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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吕柔。
好久不见，这是张凡下意识要说的话，可张着嘴，并没能说出来。
并没有人告诉他，吕柔来了东山。
“这是我的名片。”吕柔递过去一张名片，显得不冷不热。
张凡接过名片，中间是吕柔的名字，上面写着“侦探事务所”。
一张名片，足以解开张凡心头多个疑惑。
她辞职了？
而且，还在东山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
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
“我们还是谈公事吧。”吕柔见张凡要开口，先把他的话头截住，不想听他说别的。
张凡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好，我们谈公事。”
吕柔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比刘倩她们都要详细，应该盯着养生馆，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吕柔为什么会盯着养生馆，张凡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随即，吕柔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从第一拨装修工人开始说起，到第三拨装修工人。
其实，第一拨装修工人就不是诚心实意来合作的。
不过，刘倩相信了她的直觉，没有让他们得逞，在他们大搞破坏前就踢走了他们。
这就又了第二拨人，对方没能及时把人补上，于是，只能对装修工人的家人进行武力威逼。
听从对方的命令，跟刘倩她们说，给她们工作一天后，晚上回到家就遇到恶鬼缠身，其实是被坏人缠身。
第二拨人就这样走了，只能换第三拨人。
至于第三拨人没有留下来搞更大的破坏，而是上来就说撞鬼跑了，是因为对方发现了吕柔，发现吕柔发现了他们。
所以对方改变了计划，转为大肆宣扬闹鬼的传闻。
吕柔把一个文件夹交给张凡，里面是吕柔的跟踪调查报告。
“我还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但你也不需要那些，不是吗？至于幕后主使，我没有拍到他的照片。不过，我怀疑是这个家伙。”
此时，张凡正好翻到夹着一张照片那一页。
照片里的男人，张凡认得，是墨鹤棣。
“原来是他在搞鬼啊。”张凡看着照片，觉得吕柔的推断没有毛病，墨鹤棣无疑是有作案动机的。
知道不是降头师在搞鬼后，张凡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不禁皱起了眉头。
前一个是因为，没有降头师的麻烦事，养生馆的各项工作就会顺利很多。
后一个则是因为，不是降头师，就意味着，他依旧没有降头师的任何线索。
敌人始终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也不知道攻击的对象是什么，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已经做了一份名单，上面的装修工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用，对方很难对他们进行威胁，当然，你还是要找安保来帮忙的。”
吕柔示意张凡翻到文件夹的后面，那里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是一个她给出的解决方案。
张凡相信吕柔这方面的能力，只是瞥了眼，没有任何质疑，只是疑惑道：“你现在的工作就是这个。”
“对，所以，现在请付钱吧。我不会免费给你这个解决方案的。”
吕柔伸出白皙小手，是真的要张凡支付酬劳。
张凡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同时跟吕柔说：“你说个数，然后给我你的银行账号，我马上让人打钱过去。”
见得张凡跟她一样公事公办，吕柔瞬间无名火起，提高声音道：“那你就让他们打十万啊！”
张凡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没有了数字的概念，只知道下意识地说道：“好，给我账号。”
吕柔不说话了，盯着张凡，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良久，她转身就走。
“喂，我找你来当安保总管吧。”张凡没有去追，只是冲着吕柔的背影喊道。
吕柔又走了几步，随即停住，几秒钟后才回头道：“我是侦探，不是保安。还有，你不要来找我，找我……我也不会见你的。”
说完，吕柔就真的走了。
先前听到吕柔开口就要十万，刘倩还想说吕柔是个骗子的。
现在吕柔又不要钱了，说走就走，让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挠挠小脑袋，嘟起小嘴盯着张凡的侧脸。
“照着里面去做吧，最后有一家安保公司，就用它吧，不需要再考虑别家。”张凡把文件夹一歪，递到刘倩的面前。
可是，刘倩半天也没接住。
张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说道：“还生气啊？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可以了吗？”
这件事，他确实有责任。
这么大的工程，就这样扔给刘倩两个，什么交待都没有，刘倩她们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哼！没诚意，我才不要这种道歉。我知道应该找个监工的，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刘倩没好气地回道。
张凡相信刘倩，成长总是需要经历伤痛的。
没有再说什么，还是全权交给刘倩两个。
既然刘倩坚持要提早出来工作，那这些压力就是她必须要承受的，张凡不会替她分担，承受不了就回学校读书吧。
那样也好，省得刘芳每次开会都要先埋汰他一次。
离开养生馆，驱车返回医院。
半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张凡吗？”
是个女人，声音很甜美，但依旧感到陌生。
张凡回道：“我是，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小婉总裁的秘书，我叫梁蓝茵，我是因为小婉总裁给你打的电话。”
张凡应了声：“哦，你好，小婉她怎么了吗，请说。”
他知道梁蓝茵，是南宫东方专门派给南宫婉当秘书的，三十几岁，成熟稳重，南宫东方对她的能力大加赞赏。
南宫东方出事前，公司已经在考虑提拨她成为部门经理。
现在，却被降级为总裁秘书，多多少少有点屈才了。
但是为了小婉，南宫东方这样做也不难理解。
看来，事情有点严重啊。
梁蓝茵要是处理得了，也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之一，本来准备续约的，但是现在又决定不续约了，小婉总裁跟我现在已经到了他们公司，不过，进展并不顺利。”
梁蓝茵言简意骇，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