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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是自饭店老板身上传来的，只见他一边鼓着掌，一边笑吟吟的，根本就没有半点小混混老大的风范。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很普通，普通的衬衫，普通的白T恤。
走在大街上，这种人是很难认出来的。
但张凡觉得，这恰恰也是对方厉害的地方。
“这位小兄弟，来者不善啊。”薛和苏缓缓坐下，距离张凡不过三四米的距离。
他的小弟，都比他离张凡更远。
“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张凡不扯废话，知道对方肯定知道他是谁。
薛和苏叹了口，往后一倒：“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随即，他示意了下大厅里多达几十人的小弟：“我不过是看起来风光而已，你开门试试，我都不敢让他们走出去的。这里是京城。”
“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可怜啊。”张凡苦笑地摸了摸鼻子。
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这架还真不一定能打起来啊。
“那肯定不能跟你比，只不过，你退回去，还是可以很风光的。我，还有他们，退回去？往哪退还不知道呢！没人愿意受穷的！傻子才会感谢贫穷！”
薛和苏大有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
“你是在建议我退回去吗？”张凡笑着问道。
“不敢！我哪能指挥您啊？只不过这样，您给我们指一条出路，如何？”薛和苏真心地问道。
张凡笑得越发灿烂了，缓缓说道：“听起来，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你这饭店不错。”
张凡心里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安忠详说得对，他应该离开早餐店，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闻言，薛和苏苦笑不已，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介意摊开了说。
“大哥，您这样，跟他们逼我，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不一样，我不会逼你，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而且，你们之间五五分账，绝对公平。我可以让你这家饭店红火如五星饭店！”
说着话，张凡缓缓起身。
什么都白手起家，黄花菜早就凉了。
眼前这个混混头目看着不错，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像薛和苏这种人，骨子里是心高气傲的。
李家这样命令他做事，而且还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不可能没有怨言。
或许在薛和苏心里，李家比起张凡，更像是敌人。
薛和苏确实已经烦透了李家，屡次侵犯他的边界，但跟张凡合作，也是走钢丝的大冒险，他的确需要时间考虑。
“好了，下面，就让我来为你争取一些时间吧，怎么样？”张凡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薛和苏瞬间脸色大变。
“大哥，您……”薛和苏希望张凡的意思不是真如他想的那样。
“怎么？难道你觉得，让我和她，安然无恙地走出去，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会带给你一个更好的结果吗？”张凡问道。
薛和苏怔了下，知道张凡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他心里清楚，张凡此举，更多是给他一个教训。
如张凡先前所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吧，不过我必须告诉您，他们都是硬骨头，不可能放水的！”
薛和苏不禁要先打一个预防针。
张凡耸耸肩，转向了青瓷：“丫头，听到了吗？他们都是硬骨头，都不会放水的。”
“那真是太好了啊！”青瓷拍着小手，蹦跳了两下后，突然出手，窜向离她最近的那个小混混。
于是，大战一触即发。
只不过，这场大战完全是一边倒的。
几分钟，铁闸门重新被拉起来。
饭店里面，除了薛和苏跟几个亲信以外，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青瓷也受了一些皮外伤，换上一件大人的衬衫，把她的小身躯完全裹住。
让她穿着原来那件沾了血迹的衣服出来，会惹上麻烦的。
“怎么样？过瘾了吧？”张凡对青瓷也是有些无奈。
小小年纪，跟个战神一样，哪里有半点小孩子的模样。
青瓷完全不在意身上的皮外伤，开心地笑道：“嗯嗯，张凡哥哥，你最好了。”
“行了，我知道，你都知道了。”张凡摸了摸青瓷的小脑袋，问道：“要跟我谈一谈吗？”
“不要！我不想说！”青瓷猛地甩着小脸。
“好吧，不想说就说，只要别怪自己就行，我没看出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有什么错。”张凡叹了一声，安慰道。
换做是他，兴许也会想要到处打架发泄的吧。
被父母抛弃不说，现在父母还不许她待在同一个城市，谁能受得了啊？
不管有没有苦衷，这样的父母都是不负责任的，都是不配为人父母的。
返回海晟天宫，陪着小丫头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又让她吃够冰淇淋，磕够薯片，张凡才离开房间。
是时候找杨家谈一谈了。
前脚刚离开海晟天宫，后脚就被人跟踪了。
张凡只是让司机开快点，却没有甩掉对方的意思。
对方一如既往的克制，这里毕竟是京城，大街上对方也不敢轻易做些什么。
来到杨家的半山别墅门前，张凡让出租车司机赶紧先走。
“小子，你是谁？不要再往前了！”
里面的人，通过门上的对讲机对张凡发出警告。
张凡按了下，冷冷回道：“我是来南宫婉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回复道：“小子，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杨家。”
张凡继续冷笑地回道：“告诉你们管事的，最好照着我的原话上报！我虽然已经不是古医张家的人，但是如果我想硬闯，你们还是拦不住我的。”
那边，再次陷入沉默。
两分钟后，大门徐徐打开。
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率先闯入眼帘。
“张凡少爷，请。”
张凡点点头，跟着管家慢慢往里面走。
“南宫婉小姐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不觉得您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了她好，还是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最好。”
管家好声好气，但话语之中，不无警告的意味。
“自由，永远比一切都好更重要。”张凡不置可否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