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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感觉他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他渐渐放空了自己，然后猛地发现他的身体都被抽空了。
于是，他开始挣扎、抗争……
慢慢地，他有了意识，却还是睁不开眼睛。
但从飘进鼻端的香味，他能够判断出哪个味道是哪个女人的。
上官倩、萧飒等等她们都来了，好像还有吕柔。
紧接着，陷入到无尽黑暗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能够翻动眼皮了。
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丹田跟经脉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现在完全催动不了真气。
张凡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废人。
天玄经也没有反应，就跟从来没有修炼过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真成了一个废人，他还不如……
蓦地，一双小手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很温柔，很柔软。
他知道是袁佩妮，轻轻睁开一条缝，发现袁佩妮眼睛红红的，好像不止哭过一次。
就在此时，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躺下去。
就算不为他自己，为了袁佩妮，为了上官倩她们，也必须振作起来。
袁佩妮突然附身下来，似乎是要亲吻他的额头，施施然坐到床边，又伸手摸上张凡的脸颊，柔声问道：“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
“身体没有毛病，但我……不好。”张凡不想说太多，那让他感到无比沮丧。
“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你的身体，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
袁佩妮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张凡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坏笑道：“如果你刚才不阻止我，到明天早上都没问题的。”
“哦，那我先去睡了。我可不像你，好几天都没睡好了呢。”袁佩妮完全不介意让张凡知道她为此失眠。
张凡应了声，示意袁佩妮去吧，他正好一个人静静。
袁佩妮到了门口，突然停住，扭头朝张凡眨着大眼睛道：“我刚才也想做点儿坏事，没想到你先醒了。”
说完，袁佩妮便是妩媚一笑，逃也似的忙不迭跑了。
怔了好几秒钟，张凡一巴掌拍额头上。
“我靠！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张凡突然发现，袁佩妮有当小妖精的潜质。
没有做成好事，接下来，便是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上官倩跟萧飒是最先赶过来的，然后刘倩两个，南宫婉，还有李彤跟白卓妍都来了。
袁佩妮已经躲回房间睡觉，聪明地不掺和这事。
一阵关切过后，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
除了赵璐跟白卓妍，南宫婉跟李彤也明显对张凡有情。
南宫婉始终没说，李彤是说了但上官倩她们并不知道。
就是上官倩她们，两个一起，也感觉有点不够正宫。
“那个，要不都留下吧，反正这么晚了，回去也不方便。”
最后还是张凡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美得你！”
“不要脸！”
“你去死吧！”
于是，众女便是作鸟兽散。
南宫婉倒是想要留下，但是不好意思，只能也先走了。
“你别走了吧，你忍心我一个人啊。”张凡及时拉住上官倩。
萧飒朝上官倩坏笑了下，赶紧逃了，让上官倩想要找个人帮她都不行。
不过，等众女一走，上官倩就不羞赧了，转过身看着他，眼眸里还满是担忧和关切。
“我真的没事。”张凡笑了笑，让女人安心，随即问道，“江海怎么样？”
上官倩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想要我告诉她们的，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静姐能猜到的，你最好到时候回去一趟。”
张凡点点头，这样最好了。
要是所有女人都奔这里来，那就太不像话了。
“新自然天元汤怎么样了？”张凡只能把话题转向正事，不让自己去想那个问题。
上官倩微微蹙眉，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张凡。
“很红火，越来越多人接受他们了。”
张凡苦笑了声，也知道肯定会是这个结果。
因为找不到那味药，他们的自然天元汤一直都没法重新制作。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睡了多久了？”
上官倩轻声回道：“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
乐安东他们是一个星期都没有进货了吗？
转念一想，这也不出奇。
之前那么快进货，根本不是因为生产力不够，而是因为要故意引他去那里的。
看来，郭小明这次准备了很多的新自然天元汤给乐安东啊。
但应该也差不多要重新进货了，只是郭小明死了，乐安东要去哪里进货呢。
上官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也让他再也无法逃避。
“打电话吧，他是你爸啊，没什么好丢脸的。”
张凡苦笑了声，终于知道黄静为什么要上官倩过来陪着他了。
这么多女人里面，除了黄静，上官倩无疑是最了解他，也最懂他心思的。
“还是有点丢脸的。”张凡拿双手搓了搓脸。
“打吧，之后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上官倩突然在张凡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就赶紧逃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张凡。
张凡顿时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真想立马把上官倩拉回来，做点让人快乐的事情。
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爸，我好像变成一个废物了。”张凡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头，沉默了两三秒，随即说道：“具体说说。”
张凡便是从头开始，一五一十地告诉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