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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在长城上开刀救人的视频，疯传网络，让张凡一下子就成了网络红人。
这里面有那些亲眼目睹事件过程的路人以及安苏羽的疯狂点赞转发，还有杨家的造势。
之前杨家还担心张凡在京城的名头太小，镇不住场子。
现在有了这事，杨家心里更是有底了。
于是，张凡人在家中坐，功与名从天上来。
为了造势，普仁中西医结合脑科医院甚至把张凡在山海省的旧事挖了出来，不遗余力地帮张凡各种宣传。
如此一弄，李家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短时间内恐怕都是轻易不敢对张凡动手了。
张凡觉得多做宣传挺好，答应普仁方面举办隆重的上任发布会。
上任当天，媒体都快要把普仁医院淹没在话筒跟相机当中。
发布会就在普仁的大楼前举行，普仁不是什么大医院，不在乎半天的水泄不通。
“下面，有请我们张院长说话。”
随着这句介绍，掌声雷动，各种闪光灯已经控制不住先开启了。
张凡多少经历过相似的阵仗，淡定地走上台，身边跟着青瓷。
“大家好。”张凡缓缓坐下，没有说什么场面话。
不过，医院方面都安排好了。
立马就有记者高声提问道：“张院长，普仁建院的目标是取代天和医院，成为京城神经外科的首席医院。现在，还是这目标吗？”
所有记者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张凡的回答。
很显然，这个记者是要搞事情啊。
谁不知道，每年公布的专科排名里面，在神经外科这块，天和是长期排名第一的。
不是京城第一，而是全国第一。
所以说，京城首席，也是全国首席。
这样是要张凡成为众矢之的啊！
张凡看也不看面前给他专门准备的稿子，平静地回道：“我对首席不首席完全没有兴趣，我的目标是，来我医院的病人，每一个都能健康地离开。”
他不是杨家那些人的傀儡，必须一上来就表明态度。
杨家要搞天和医院，是因为杨云升那家公司销售的CT机，第一大客户就是天和医院。
所以，搞天和医院，就是搞杨云升。
杨家似乎猜到了张凡不会轻易就范，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猛响喇叭，有一辆车要开进医院来。
“让开！快让开啊！病人脑出血很严重，需要马上接受治疗，全都让到一边去！”司机焦急地让堵住出口的所有人滚开。
张凡怔了下，立马对着话筒发话：“人命关天！请大家马上让路！马上让路！”
说完这话，张凡当先冲了过去。
等人群散开，车开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冲到车后，猛拍车门，让里面的人赶紧把门打开。
“我是张凡，立马开门！”
张凡跳上车，扑向病人。
记者蜂拥而至，对着车厢里面各种拍照。
“张院长，病人情况非常危急，你赶紧动手吧！”车里的医生催促道。
动手？
动什么手？
张凡察觉到了不对劲，认真地检查过后，确定了这个不对劲。
眼前这个病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脑出血！
对方这是要他配合演戏呢！
张凡对此非常恼火，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个医生。
这时，外面有人跟那些记者解释，车里的病人曾经在天和医院接受过治疗，现在怀疑是脑肿瘤复发。
记者们更加感兴趣了，看到张凡停了下来，忙不迭问道：“张院长，病人什么情况啊？”
“天和都治不好，张院长你可有把握啊？”
闻言，张凡笑着转向外面记者：“病人什么情况，我让病人亲口告诉你们吧！”
说完这话，张凡一巴掌拍在病人的肚子上。
啊的一声惨叫，病人坐了起来，好像诈尸一样，把外面的记者吓了一大跳。
“病人不是脑出血吗？”
“病人怎么起来了啊？”
记者都是敏锐的，一下子就察觉到这里面味道不对。
张凡当下解释道：“这个病人是个骗子，根本一点事没有。他是接受过脑肿瘤手术，是不是天和做的我不知道，但现在没有复发！”
“还有这个医生，我刚来不清楚状况，如果他是普仁的医生，我之后会立刻把他开除！他要么是骗子，要么医术不精、医德不行！”
听得张凡一字一句的说完，所有人都惊住了。
车里的医生跟病人不敢相信张凡居然当众揭穿他们，而不是配合他们演戏。
车外的记者媒体们也不敢相信张凡竟然主动揭短，承认医院方面出了错。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之后的处理结果，我们会公布出来的。”
张凡跳下车，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走进了医院，直奔他的办公室。
他现在非常生气，必须要安静一下。
杨家那些人完全是把他当成了傻子，而且如此急功近利，让他怀疑这个合作还有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黄静先打来了电话，她看了现场直播，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
“你先不要冲动，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次很好的曝光机会。”
“我知道。”张凡叹了口气，非常清楚这个机会很难得，不能轻易就放弃掉。
黄静随即又补充道：“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那你就辞职吧，我会支持你的。”
张凡会意一笑，就爱听黄静这话。
“有问题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问题有多大，问题都在哪些地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搞清楚。”张凡无法确定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你现在一个人，又是瞎子，又是聋子，这样不行。我现在就把方悦筠他们派过去给你！”黄静当机立断道。
张凡没有拒绝，应了声好。
随即，他缓缓说道：“你说的对，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难保对方不是先把我捧得高高，然后再让我摔得死死的！我会小心的！”
“嗯，那你小心点。我有事要忙了，先这样。”黄静先挂了电话。
张凡之前只是觉得对方不值得信任，现在看来，还是小看了对方。
对方这是要一石二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