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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过程，尚美玲不仅要举着手机，还要给大家做解释，每一步是在做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
尚美玲之所以会这样做，不是因为给张凡做辩护。
而是期待引起更多的话题，引发更多的骂战。
这个期待能否如愿，尚未可知。
但她的第二个期待，随着张凡宣布由另一位医生缝合，便是当场落空了。
这让她忍了两个多小时的呕吐，都白忍了。
冲出手术室，她吐得一塌糊涂。
张凡缓缓走出手术室，拍了下她的美背，赞扬道：“尚小姐，谢谢你的牺牲，一定吃了不少吧，我会让病人知道你的贡献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刚刚停下来的尚美玲又是吐得昏天黑地。
这一刻，尚美玲哪里还有一丝京华四美的风采。
而这一幕幕，已经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很快传到了网上。
张凡不关心这些，看向了迎上来的副院长。
“院长，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病人一苏醒，就马上召开。你觉得有问题吗？”
张凡摊了摊手：“我没问题啊，我会告诉全世界的。”
有了张凡这话，副院长就放心了。
天和没有把握尽量切除肿瘤的同时，还恢复苏东斌的视力，张凡却做到了。
虽然病人还没苏醒，视力的情况也没有核实，但是张凡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真的。
这下子，终于可以告知天下，天和医院逊爆了，杨云升的仪器，逊爆了！
张凡回到了办公室，稍微休息一下。
鞠祖儿密切地关注着病人的情况，病人一醒，就冲过来找张凡。
“院长，快快快，苏东斌醒了，他醒了，他没死！”
苏醒之前，谁也不敢确定苏东斌有没有脑死亡。
现在，谁也不敢再怀疑。
张凡起身走过去，敲了下鞠祖儿的脑袋瓜儿：“他当然没死，想什么呢？”
张凡走进病房的时候，副院长已经急不可耐地亲自给苏东斌检查视力，结果证明，苏东斌的视力完全恢复了，没有一点削弱。
“张凡，成功了！”副院长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压低声音道，“现在通知人？”
张凡点点头：“去吧。”
苏东斌见副院长一走，立马跟张凡说道：“张医生，张院长，我没有信错你。”
“你也没有信错你自己。”张凡笑了笑，保险起见，还是给苏东斌做了一番检查。
即便有天玄经结合金刚劲，张凡还是没能完全切除肿瘤。
也就是说，苏东斌还是会早死的，至多存活三十年。
剩下的，是最顽强的那部分，之前圣药消灭不了，张凡不觉得现在就能做到。
所以，张凡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和命运。
“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跟你保证，你的肿瘤，永远不会复发。”张凡胸有成竹地说道。
苏东斌点点头：“这个，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现在，好好休息吧。”张凡当即起身，前往发布会的现场。
现场已经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有人都等着张凡，现场的，电视机前的。
这场发布会的观看人数，甚至比手术直播的观看人数更多。
等张凡出现，将会更加多。
果不其然，当张凡走进发布会现场，网上直播的信号一度中断了。
可想而知，网上有多少人想要看张凡一一打脸。
张凡施施然坐下，在他的面前，已经放了一份稿子，上面有各种问题的答案。
其中第一页的头三个问题被重点圈了出来，字体加深处理。
似乎是说，这三个问题，必然会有记者提问。
仿佛为了证明这点，一个记者还没等工作人员允许提问，便是抢先站了起来。
“张院长，西医学会之前说你根本不会做手术，更不可能做得了脑科手术，现在证明，你非常会做脑科手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副院长示意工作人员没有阻拦，直接进入记者提问环节也挺好，反正前面那些话，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听的。
“你如果是指对西医学会的话，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张凡平静地回答道。
他甚至都没兴趣打西医学会的脸。
在手术室里，他每一下挥舞手术刀，都是在打西医学会的脸，他相信，西医学会的脸早就已经被他打肿，没必要再补一刀。
随即，第二个记者很快站了起来。
“张院长，苏东斌不但手术成功，而且还恢复了视力。这是天和医院都承诺不了的，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比天和医院的医生更强吗？”
“是不是因为天和医院用的仪器，我听说他们的CT机是有致命缺陷的。”
第三个记者跟着也站起来。
这是在引导舆论，引导张凡应该把回答的重点放在哪里。
副院长在盯着张凡看，所有人都盯着张凡看。
张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略微沉吟，随即缓缓开口：“看来，我的西医技术已经得到了大众认可，要不然，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他这话一出，立马引得台下笑声一片。
笑声中，张凡再次开口：“天和医院用的CT机，确实存在缺点。”
有了这话，人群开始躁动。
只是没等这般早躁动爆发到最大，张凡突然话锋一转：“谁没有缺点呢？有缺点不是很正常吗？你跟我都有缺点，每个人都有。”
“他们用的CT机扫描没法完全覆盖整个脑部，确实是他们没信心恢复病人视力的重要原因，但是，他们用的CT机，可是国内扫描速度最快的啊，同时也是世界领先水平的。”
前一刻，还以为张凡要打脸天和医院的人们，眼下全都懵比了。
他们不明白张凡在做什么？
这到底是打脸天和，还是维护天和啊？
副院长更是傻掉了，无法理解张凡的回答。
张凡不是要打脸天和，搞垮杨云升的吗？
现在这是要做什么，他为什么反悔了啊？
明明再推一把，就可以让杨云升那家公司万劫不复的，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