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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学会认为，病情严重到癌症的程度，是不能采用中药作为主要治疗手段的。
到了这种时候，中药只能用于辅助，术后调养之类的。
张凡对此非常恼火，以个人声明的形式喝斥西医学会多管闲事，已经踩过界了。
身为医生，尤其是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医生，完全有权利自主选择治疗手段，而决定权则在病人。
病人都没意见，西医学会少他吗指手画脚！
西医学会气得不行，却也不能反驳他的观点，只能说些他粗鲁无礼之类的话。
张凡连仁医总会都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怕西医学会。
他没有什么，但见医院众人大受打击，士气低落，便是请大家吃饭，鼓舞一下。
“舆论不是我们医护人员应该重点关注的，病人能够健康出院，我们就已经成功了，我们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也是最大的回报……”
一番演讲过后，大家精神一振，开心地大快朵颐。
张凡走到那边的阳台，望着天边的月色，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现在京城电视台还在就此事开了很多新的谈话节目，主要是请一些知名医生来跟大众普及医学奇迹的概念。
这些医生无一不是做过上千台手术的外科医生，他们的口径出奇地统一。
无一不是表示确实有奇迹发生，他们都亲眼见过这些奇迹，比如长时间不跳的心脏突然恢复跳动，比如无法战胜的癌症自行消失了。
显然，这个动脉瘤病人属于后者，不常见，却是一直发生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想让公众的注意力持续聚集在医学奇迹上，不要把此事跟普仁医院跟张凡联系在一起。
这些控制舆论的行为背后，隐隐还吃定了张凡不会出来反驳。
可是，他们为什么如此笃定呢？
难道他们知道了圣药的存在？
知道圣药有限，张凡有所顾忌……
副院长这时走过来，打断了他的深思：“张院长，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嗯，我确实有事让你帮忙。”张凡淡淡地回道。
闻言，副院长挑了下眉头，心想，这小子终于上钩了。
“哦，是什么，您请说。”副院长嘴角微翘。
张凡却突然语气一变，冷声喝道：“我需要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看来，杨劲韬的人还是贼心不死啊，又来试探他的底线。
副院长闹得个大红脸，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赶紧转身回到大厅里面。
怎么打垮天和医院跟杨云升，他心里有数，不需要杨劲韬整天教他怎么做。
吃饱喝足，便是各回各家。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普仁医院并没有因为张凡让动脉瘤消失而吸引来大量病人，大家多数时候还是闲着的，即便继续接收各种非脑科病人，活也不多。
张凡有些无所事事，各种脑科疾病的药方他都研究好了，但没有病人给他治，他也没法知道药方好用与否，以及需要怎么调整。
所以，在梅丽娅来找他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梅丽娅请他去帮一个人看病，这个人的病不能来普仁医院看，不能去任何医院，因为这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人叫陈荣富，四十几岁，最近出现了头疼跟失忆的状况，越来越频繁，尤其后者，总是重复说过的话。
据梅丽娅说，陈荣富怀疑这些是老人痴呆的征兆。
作为一个集团总裁，要是被确诊为老人痴呆，后果可想而知，这就是陈荣富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
请张凡过来，就是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老人痴呆。
“如果真是阿兹海默症，你能治好吗？”梅丽娅问道。
张凡记得梅丽娅没说这个人是她的朋友，见她如此紧张，好奇地问道：“他跟你关系很好吗？”
“不是，他就是跟我在生意上有合作而已，只是……”梅丽娅欲言又止道。
张凡不禁更好奇了：“只是什么？”
“只是他最近犯病，把我们之前的过节又翻了出来，忘记我们已经把那个矛盾解决了的，总是找我的麻烦。”梅丽娅有些烦躁地说道。
张凡恍然，如实回道：“我之前经手过一些这种病例，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应该能有所改善的。”
“哦，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梅丽娅脸上满是诚恳。
与其说这次是帮张凡拉生意，还不如说是求助张凡。
张凡把陈荣富治好，她就不会再有那些头疼的麻烦。
张凡点点头，却觉得这事很奇怪。
就算陈荣富真的有老人痴呆，那也是他一个人有，难道其他人不知道提醒他的吗？
“对了，陈总这个人性情有些古怪，可以说……喜怒无常，你待会稍微注意一下。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临下车的时候，梅丽娅又补充解释了句。
张凡表示没关系，跟梅丽娅一起直奔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除了一个亲信，陈荣富甚至连保镖都没留下。
把脉过后，张凡询问陈荣富最近是不是在服药。
他让陈荣富把正在服用的药全拿出来，稍作检查，便有了结果。
“陈总，你没有老人痴呆！”张凡先说结果。
随即解释道：“你正在服用的这两种药，药性有些小冲突，你同时服用的话，会产生记忆障碍的副作用，只要注意间隔服用就好。”
闻言，梅丽娅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有陈荣富能够恢复正常就行，张凡有没有进行治疗并不重要，没病的话，显然更好。
陈荣富也是松了一大口气，他当然也担心自己得了阿兹海默症。
只见他缓缓起身，说道：“行吧，让你们白走一趟了。阿邦，帮我送一下。”
陈荣富这是就要送客了！
对此，梅丽娅似乎已经习惯。
但是张凡没有习惯，也不会习惯
张凡没有起身，还拉了一把梅丽娅，让她也继续坐着别动。
“陈总，我的诊金，你是不是忘记了？”
张凡算是看出来了，陈荣富就是个铁公鸡啊。
陈荣富欺负别人，他可以不管，但是欺负到他的头上，这事就不能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