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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行当然不会嘴上说说而已，仿佛排练过一样，他的话音刚落，后面就有人搬来一台电视。
然后，把监控录像接上，播放出来。
看到有画面出来，张凡心头升起了一丝凝重。
画面之中，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他。
“糟糕！还是大意了啊！”
不过，几个深呼吸后，他便镇定了下来，再认真地看监控录像，嘴角更是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可以肯定，视频里的那个人确实就是他，但是别人恐怕很难看得清楚啊。
因为，拍摄这个视频的镜头明显是从上往下拍的。
如此一来，完全拍不到人脸。
张凡当晚是穿着随便了点，穿得还是自己的衣服，但他有戴帽子。
帽檐的遮挡，让摄像头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别想拍到他的正脸。
没有正脸，就不是铁证。
但马上行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调出了一个角度，再分出一个小窗口进行放大处理。
这应该是马上行他们能够拍到的最接近面部特征的照片了。
画面里，定格在张凡的侧脸，乍一看，跟张凡还真有几分相像。
关键是，画面里这个人的衣服，跟张凡现在身上穿的，一模一样，颜色、款式，都没有分别。
再看这人的身形跟身高，也和张凡差不多。
随即，马上行又让人摆出一台屏幕，用于播放完整的监控录像，让大家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人，在停车场一阵动作，时间正好出现病人病情复发事件的前一天晚上。
看完了监控，再顺着马上行手指的方向，看着张凡的衣着，众人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哗然之声。
听得出来，他们都觉得监控里的这个人就是张凡。
“大家请跟我来，我带大家看看，张大会长都做了什么。”马上行说着话，引众人跟上他，来到早已被清空的停车场。
马上行熟练地找到石针落下的位置，让人一一敲开表面的水泥涂层，把石针一根接一根地取出来。
待他把最后一根石针取出来后，便算是证据齐全，说明监控录像拍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记者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这时有人提出质疑道：“马院长，这些石棒子，怎么跟病人病情复发有关啊？我比较笨，真的想不明白。”
马上行还怕没人问了，顿时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解释道：“大家有所不知，这不是什么石棒子，这叫石针。大家都知道银针吧？”
巡视一圈，见不少人都点头，他继续说道：“石针跟银针一样，都是中医用以针灸的针器，除了银针跟石针，还有骨针、木针等等。”
稍微停顿，马上行接着道：“张凡之所以埋下这些石针，其实是在布阵。针通阵，针法又可演变成阵法。正是这个阵法的存在，使得病人病情复发。”
虽然在场没有几个人真正懂得阵法，但是马上行说得头头是道，已经成功说服了他们。
“大家如果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认真地调查一下，那些病情复发的病人，是不是都来过这个停车场。而没有来过这里的病人，是否出现过一例病情复发。”
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一查就能够清楚，马上行没理由在这上面说谎。
如此反证，也足以说明视频里的男人在这个停车场做的手脚，正是病人病情反复的真正原因。
至于怎么做到的，没人会真正关心。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张凡。
一些大胆的记者更是直接把话筒递到张凡的嘴边：“张会长，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谁都知道张凡跟省医院不对付，张凡确实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唯一不够确凿的，就是没能拍到张凡的正脸。
不过，他们又不是在法庭上定罪，眼下的种种证据，已经足够让他们相信，视频里的那个人就是张凡。
张凡朝这个记者笑了笑，然后出乎众人意料地说道：“我认罪，就是我做的。”
什么？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对此作何反应。
张凡连辩解都不试图辩解一下，就这样承认了？
按理说，更正常的做法，应该是否认到底才对的，毕竟证据并不为确凿，任由马上行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法改变这点、
“说实话，我也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因为你们知道吗？我这身衣服，是私人定制的，整个滨海，只有我一个人才有的。”
张凡耸了耸肩，继续承认马上行说得非常有道理，有道理到连他都无法反驳。
随即，他更是走向马上行，把石针直接抢了回来。
“既然事情是我做的，那么这些石棒，哦，不对，是石针，也是我的！谢谢马院长代为保管，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凡扔下这话，拿着石针，转身就走。
此时，众人才是反应过来，张凡根本就不是在承认，他这是在说反话呢。
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又无法为自己辩解，所以只能承认。
反正，不承认，大家也已经判了他有罪，那承认不承认的，也就不重要了。
张凡离开省医院，就听到了箫飒的电话。
“你个死家伙！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你之前根本就不是穿这身衣服的。也不知道先告诉我跟倩倩姐，想要担心死我们啊？”
张凡挠挠头，他也是灵机一动，事前并没有完全想好，都是随机应变。
“现场什么情况？”张凡问道。
箫飒看着电视，笑着说道：“你的诡计得逞了，不少记者为你说话，觉得穿这身衣服的人多了去了，还有根本不信什么石针的说法。”
顿了下，她又说：“他们想要定你的罪，肯定做不到。不过，你应该很清楚，这次你还是中计了。我们会有不小损失的。”
就和那些不相信的记者一样，肯定也会有不少记者跟人们相信马上行的说法。
因此，自然医院的病人将会进一步减少是可以预见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