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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第一句就先把自己摘出来，仁医总会不知道益生草的存在，这话说得极有艺术。
并没有彻底否认，只是说不知道。
紧接着，开始当搅屎棍，说什么益生正气水里有一味草药是没见过的，那不就是暗指益生草确实存在嘛。
绕了一圈，说了跟没说，调查完跟没调查一样。
最后那个“有一定的治疗效果”就是拍板的了，相当于本意是好的、罪不至死的意思。
本来以为这事已经盖棺定论，就此结束了的，结果发现，仁医总会不是来判刑的，而是来救场的。
张凡双手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桌面没有任何凹陷，说明他已经非常克制。
虽说只是初步调查结果，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如果没有大的变数，这也将是最后的调查结果。
不同圣手公会，仁医总会享有绝对权威，而且是全国性的。
仁医总会都这样说了，那就谁也拿海梦协会没有办法。
擦！
去你的仁医总会！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连根拔起！
这样的组织，根本不配当全国权威，狗屁绝对权威！
胸口的怒火还是压抑不住，眼看就要涌出来。
此时，张凡想起了前不久跟袁佩妮的一次聊天。
无心之言，竟然预测性般一语成谶。
权力才是人民最大的敌人，市场、商业、自由、金钱，是人民的真正朋友，是人民的唯一救星。
他突然希望现在就能看到袁佩妮眼中的那个理想国，没有绝对权威，只有百花齐放，自由选择。
那样起来的一家独大，也是真正的权威。
想到这些，他平静了下来。
直到一个电话的响起……
上官倩接的电话，听了一会儿，要把话筒给他。
“仁医总会调查组。”
说话的时候，上官倩一直给张凡递眼色，提醒他注意说话的分寸。
张凡接过来后，却直接沉声道：“不管你是谁，我都没时间给你浪费，省掉那些废话，直接说重点。”
褚继旗笑脸僵住，面色瞬间下沉：“张会长，仁医总会虽然管不到你的自然医会，但是你们需要到此为止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还是要说废话的。你的脑子最近喝水喝多了吧，既然管不到，那你凭什么说到此为止这种话？说话前打打草稿好吧！”
张凡不管上官倩在那边已经脸色非常难看，继续冷嘲热讽。
对方都快跑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再好声好气，难道要跪舔这些家伙不成？
萧飒却觉得很解气，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给上官倩白了一眼，赶紧憋回去。
给萧飒这样一弄，上官倩也是绷不住了，展露笑颜，决定不管张凡了，反正也管不着。
电话那头，褚继旗涨红着脸，像猴子的屁股。
“省医院毕竟是省医院，你要是敢让它消失，仁医总会就引用不正当竞争来治你！小子，到时候你会很难看的！”
顿了下，褚继旗一字一顿地又说道：“还有，小子，别忘了，我们还有一部《反垄断法》，你千万别想一家独大、一手遮天！”
原来，反垄断，是这么个反法，真长见识啊。
说的好像仁医总会现在不是一手遮天一样。
张凡心里冷笑，却没有被情绪完全操控，知道对方没在开玩笑，说的都是正经的，可以被执行的。
“你最好快点滚回京城，否则，让我知道你是谁，让我找到你，我保证，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说完，张凡直接扔了话筒。
上官倩拿美目剐了他一眼，把话筒放好，随即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绝对是道送命题。
张凡机智地苦笑道：“我又不是傻子，能怎么做，还能做什么？”
还能怎么样，只能放过省医院，只能留海梦协会一命。
“你知道就好，仁医总会一是想要藉机敲打敲打你，二是希望保存海梦协会，然后驱浪逐虎！他们直接出手，毕竟不大方便。”
上官倩剖析得更详细些，希望张凡能够明白。
张凡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发现，他跟上官倩真的很不一样。
权谋什么的，让他非常不屑，弯弯绕绕，听着就累，他就喜欢有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带模棱两可的。
要完全按照他的想法，管它什么以仁医总会的调查结果为标准，自然医会检测到没有益生草，就是没有益生草。
他觉得益生正气水，不但无益，而且有害，那就必须提醒民众无益有害，重申态度，坚持立场不变。
有个屁一定治疗效果，扯淡！
电话又再响起，让有些僵住的气氛稍微缓解。
这次是石子健打来的。
上官倩抢先按了免提键，让张凡就这样说话。
听出石子健的声音后，张凡直接问：“找我什么事？”
“圣手公会今天正式散了，墨家投靠了那边，其他的，都下海，觉得你想要知道这些。”石子健有些伤感地回道。
“哦。”张凡应了一声，便没有什么跟石子健说的了。
即便圣手公会不散，现在也是声誉全毁，名存实亡。
至于墨家他们去了哪里，他一点不关心。
要是他们还搞事情，张凡就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我打算成立杏林公会，我不能让石家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了，我会重新让公会名扬东山的！”石子健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随便你。不过，你最好记住，你要是犯了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张凡按掉免提键。
上官倩都来不及阻止，一双美眸，仿佛要喷火。
“你为什么不把他招进自然医会？石家在圣手公会式微，在东山却是根深蒂固的！”上官倩声色俱厉道。
尤其对张凡最后那个警告非常不满。
“他不配进自然医会，我不要这种为了所谓大局，宁愿牺牲小我的人！去他的大局！”张凡淡淡地回道。
“你……那你今晚继续睡在这里吧！”上官倩气得不行，转身摔门而出。
萧飒也是生气了，豁然起身：“你就不能让着点倩倩姐吗？你就从此新人胜旧人吧！你个大猪蹄子！”
说完，她也是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