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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记者们停止了议论，转而扭头大眼瞪小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同一个疑问。
张凡要上交药鼠？
这个选择是最为合理、最为明智的，但同时也是最为意外的。
上交了药鼠，张凡之后还怎么混？
自然天元汤还有活路吗？
难道，张凡也没有办法了吗？
果然，跟圣手公会作对的家伙，都没有好下场啊。
圣手公会，还是太强势了。
在一众感叹声中，乐安东也是半天才回过神。
“上交药鼠？张凡，你是认真的吗？”
乐安东还期待着张凡起码表现出一点反抗之力的，现在多少有些失望。
这个家伙，就这样弃械投降了吗？
或许，这个傻小子没有想到那么远，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真是个蠢货，之前那些都是侥幸！
张凡面色平静地回道：“嗯，我是认真的。你上来代表圣手公会，接收药鼠吧。希望你们能够研究出药鼠的秘密来，你们比我厉害的。”
研究个屁！
能有个屁秘密啊！
什么药鼠，什么老鼠屎，根本就是你胡说八道的好不好？
乐安东心里对张凡一阵鄙视，明面上还得挤出一脸笑容，走向张凡，准备接收药鼠。
“当然，圣手公会从来不会让东山人民失望！我们会尽全力研究出来的！”
心里不信，嘴上还得说着信誓旦旦的话，让乐安东很不爽。
但转念想到拿了药鼠以后，就能玩死张凡，他又不禁高兴起来。
小子，你的末日到了！
接下来，等着身败名裂，等着滚出东山吧！
乐安东走到张凡旁边，就要拿过笼子。
张凡抢先拎起笼子，举过了头顶，望着里面的药鼠，眼神虔诚而不舍。
一时间，台下众人都能感受到张凡的情绪。
这可是弄出自然天元汤的药鼠啊！
这是仅有的一只啊！
大家不由得感慨万分，不难想象到张凡此时的复杂心情。
乐安东见状，也不能生抢，尴尬地站在旁边。
还装个屁！
快点啊！
似乎听到了乐安东在心里的催促，张凡动了，缓缓转身，面向乐安东。
“乐医生，我先前说的处理药鼠粪便的方法，你可还记得？”张凡问道。
乐安东越发不耐烦，勉强保持平静地回道：“记得，粪便落地以后，便不可乱动，直到自然风干为止。”
张凡点点头，却是又说道：“乐医生，你必须保证能做到这点，否则药鼠粪便会无效的。”
闻言，乐安东也不怕。
关起门以后，鬼才知道他有没有做到啊，张凡是不能以此来质疑他的。
于是，他大声地回道：“我保证，风干之前，绝对不乱动！”
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想必张凡就没有理由再拖延时间。
而张凡果然没有再拖延，把笼子递给了乐安东。
只是还保持着高举的姿势，显得有几分奇怪。
乐安东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赶紧拿到笼子，然后迅速结束这场闹剧。
双手拿到笼子，还以为张凡会再闹蛾子，结果很顺利地接过了笼子。
下一刻，他发现张凡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见状，他的心头迅速升起很不好的预感。
可惜，他还是反应慢了。
吱吱！
噗……
笼子里的药鼠说拉就拉，直接拉了乐安东一脸老鼠屎。
全场寂静，仿佛世界末日。
看着乐安东被喷了一脸粪便，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然天元汤牌老鼠屎？
乐安东半张着的嘴，好半天才合上了，当即就吃进去了一些……
“不要动！”
张凡率先打破寂静，却是对着乐安东大喊。
随即，众人也会回过神来。
“自然风干，还记得吗？药鼠的粪便难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效了的，必须要珍惜！”张凡再三提醒乐安东保持现有的姿势。
众人闻言，看着被喷了一脸的乐安东，差点没笑喷了。
不要动？
自然风干……
那乐安东岂不是要顶着一脸粪便，直到他跟粪便合二为一，变成粪便人为止？
“什么？必须要珍惜？”
乐安东怔了下，心里不禁咆哮起来。
珍惜你大妹的啊！
粪便，有什么好珍惜的？
我草！我草草草！
“乐医生，我再提醒你一次，这只药鼠也已经提供了大量粪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的，你这一脸的粪便非常珍贵！要是浪费了的话……”
张凡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话。
噗！
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喷了。
“你这一脸的粪便非常珍贵……”
听到这话，能不笑喷吗？
乐安东真是太惨了，被喷了一脸粪便也就罢了，还不准擦，要留着，这谁受不了啊？
可是，乐安东再受不了也只能受着。
因为，张凡再三地大声强调，药鼠粪便虽能入药，但非常讲究，风干过程稍微不自然，一丁点的移动引发粪便不成形，都会失去药效。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粪便最后不起效，那么只能怪乐安东。
几分钟，众人还在为张凡即将陷入逃脱不掉的巨大困境而感慨不已，现在却发现问题悄然迎刃而解了。
反转太快，让很多人都消化不来。
有了这个，张凡就可以让乐安东当替罪羔羊，顺利撇清关系。
“咳咳……”
乐安东还是动了，因为粪便太过恶心太臭了，而张凡还在一遍一遍地说着老鼠屎，想没有生理反应都不可能。
先是咳嗽两声，然后弯腰吐了起来，吐了一地。
“喂！你们在干嘛？快上来帮帮他啊！我可是把药鼠交给你们了的，要是药鼠粪便就这样毁了，我一定会让你们负责任的！”
张凡连续后退几步，扭头对着圣手公会几人就是一通怒吼。
其中，就包括了孔阳跟霍亮。
张凡的意思很清楚，药鼠既然已经上交圣手公会，那么乐安东的问题就得由圣手公会来解决。
可是，孔阳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
让他们去处理粪便，或者稳住乐安东，还不如让他们去死。
他们打死也不要去碰乐安东，去碰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