间，不需要一个个的口口相传，我觉得我帮了他们。这并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这是一种负责任。”
“你可以继续这样，不过我告诉你，这事，有利也有弊，你还不知道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