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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先让南宫婉给南宫东方打电话，让后者来一趟。
他不想南宫婉下次再中招，这事还得从根源下手。
“是我害了莹莹对不对？”南宫婉坐在病床边沿，低着头，语气里充满愧疚。
上次中毒背后隐含的可能，显然南宫东方已经告诉了她。
张凡想也不想，直接摇了摇头。
他蹲了下去，让南宫婉可以看到他的脸，缓缓说道：“小婉，我是不同意这类说法的，害柳佳莹的人，是下毒的人，你也是受害者。”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说这种话了。”南宫婉微微抬头，眼含羞意地看着张凡。
张凡点点头：“嗯，还有，小婉。下毒给你，不代表就是你做错了什么，你知道的吧？”
闻言，南宫婉蓦地有点不满。
只见她微微撅着小嘴：“小婉知道的，小婉很聪明的呢，而且小婉没有害过人的。”
这种针对，大概率是报复。
张凡缓缓起身，摸了摸南宫婉的脑袋：“是了，小婉最聪明了。”
说完，张凡开始给南宫婉做治疗。
首先拿毒骨针，让他中毒。
接着像上次那次，两人中间用骨针连接，扎在张凡那头的骨针是发黑的，蔓延到骨针中段。
张凡之前在南宫婉体内布下了一个小阵法，阵法压制了毒素。
毒素显然不高兴，通过骨针转移到张凡体内，希望更加自由自在。
“好了，那个，小婉，你穿衣服吧。”
张凡不敢乱瞄，收起了骨针后，就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了南宫婉的声音。
“你其实可以看的，小婉愿意给你看的。”
越说越小声，也就是张凡的听力出众，否则后面的还真听不清楚。
然而，此时张凡只恨他听力太好，一字不漏地全听完了。
好在南宫婉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做些什么，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南宫东方已经赶到医院，就在外面，要是让南宫东方知道他们那样相对过，这事就不好交代了。
南宫婉很懂事，穿戴整齐后，先走过去开门。
“爸。”
“小婉，你没事吧？快让爸爸看看！”南宫东方看到了南宫婉，还是不放心地上下打量。
这事，他都不敢告诉南宫夫人。
他只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努力板起脸说道：“小婉，现在知道爸爸没有大惊小怪了吧？以后一定要听爸爸的！”
“哦。”南宫婉有点郁闷地应了一声。
去哪里都有保镖贴身跟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张凡走了出去，宽慰道：“放心吧，对方选择下毒，十有八九是怂包。现在安全了，这里是安全的。叔叔，我们说几句？”
南宫东方点了点头，对一众保镖叮嘱了半天，才跟张凡进去谈。
“叔叔，没有查到下毒的人吗？一点线索没有？”张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三番两次，这事就不好玩了。
南宫婉是张凡治好的病人，他接受不了南宫婉之后又出什么事，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就都是白忙活。
南宫东方叹了口气：“没有，对方做事很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而但凡知道点什么的人……”
听得南宫东方停在这里，张凡脸色微变，接过话来：“都死了？”
南宫东方点点头。
“你就没有想到是谁跟你这么大的仇恨？”张凡问道。
南宫东方立马回道：“在这之前，我有几个怀疑对象。不过，今天这事后，他们的嫌疑已经基本排除。”
张凡不禁也是叹了口气，这样说来，线索完全断了。
不知道敌人是谁，躲在哪里，这是最糟糕的。
对于《万蛊经》，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就像这次这种毒，他只知道肯定出自《万蛊经》，但是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万蛊经》被很多人唾弃，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真气化毒后，千变万化。
玄天功是可以对付，但前提必须进入他的体内。
而并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及时把毒引入体内的。
柳佳莹的情况，就惊险无比。
下一次，很有可能在他想出办法以前，南宫婉就毒发身亡的。
布阵的方法，只有用一次，短时间有效。
南宫婉毕竟不是练武者，多次在她体内布阵，也会承受不住的。
“你打算怎么办？”张凡问道。
南宫东方瞥了眼张凡，扶着额头道：“我不能拿小婉冒险，引蛇出洞，绝对不行！”
“你把她关着，也不是万无一失的。百密必有一疏，是人就会犯错。不过，你说了算。”
张凡其实也不确定，哪个办法更好。
连续两次，都是冲着小婉来的。
南宫东方、南宫夫人以及南宫家的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张凡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不再说什么了。
……
东山市某城中村。
一个荒废的楼里，两个男人在小心地交流着。
“人没事，及时救过来了。”高瘦男人说道。
矮胖子脸色阴沉，追问道：“还有什么？”
“目标没有出现明显的中毒迹象，是另一个小妞触发了警报。”
高瘦男人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大口。
矮胖子明白了同伴的意思，皱眉喃喃道：“我们暴露了。”
“那个小子，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恐怕背景不简单。可能跟古医那边有点关系。”高瘦男人劝矮胖子冷静下来。
矮胖子摇摇头：“不，我不会放弃的。那个男人杀了我妈，还是我那未出世的姐姐！这个仇我必须要报！”
“我知道！”高瘦男人拍了下矮胖子的肩膀，解释道：“等等师父吧，至多不出一月，师父就会出关的。”
“再过几天，就是我妈的忌日，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等得足够久了！”矮胖子身躯颤抖，紧紧攥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高瘦男人把烟扔掉，来到矮胖子面前：“有那个小子在，我们很难成功的，你先把那个男人解决了，恐怕还要更简单点。”
“不！我要让那个男人也尝尝丧女之痛！那个小子敢挡路，那我就先除掉他好了！”矮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