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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长贵发狠地挥手，既然面前这小妞不知道识趣点，那他就来教这小妞做人好了。
赵三虽说不是家属，但做了他十年司机，他还是很有感情的。
要是赵三的腿因为手术耽搁而落下残疾，他还得再找司机，想想就头疼。
就在关长贵要打到白卓妍的时候，蓦地发现小臂给一个铁钳夹住，当下便动弹不得。
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张凡。
张凡轻轻一推，随即就让关长贵后退好几步，冷冷地开口：“你最好老实点，用拳头代替说话，你会后悔的。”
白卓妍看到张凡过来，却突然害怕起来，主动躲到了他的身后。
然后，探出白皙小脸，据理力争道：“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取消我们的手术，让你们先做手术？”
她不忿老师要给这样的家伙让路，凡事都得讲究先来后到。
张凡摸了下鼻端，接过话继续说：“我也想要知道你们的手术安排遵循的是什么原则？”
他的视线，从关长贵转移到手术室里面出来的护士。
他刚才依稀已经听见，正是这个护士跟袁德智的护士说取消手术的，还说有大人物要来。
想必这个大人物，就是指关长贵吧。
护士心虚地躲避目光接触，没有回答。
关长贵此时已经站稳，怒极反笑：“张凡，你以为这里是你那破医院吗？谁先谁后，你管得着吗？”
不说张凡最近频频上东山的新闻头条，早在之前，关长贵就被端木少爷强令记住了这张脸庞。
这个小子，竟然敢跟端木少爷抢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要不是端木少爷现在人在国外，估计早就找人收拾张凡了。
端木少爷说过，要是在东山看到张凡，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所以，就算不为赵三，这个手术关长贵也抢定了。
张凡皱眉回道：“我说了不算，你说了就算？”
他刚才就觉得关长贵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好像认识自己一样，现在听得对方一下子就喊出自己名字，便是确定了。
他还不确定的是，关长贵是通过什么渠道认识他的。
关长贵煞有其事地拨了拨小臂上的灰尘：“你说对了，在这里，我还真就能说了算！”
说话间，医生走了过来，正是要给袁德智做手术的那个医生。
医生问也不问，上来直接指了指张凡跟白卓妍，喝斥道：“你们两个，做什么的？阻扰手术，信不信我喊保安？还不快让开！”
闻言，关长贵嘴角翘得更高了，冷笑地看着张凡。
张凡两边眉头挤在了一起，质问医生道：“凭什么先做这个病人的手术？按照手术计划，明明应该袁德智排在前面。”
说着话，他的手则指向了赵三。
做手术又不是玩泥沙，临时更换手术，相当于打无准备之战。
来的路上，他查过这家医院的一些情况，认出医生正是这里的骨科王牌。
同时，也是整个东山的骨科王牌。
这样的骨科专家，做出如此儿戏的手术安排，实在让他费解。
有些事情，可以做，却不可以说。
医生还没笨到如实相告，敷衍地回道：“他的病情更加严重，更加紧急。你要是再不让开，病人出现任何问题，都由你负责！”
“他的骨折，是闭合性骨折，小腿已经出现血泡，起码三天才能消肿，不适合马上手术。”
张凡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而袁德智的骨折，属于开放骨折，伴有骨筋膜室综合征。不及时重建远端血液循环，出了问题，是不是由你负责？”
听到这话，医生瞬间就脸色大变。
他显然没想到张凡如此懂医理，说得头头是道，让他无言反驳。
“你……”医生张嘴半响，然后气急败坏地大喊，“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我说谁先就谁先，你管不着！”
“很好，希望你能为你的言行负责！”
张凡意识到对方根本不讲道理，也不再浪费口水。
这里毕竟不是自然天元中医生，他的话，没有分量的。
而且，袁德智夫妇显然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直到现在也没过来。
既然袁德智自己都不抗争，那他跟白卓妍也没必要赤急白脸的。
他转身拉着白卓妍就走。
跟关长贵擦身而过的时候，只听这货得意地说道：“小子，在东山，你什么都不是，最好马上滚回江海。”
张凡不做计较，径直走向袁德智他们。
白卓妍也能想明白，大局已定，转而跟张凡说：“张凡，你能治好老师的骨折的，对不对？”
张凡笑着点了点头，他确实很有把握。
这也是他不再跟关长贵他们争执的原因。
“老师，张凡他很厉害的，要不你让他给你治吧。”白卓妍有点后悔不早点跟袁德智介绍张凡，白白耽搁了这么多时间。
袁德智瞥了张凡一眼，看着白卓妍说道：“我知道他很厉害，不过，我不能接受他的治疗。”
他的话音落下，向月娥轻叹了一声。
“啊？”白卓妍却迷糊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张凡也是微微皱眉，问道：“你知道我？”
“嗯，知道。我还知道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但我还是不能让你给我治。”
袁德智神情挣扎，似乎此事不完全由他说了算。
“老师，为什么啊？”
白卓妍还是想不明白，出声追问。
袁德智跟向月娥对视了一眼，可谁都没有做出回答。
白卓妍要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给张凡拦了下来。
只见张凡摇了摇头：“小妍，每个人都有选择医生跟治疗手段的自由，我们不要强人所难。”
“可是张凡……老师看起来很严重啊，要是万一出现什么问题，那怎么办？”
白卓妍明显比袁德智还要紧张他的伤势。
“他的选择，任何后果，当然由他自己负责。”张凡耸耸肩回道。
他可不会把别人的生死随便往自己身上揽，他还没那么自大。
正说着话，前面传来“蹬蹬蹬”的高跟鞋声。
循声望去，张凡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