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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本研究中心把报告撤回后，很多病人又开始吃回头草，张凡今天的病人挺多的，容不得牛大奔给他浪费时间。
“你到底行不行？有屁快放！”张凡看出牛大奔有话要说，就是不知道是正事还是扯淡。
牛大奔拿出一包药汤，重新坐下道：“您看看这个？”
张凡示意护士先别放下一位病人进来，结果药汤看了眼，便扔到桌上，问道：“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药汤不是普通天元汤，而是自然天元汤。
包装并非自然天元的包装，什么意思，不言自喻。
“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不是我弄的！”牛大奔忙不迭摆手道。
张凡顿时皱起眉毛，又问：“你是来通风报信的？”
他还以为市场上，除了他们，就没有人再弄自然天元汤了的。
那些公司不是都已经跑路了吗？
“昨晚我媳妇出鼻血，怎么弄都止不住，我就寻思着去卖一包。到外面一问，没货了。后来有人告诉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弄到……”
牛大奔和盘托出，不敢有所隐瞒。
张凡神色稍缓，蹙紧眉头道：“这些，比我们在外面卖的便宜？”
牛大奔摇摇头，表示并不是的。
张凡挑了下眉头，不敢相信道：“比我们在外面卖的还要贵？”
之所以弄出市场价跟医院价两个价格，就是为了更好地引导百姓合理用药。
自然天元汤的市场价，对于普通老百姓，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可是现在，还有别人比他们出更高的市场价，竟然也有销路，这实在难以让人不费解。
“是的，要贵上十几二十块呢！”牛大奔点头道。
张凡越发疑惑了，询问牛大奔还知道些什么。
按理说，但凡有点钱的家伙，是不会轻信其他牌子的自然天元汤的。
眼前这个自然天元汤，不是山寨的，并未模仿他们的包装，试图以假乱真，连形状跟大小都不尽相同。
那到底是谁在购买这些自然天元汤啊？
“这个我真不知道，应该东山没有几个人买的，因为他们都是外销的，听说还是出口那种。”牛大奔傻乎乎地回道。
说完半响，他还知道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
张凡翻了个白眼，知道牛大奔不可能知道更多了，要了那个中介的信息后，便把牛大奔赶走。
原来是外销出口啊！
晚上，张凡约那个中介见面，说他需要好几箱自然天元汤，并且可以出高价。
每每想起那些个被其他自然天元汤害死的人们，他就懊悔不已。
这样的情况，不能再发生。
他的自然天元汤，可以保证质量，但是其他人的，他非常怀疑。
加上牛大奔说了，这个牌子的自然天元汤，对外宣传的还是可以治疗一切出血症。
上官倩也同意他这次行动，认为要是这个牌子的自然天元汤在国外造成恶劣影响，也会让他们品牌受挫的。
到时候，那些外国人不一定认牌子的，就认准了自然天元汤，觉得这个东西就是坏的，骗人的。
这将非常不利于他们将来打开国外市场。
张凡要的量这么大，中介手上肯定没有。
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中介带自己找到这个工厂所在。
赚钱的动力往往是最足，跟张凡分别后，中介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工厂，试图倒腾出几箱来。
中介其实就是这个工厂的工人。
张凡一路尾随，最后停在一家制衣厂外面。
难道这家制衣厂只是一个伪装？
等了半天也没见那个中介出来，张凡决定冒险潜进去一探究竟。
搞不好，中介从后面跑了的，他对这里一点不熟悉，并不能确定没有后门。
潜入其中后，张凡越发肯定。
机器在轰轰地响着，却没有伴着人的气息。
显然，那些机器处于空转的状态。
蓦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过去。
这是一个空厂房，远远看到，中介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是他？
张凡眨了眨眼，再次看去，随即确认无误。
男人正是代力宏，省医院的副院长。
他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这个工厂的幕后老板就是这个家伙吗？
回想过往种种，张凡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当初在星河电视台，代力宏就警告过他，不要多事，自然天元汤的走红，对大家都有好处。
那个时候，张凡就怀疑，其他天元汤公司的背后，有三大中医院的人在掌舵。
中介走向远处，代力宏则是留在了原处，然后缓缓转身，看向张凡这边。
“被发现了么？”
张凡蹙紧眉毛，不觉得代力宏有这般强大的感知，他藏得非常好。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他还是小看了代力宏。
“既然来了，那就请出来一见吧。”代力宏声音平静地传来，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这让张凡心里莫名泛起不安，对他的到来，代力宏表现得未免太淡定了点。
张凡又等了下，好确定代力宏不是在其他人说话。
然后，他就听到代力宏直接点了他的名。
“张凡，我知道你在那里，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什么？
他真的在等我？
张凡调整呼吸，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现出身来，面对面问个明白。
“代副院长，真是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张凡恢复镇定道。
“跟你相反，我一直期待能在这里见到你，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真是个好日子啊！”代力宏看着张凡，一如之前的淡定自若。
张凡疑惑地问道：“你在私自生产自然天元汤？”
代力宏想也不想，立刻回道：“是，也不是。”
“我是在生产自然天元汤，不过这可不是贩私盐，没有什么私自、偷摸的说法，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药方公布出来了的。”
代力宏完全没有被抓了现行的慌张，语气平静地补充解释。
“你这个药方，根本就是错的！”张凡把药汤扔到地上，忍不住动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