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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一觉醒来，要跟袁佩妮重温旧梦的时候，接到了石子健的电话。
“你没有弄错，本草那边的银杏叶片确实有问题。”石子健欲言又止。
张凡不想接茬，他觉得这就是一句废话。
石子健终究还是决定坦白：“我知道他们把有问题的银杏叶片藏在哪里，我能让你找到足够的证据。”
“好，说吧。”张凡无意道谢，因为他感觉这也是石子健想要做的事情。
石子健停下来，话锋一转：“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张凡没问是什么，摇了摇头：“我的答案是不，你应该早就猜到的。所以，现在你还要告诉我吗？”
闻言，石子健却是笑了：“我会告诉你的，因为……这是石家的信仰，也曾经是公会的信仰！”
听到这话，张凡也是有些感概。
“如果圣手公会曾经有过这样的信仰，我挺为它感到遗憾的。但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张凡重申他的立场。
石子健不再兜圈子，把他调查到的，全都告诉了张凡。
放下手机，张凡把袁佩妮喊起来。
这件事，由袁佩妮他们去做，更加的合适。
自然医会现在还是权威不够，很容易会被扭曲成抹黑的。
袁佩妮现在名声受损，也还是媒体的身份，她也还是袁佩妮。
把方案商定后，张凡也给袁佩妮治疗完毕了。
张凡随即回去医院等消息，多少有点担心袁佩妮会遇到什么危险。
直到袁佩妮的身影出现在电视荧屏上，他才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这个石子健，真的没有骗你。”上官倩暗暗称奇，这两天就跟过山车一样。
昨天才栽进了圣手公会精心设计的大坑里面，今天就拿到了全部证据，足以证明本草中医院的银杏叶片确实有问题。
哪怕是立案打官司，这事也是铁证如山，驳不倒的。
“他没有让我失望，可是我却要让他失望了。”
张凡叹了口气，虽然做了决定，要顺藤摸瓜，找出其中跟圣手公会的关联，但是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圣手公会的审查和监督，都出了大问题。
这种非标提取制成的银杏叶片，已经在本草中医院卖了至少半年时间。
如此长的时间，圣手公会竟然都没能发现，没问题才见鬼了呢。
“我觉得，还是停在这里最好。”上官倩出声劝道。
见张凡看过来，上官倩又道：“你现在又把本草中医院给惹了，你知道吗？”
就算东山分院完全受控于圣手公会，头上的招牌也是本草中医院，毁掉的首先也是本草中医院的名誉。
“你觉得我不接着往下查，圣手公会会念我的好？”张凡从来就没有把本草中医院总医院放在眼里。
仁医总会，还觉得有点棘手，本草中医院，算个屁！
圣手公会，就更加没在怕的。
“我是说，这事是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的。”上官倩知道张凡的性子，只能使出软磨功夫。
仿佛为了验证上官倩的话，张凡的手机铃声悦耳地响起。
上官倩看了眼来电显示，伸手点了两下，接听，然后外放。
“张凡，如果我让那些害群之马自动离开公会，这件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到此结束了？”
闻言，上官倩瞟了张凡一下，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张凡皱眉沉吟好一会儿，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们做的，不会是替罪羔羊。”
“我可以保证这点，你可以相信我的。”
可以明显听到那边传来石子健拍打胸脯的声音。
石子健是真的不想让圣手公会惹上更多的丑闻了，希望能够低调处理。
石子健确实已经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他的信用度极高，张凡反驳不了这点。
“你比我更清楚，除了他们，还有更多的害群之马。”张凡没有被说动，却要多解释几句。
“我不否认，但是，就事论事，起码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不知情的，他们是没有错的，不是吗？”石子健也是据理力争。
张凡再次无法反驳，但决定已下。
不过，上官倩抢在他说话前，拿起了手机。
“我们会考虑的，给我们一点时间。”上官倩赶紧挂断，不让张凡再有机会说话。
张凡故作委屈状，这在家里他不能做主，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
上官倩不吃这套，直接无视：“你能不能现实一点，你拿什么去调查？这里面的人力财力物力，还有精力和时间成本，你算过吗？”
在她看来，张凡也就能吓唬吓唬石子健，圣手公会里面那些老狐狸肯定是不信的，而且会把这事藏得很紧很紧。
“那也要先查啊，查不到再说。”张凡有点钻牛角尖了。
“你的意思是，人家直接把人给你，你还不满意，你非得自己查，宁愿最后什么都查不到，是吧？”上官倩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她能够想象，石子健的提议只是短期有效，也就是这两天，过去以后，等人冷静下来，这事就成不了了。
张凡张着嘴，再次无言以对。
“你是有多恨圣手公会？非要把它整垮了才行？投桃报李，在圣手公会内部多一个盟友，就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是吗？”
上官倩一字一句地质问，一副要说到张凡改变主意为止的模样。
眼看要吵起来了，秘书跑了进来。
“院长，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什么特大新闻？
打开电视机，新闻正在播报。
在横都市，修建地铁的工人挖掘道路时，发现底下有一座古墓。
文物单位火速接手，对古墓进行抢救发掘，却不慎发生了事故。
考古队重伤过半，只能暂停发掘。
爆炸伤及考古队的同时，也把里面的东西炸出来了一些，其中有两部医简。
专家初步鉴定后，认为这是失传已久的大古扁鹊医书。
鉴于此种情况，横都市希望有了解扁鹊学派的中医赶来支援，加入新的考古队中。
其中，圣手公会的名字被点到了。
这是一个坏消息，也可以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