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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自然天元医院京城分院开院的好日子。
没有大人物到场，有的只是广大媒体跟吃瓜群众。
就连梅丽娅都没有出席，这也是张凡的意思。
他觉得，梅丽娅最好躲在幕后，只管数钱就行。
简单的剪彩仪式，完全不能满足这些记者的八卦之心，强烈要求张凡跟大家说几句。
群众也是积极响应，要张凡说下对京城分院的期待之类的。
张凡犹豫了下，正准备简单说几句，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过了一会儿，人群被分出一条道来，一行人缓缓走向张凡。
经过这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人搞明白了这行人的身份，他们来自仁医总会。
身上的衣服没有明显标识，但是他们那两辆车，却说明了一切。
于是，大家开始猜测，仁医总会派人来，是要做什么。
不等他们议论出一个结果，仁医总会的代表发话了。
“我来自仁医总会，我叫梁祖晔。”
“你们哪个是张凡张医生？”梁祖晔站在张凡的面前，扬声大喊。
梁祖晔会认不出张凡？
显然，这是故意的。
张凡却一脸轻松地笑道：“听你这话，张凡好像有什么麻烦啊，我能说我不是张凡吗？”
这话一出，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梁祖晔没能给张凡一个下马威，非常不爽，语气越发冰冷：“你就是张凡是吧，我现在代表仁医总会，对你跟你的医院进行审查。”
故意停顿几秒，梁祖晔接着道：“当然，你完全可以拒绝审查，你要拒绝审查吗？”
仁医总会的这种审查，并不是强制性的。
拒绝审查？
傻子才会拒绝审查呢！
拒绝，就会被以为心虚、有问题。
审查虽不具有强制性，但仁医总会毕竟为全国权威。
无法通过其审查的话，至少说明了你还达不到全国最高标准。
这显然是张凡无法接受的。
“我愿意接受仁医总会的审查，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怕被仁医总会迫害不是？”
听到这话，人群又是响起了笑声。
梁祖晔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打手势下令让人把汤药端上来。
随即，他缓缓转身，面对一众记者，耐心地解释审查流程：“中医基本功是配药，让我们来看看张医生的基本功如何，大家说好吗？”
“我们准备了十份汤药，张医生只要能够尝出其中的六份便算是合格，就能通过审查。”
听完梁祖晔的解释，大家就全明白了。
十份汤药已经摆好，只等张凡上前试服。
张凡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上去，拿起第一碗汤药，没有服用，只是闭眼深吸一口气，闻了下汤药的气味，似乎就有了答案。
而事实上，张凡根本不用如此，远远的已经得到答案。
即便十份汤药，同处一室，气味难免互相干扰，先天灵觉的存在，也让他信手拈来。
“温脾汤，此份配药为，大黄四两，干姜二两，人参二两，甘草二两，大附子一枚，九克左右。”
张凡不但直接说出了汤药的名称，而且对其中各种药材都如数家珍，好像这份汤药是他配制的一般。
也不管对错，大家听完，便是大呼厉害，纷纷鼓掌叫好。
梁祖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张凡没有犯一点错误。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随着张凡一份接一份汤药地辨认成功，中年男人的脸色也是开始变得难看。
很快，张凡是辨认完了九份汤药，没有一份需要试服，无一不是闻香识汤药。
下面，是最后一份汤药。
“快想办法啊！你不是说他就是个废物吗？必须要让他错一次！至少得让他错一次！你听到没有？”梁祖晔不满地跟中年男人说道。
庞孔德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他原以为张家将张凡两次逐出，现在更是已然断绝关系，是以为张凡孺子不可教，就是个废物。
没想到张凡如此厉害，光是闻气味，就能知道这些汤药是什么。
神农尚且要尝百草，这小子竟然连尝一下都不需要，这怎么可能的啊？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庞孔德一咬牙，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随着张凡道出“四物汤”三个字，这场审查便是来到尾声。
梁祖晔上前一步，向大家介绍庞孔德。
“为了公平公正，下面有请永寿堂的庞店长跟大家宣布结果。”
永寿堂，是京城六大老字号中药铺之一。
身为永寿堂的店长，庞孔德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庞孔德清了清嗓子，顿时宣布道：“很不错，除了最后一份……张医生成功通过了审查。”
庞孔德说一半藏一半，却不妨碍众人理解他的意思。
很显然，庞孔德是在说，张凡最后一份搞错了。
就在大家要给张凡鼓掌的时候，张凡说话了。
众人或许觉得张凡能够品对九份，已经相当了不起。
但是张凡却不要见好就收，觉得十份全对才有意义。
“最后一份，我也没错。我不知道庞店长在胡说什么。”张凡当众质疑庞孔德。
“放肆！”梁祖晔跳出来帮腔道，“庞医生可是永寿堂的当家医生，永寿堂，京城老字号，相信大家都知道，大家不至于怀疑永寿堂吧。”
闻言，众人便是开始转而支持庞孔德。
张凡想过对方会很无耻，却怎么都料不到对方可以如此无耻。
“那请庞医生告诉我，这最后一份汤药，它是什么。”张凡眯起了双眼，要看看对方究竟可以有多不要脸。
庞孔德早就想好，此时淡定从容地回道：“这第十份汤药，应该是十灰散才对。”
十灰散？
这货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四物汤顾名思义，只有四物。
而同理，十灰散则是多达十味药材，差别之大，用脚底板想都能知道。
并且，两者并无一味药材是共有的。
梁祖晔看到张凡要说话，抢先说道：“张医生，你已经做得很好。难道你要逞强到底，坚称你才是对的吗？你觉得大家是信你呢，还是不信你？”
话音落下，风向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