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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还有意识，说明病人还有救。
否则的话，就已经死了，脑死亡。
其他人闻言，都是松了一口气，不管院长还是家属，毫无疑问，都希望病人是活着的。
但徐健雅却是唇角一翘，不屑地嗤笑了声。
她嘲讽的是张凡什么都没做，就判断出病人还有意识，这在她知识体系里面，跟算命差不多，都是十分荒谬的。
至于张凡这话对她有什么利好影响，她根本就没去考虑。
院长见她如此不识趣，扭头瞪了她一眼。
不等院长说些什么，家属已经是跑到张凡跟前去了，恳求张凡救救他们的女儿。
“那个，我还不是很了解情况，我需要先跟院长还有徐医生商议一下，能不能麻烦你们到外面去等一等。”张凡笑着回道。
张凡的话，显然对病人的家属很管用，不吵不闹，很听话地到外面去等着。
把病房的门一关，院长就急急地问道：“张医生，你是不是有办法让她马上苏醒过来。”
抢在张凡开口之前，徐健雅先说道：“你在附属医院搞的那一套，对她是不管用的。她非常讨厌她的爸妈，他们的声音，只能让她失去最后的求生意志。”
听到这话，张凡怔了下，定定地看着徐健雅，他没想到徐健雅对他如此了解，还知道朱老的事情，而且猜到了他要用相同的疗法。
“你敢说我的话是胡说八道？”徐健雅步步紧逼，就仿佛不愿意给张凡多喘一口气的机会。
张凡微微皱眉，却也只能实话实说：“存在这种可能。”
“不过，”张凡紧接着就反击道，“就算我肯定有效果，你也不会让我治疗的吧。”
“对！但同时你又搞错了一点，不是我不让，而是病人拒绝中医治疗，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中医治疗。”徐健雅纠正道。
“徐医生！”院长又怒了，本来已经看到希望，又生生被徐健雅掐灭掉，让他怎能不生气。
徐健雅不要她的行医资质是她的事，医院还要好声誉啊！
张凡打断了院长的发怒，平静地说道：“她说得对，如果这是病人想要的，我们只能尊重并且满足她，否则的话，就是在侵害她。”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
就跟那些执迷不悟的墨上花开顾客一样，他是不能强行阻止他们，强行治疗他们的。
那不是悬壶济世，那形同欺负虐待。
跟院长示意了下，张凡便要告辞。
他真的不想跟徐健雅对着干，徐健雅之前就够恨他了，还给他找了不少麻烦，进一步激怒这个女人，天知道会有什么大麻烦啊。
趁着院长跟家属交涉的时候，他悄然溜走。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如同午夜幽灵，把他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你有没有在帮她？”袁佩妮直截了当问道。
“她都不需要我帮，你想要我帮她啊？”张凡无奈地苦笑。
掺和到这个女人的事情里，他也够倒霉的，南宫婉要他帮，现在袁佩妮也要他帮。
“我不管，你必须帮她！那个病人还是还不醒，她就要失去医生执照了！那个新疗法还在测试阶段，还不能应用的！”
袁佩妮语气里充满了急切，还掺杂了些许恳求。
张凡耸了耸肩：“我觉得这个疗法挺好的，不用再测试了，应该马上应用。”
“你是西医学会的会长啊？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当然支持她，我当然知道这种审查制度很荒谬，但是……我必须务实一点。”
顿了下，袁佩妮话锋一转：“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帮她？你就非要我求你是吗？”
“不用，我答应你，我会帮她的。你知道吗？小婉求我，我都没这样答应她的。”张凡叹了口气。
“哼！你说是就是啊？”袁佩妮语气已经藏不住窃喜。
张凡正经地问道：“我们之间，到底还算不算数的，我只想知道这点。”
袁佩妮的态度反复，让他饱受折磨。
“你惦记我干嘛，你那么多女人了。”袁佩妮说是这样说，心头却像被灌了蜜糖一样，突然小声地问道，“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
“你下面给我吃。”张凡大声笑道。
那边传来了一阵沉默。
张凡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就是表面的意思，意面的意思。”
“她要是没事了，我把我家钥匙给你。”
说完，不等张凡说些什么，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要钥匙能干嘛，我要吃意面啊。”张凡有点小郁闷，完全没听出来袁佩妮的另一层意思。
他更不明白，徐健雅其实就是一个借口。
张凡无奈地返回病房，要想出点新办法来。
院长已经把家属带走，病房里只有徐健雅。
扬了扬手，不让徐健雅先开口，张凡认真地说道：“如果我答应你，我不用中医疗法，而是用一种你无法理解的疗法，你同意吗？”
徐健雅看了张凡半响，不答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是那种会置病人利益而不顾、说一套做一套的医生？”
张凡感觉跟这女人真没法好好说话，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啊。
随即，徐健雅主动让到了一边，冷声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让我看到任何跟中医相关的东西！”
她自己就在用新疗法，自然不会阻止张凡采用新疗法，她不是那种精神分裂的人。
而且，没有人能比她更在乎病人的苏醒。
张凡坐到床边，拉起了病人的手，短暂的号脉后，随即把手放在病人的脑袋上。
朱老的苏醒，归根结底是真气的作用。
治疗眼前这个病人的关键，也是一样的。
问题在于，如果避免病人遭受真气的创伤。
没有银针作为介质，寻常人的身体是很难承受真气冲击的，脑子就更加脆弱了。
张凡心头默念《金刚劲》，说不清是什么，他总觉得能有用。
同一时间，他运转着《天玄经》。
还没想到真气导入的方法，天玄经的感悟却骤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