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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就在门口站定脚步。
常清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也知道这非常艰难。就算你能治，你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张凡淡淡一笑：“我刚才说了，相见就是有缘。何况看你虽是冰山美女，冷冰冰的，但其实很善良。想必你学会医术之后，也救了不少人。我救你也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人被你救。”
他头也不回，抬起手朝后边一晃，就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门口，常清欢的眼睛就有点湿润。
忽然，她听到后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欢欢！”
常清欢扭头一看，就有点心虚地回应：“爷爷！”
接着又叫了一声：“刘爷爷！”
原来是常遇春和刘青山走了出来。
常遇春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瞪着孙女，一字一顿问：“刚才那个张凡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真的……会有后遗症，而且还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常清欢微微低头，轻声说：“爷爷，你放心，没什么事的，不要跟我爸爸妈妈说。”
她的语气却显得相当没底。
常遇春长叹一声：“我们家隔两三代就会遗传的拔筋绝骨之症，本来我以为经过三年的药水浸泡，绝对能够让你脱离一切危险，从此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想不到……”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老泪纵横，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旁边的刘青山劝道：“老常不要着急，我看张凡那小子现在虽然没把握，但听他语气，两三年内他能找到办法。”
张凡确实是有办法，但他现在还没办法用出这个办法。
这需要深厚的功力！
所谓凡药三分毒，常清欢经过三年药液浸泡，根除绝症，但却被药毒侵袭头部，并且潜伏很深。哪怕常遇春这种老中医，都没看出来。
随着年岁渐长，这种药毒开始干扰常清欢的神经中枢，渐渐会让她脑萎缩，直到脑部缺氧，窒息而亡。
如果功力足够强，张凡就可以利用组合针法，将强大的内气灌入常清欢脑中，把那药毒全部清除。
不过，现在张凡离那种境界还相当遥远。
武者修为分为七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九重天。
自从他以自刺之术恢复内气之后，修炼到今，也不过就是第一境界外劲的第四重。要达到能够治疗常清欢的程度，起码也得是第三境界化劲的第一重。
算起来，这条路确实漫长。
张凡一边开着车子回中医院，一边琢磨以后也不能光顾给病人治病，也要抽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修炼。
也不单单是为了救常清欢，更为了自身的发展。
看着前边的道路，张凡的脑子里晃过常清欢那张绝美的脸蛋。
想到常清欢那感动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些得意。
英雄救美，千古佳话。
本来今天下午还有一件事儿要办，就是在购置完中药材之后，去乡下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种植中草药。
不过，现在花的时间上长了些，现在都差不多四点了。
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看。
张凡回到中医院后，看见黄静正在细心教着刘芳进行日常事务处理。
刘芳上手也很快，让黄静夸赞不已，直说自己找到好帮手。
张凡也很高兴地跟她们说了采购到足够中药材的事，明天下午之前就会送过来。
不过在铺子里头发生的事，他就略过去没有提。
黄静和刘芳都很高兴。
黄静问：“那你有没有看那些中草药，质量怎么样？可千万别是伪劣产品。”
张凡微微一愣，接着就说：“没看呢。”
“怎么能不看呢？”黄静大吃一惊：“你可不能这么偷懒，没看的话，万一他们送过来的又是伪劣产品，那咋整？”
张凡摇摇头：“你放心好了，我刚去到就闻到了铺子里发出的香气，都属于非常纯正有效的中药材，不可能有伪劣产品的出现。再说，那可不是杨建，对此我挺有信心。”
黄静瞪了他半天，接着叹气：“哎，真是迷之自信。好吧，反正明天我收货的时候会认真检查，要是发现货不对板，肯定得退回去。对了，你定金交了多少？”
张凡抓了抓头皮，然后说：“全部钱都交过去了。”
黄静一巴掌盖自己脸上：“哎呀，我说张院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傻了？你不去检查中药材，又把全部钱都交了。我知道了！那个铺子是不是有什么绝世美女，让你迷了魂，所以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黄静把巴掌拉了下来，满脸狐疑瞪着张凡。
张凡一阵心虚，但脸上却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
他说：“你咋这么想呢？我是那种人吗？作为一个对自己对病人非常负责的医生，我这么做当然是有把握的。”
“懒得说你了。”黄静无力挥了挥手。
当晚为了庆祝刘芳加盟，黄静还跑出去买了半只鸡半只鸭一条鱼，还有螃蟹和小龙虾。
回来之后，就丢给张凡去做。
没有办法，张凡只能从华丽丽的医师转变成厨师。
幸好还有刘芳，要不还真周转不过来。
吃完饭，张凡就和刘芳去她租房子的地方，收拾一切东西，搬回中医院这边。
中医院的小房间还有挺多，随便清理出一个就可以给她住。
基本上还都是拎包入住那种。
不过这一晚，刘芳并没呆在这间屋子睡觉，她去找人一起睡了。
她找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张凡，而是跟黄静睡在一起。
两个女孩子年龄相仿，刘芳也不过就比她大两三岁，加上以后要一起干活，所以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
张凡睡在这边的房间，隐隐约约地，大半夜都能听到隔壁的窃窃私语。
心里头也挺感叹，果然啊！两个女孩子就是一千只鸭子。
这一晚，张凡也勤劳许多，没有倒头就睡。
他修炼玄天功，不断导引内劲在身体里头循环，就像训练一支军队。这还琢磨着，以后看来得去找灵丹妙药，泡药酒或做成药膳来吃，能够增补内气的那种。
要不光靠自己修炼，哪怕能吸收天地灵气，这得练到啥时候。
第二天很忙，上午接待蜂拥而至的病人，下午——
一然堂的中草药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