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佩妮觉得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一阵风吹进来,然后便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要怕!是我。”张凡捂住袁佩妮的嘴,轻声道。
袁佩妮定了定神,看到确实是张凡,猛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知道了,让张凡松开臭手。
外面的脚步声还在继续接近,并没有因为张凡的到来而神奇地消失不见。
她用眼神询问张凡,现在该怎么办。
张凡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是蹲了下去。
袁佩妮只觉得双腿一凉,裤子直接被张凡脱到了脚踝。
几乎同时,服务员走了进来。
“做什么?你想要干嘛?还不滚出去!”张凡的脸被袁佩妮紧致到中间没有一丝缝隙的大长腿挡住,也不怕服务员看见,大声地喝斥。
服务员看到袁佩妮给脱得明晃晃的一双美腿,下意识地连声道歉,慌不迭退出了房间。
呼!
听到服务员不仅退出了房间,还直接退到了外头去,张凡松了一大口气。
“你看够了没有?”
蓦地,袁佩妮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什么?什么看够了没?”张凡疑惑地抬头。
这下子,刚才没看到的,现在也什么都看清了。
我靠!
这,这……这绝对是个意外啊!
张凡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两眼,确定不是幻觉后,立刻马上赶紧地低头。
“我没时间给你回味,你自己闯的祸,还不快点给我补救!”袁佩妮心头慌得跟什么似的,从未有过的感觉。
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耳根却是烫得吓人。
勉强保持住体面,她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张。
张凡苦笑地应了声,识趣地背过身去。
看了眼浴盆,他走过去,随手抓起一把药沙,揣进裤兜。
手掌有真气萦绕,也不怕药沙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也不是问题,反正他回去还是要试毒的,不试毒如何能够解毒?
给袁佩妮的药粉,只能现形,却不能驱毒的。
“你做什么?那些沙子里面有蚂蚁的!”袁佩妮重新穿戴整齐后,看到张凡的动作,不禁要大叫出声。
“我不会有事的,走吧,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张凡示意袁佩妮无需担心。
袁佩妮也知道此次调查只能先这样了,紧紧跟在张凡身后,从店铺的后门,顺利逃了出来。
张凡不敢停留,带着袁佩妮一路快走,走出了两条街外,才放缓了脚步。
袁佩妮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小店,示意张凡坐下来细说。
“你打算怎么办?”袁佩妮下了单,不等服务员走远,就急急地问道。
说着话,她拿手机给张凡看那些照片。
“好像是亚马逊蚂蚁。”张凡光看照片,并不能完全肯定。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效果不至于会如此恐怖的。
见袁佩妮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张凡笑了:“你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怎么问我怎么办?你应该问你们台长,让不让你说出来。”
随即,张凡就把高二爷告诉他的,原原本本转述给袁佩妮听。
袁佩妮听完,神情变了又变。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袁佩妮蹙紧柳眉,觉得张凡好像在暗示什么。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你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你爱说就说,我又不管着你,只是提醒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张凡苦笑地摇头,都有点后悔一路狂奔过来了。
袁佩妮不再纠结,却是重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你难道决定什么都不做吗?”
张凡摊了摊手,无奈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强闯墨上花开的所有店铺,给所有药沙都撒上药粉?还是对那些顾客强行治疗?”
现在是确定了墨上花开有问题没错,但是这对解决问题并没有什么帮助。
药粉显形,是他的说法,别人不一定认同的。
到时候墨鹤棣说药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药粉,是药粉里面有蚂蚁,他是驳不倒墨鹤棣的。
强行治疗更行不通,吃力不讨好还是轻的,稍有不慎,官司缠身不难想象。
袁佩妮看着张凡,半响都不说话。
等咖啡上来,她喝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把咖啡放下:“那些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那是我的台词,我才会那样说。”
停下几秒,她又继续道:“你强行治疗的事情还做得少吗?你侵犯私人产权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凡明白了袁佩妮的意思,当下便摇摇头:“不可行的,给你吓跑了一批又能怎么样?墨鹤棣只会说全都是我在背后搞鬼!”
闯进店铺,强行撒药粉,蚂蚁显形,客人被吓跑,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这个主意,只是听着不错。
“张凡,我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你只是不想做,甚至不愿意去想!我看错你了,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厌恶!”
袁佩妮起身就走,真的对张凡非常失望,已经没法跟张凡共用同一张桌子。
张凡没有留她,甚至没有去看一眼,盯着面前的咖啡杯,怔怔地出神。
墨上花开的问题,跟自然养生馆无关。
揭露或不揭露,解决或不解决,对自然养生馆影响很小。
现在自然养生馆形势一片大好,退费风波逐渐平息,随着不断体验,越来越多人知道自然养生馆的好处,年费会员又在增长。
眼下主动宣战墨上花开,显然很不明智。
上官倩不会同意的,刘倩更会坚决反对。
而且,这些蚂蚁具体有什么危害,张凡还不能确定。
不会死人,是可以肯定的,否则这么多人都中了毒,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应该出事了。
可是,不会死人,这样一个理由……借口,就足够了吗?
那是蚂蚁啊,不是有益的细菌,都钻进人体里面了,能不啃咬点什么的吗?
张凡陷入了沉思,久久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