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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霍亮选的话，在自然天元汤配方跟米国病人死掉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后者。
他才不管什么国际影响，米国病人一死，张凡就彻底完蛋了。
那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而张凡也压根不管霍亮怎么想的，只要霍亮把路让开，能让他进去给霍华德治疗就行。
不再理会霍亮，径直走进治疗室。
按理说，自然天元汤先找志愿者试验一下是最好的。
他不确定这种药效，普通人是否承受得住。
因此，霍华德必须当着他的面服用自然天元汤。
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他都能第一时间解决。
“让你久等了。”
张凡走到霍华德面前，拿出两包自然天元汤。
“这就是我最新研制的新一代天元汤，我叫它自然天元汤。你既然已经支付了两包的价钱，那么这包，你尽可以拿去找人检验。”
张凡先把一包推到霍华德面前。
霍华德的助理立马拿起自然天元汤，随即就走出了治疗室。
张凡不受影响，取来两个碗，把剩下那包自然天元汤分成两碗，让霍华德先服用一碗。
霍华德也是大气，不再问任何问题，端起自然天元汤就灌进嘴里。
放下碗后，赶紧接过矿泉水，漱了好一会口。
张凡没有制止，指了指霍华德的脸：“现在，霍华德先生，请你取下你的鼻贴吧。”
闻言，霍华德不禁一怔。
他没想到张凡看出了他的鼻贴并不简单。
“这并不难猜。你主诉鼻血不止，可昨天在我面前，却没有流一点鼻血，恐怕都是因为这个鼻贴吧。”
霍华德脸色又是一边，声音开始激动起来：“那么说，你真的知道我患的是什么病？”
他做了所有的医学检查，用的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
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
后来，他不再纠结病因了，只求能够止血就行。
最后，让他找到了这个鼻贴。
贴上鼻贴以后，他鼻血不止的问题就会得到控制。
不过，这个鼻贴，需要一天一换。
而且，鼻贴只负责止血，不负责治疗。
也就是说，他要终生贴着鼻贴。
时间一久，他就不再满意于此。
不说鼻贴更换麻烦，价格不菲，贴着这样一个鼻贴也影响形象。
他的个人形象，很多时候也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于公于私，这都是不能容忍的。
在张凡之前，他已经又看过很多医生。
可是，那些医生，没有一个看出鼻贴的秘密，更别说找到病因了。
“我确实知道你患的是什么病，不过，这个暂时不说。我现在请你取下鼻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把这碗药一次性喝光。”
霍华德点点头，把鼻贴撕掉。
等了两三秒钟，并未等来鼻端涌上的血腥味道。
此时，不需要再说什么，事实证明，自然天元汤起了作用。
以前，只要他撕下鼻贴，鼻血立马就会涌出来的。
张凡脸色平静，什么话都不说，示意了下那碗药，让霍华德先喝药再说。
霍华德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端起药就一喝而尽，仿佛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见状，张凡满意地点点头。
他又耐心地观察了下霍华德的各项生命体征，随即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霍华德先生，要想彻底痊愈，你还必须连续服用一个星期。一日三次，一次一包，一定要记住。”
张凡先叮嘱了一番。
霍华德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没发现鼻血，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嗯，下面，我跟你说下你患的病。准确地说，你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了降头。”张凡缓缓说道。
“降头？”霍华德惊道。
从霍华德的眼里，张凡读懂了他知道什么降头。
于是，他不再解释，而是问道：“你患病之前，去过太国吧？你这个病，是在太国之后得上的，或者在太国期间得上的？”
霍华德又是一阵点头，因为张凡说得太对了。
他这个毛病，正是那次太国之行患上的。
“嗯，这种类型的降头，盛行于太国。我怀疑，给你找个鼻贴的人，跟给你下降头的人，关系一定很亲密。”
张凡给霍华德递上一盒纸巾，让他醒一下鼻涕。
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在你附近，有个人一直跟着你，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给你提供鼻贴的人。”
降头，需要操控。
而操控有范围的局限，不可能跨越千山万水。
张凡相信，霍华德无数次不信邪，私自取下过鼻贴。
这时候，操控之人就要立马让霍华德出鼻血。
他给霍华德喝的第一碗药，就是切断这个操控。
霍华德在张凡的催促下，醒了醒鼻涕。
不出所料，从醒出来的鼻涕里，看到了一点青色的草类植物。
张凡在医书上看过，这应该叫做阴阳草。
让霍华德鼻血不止的，就是这种阴阳草。
霍华德是个了不起的哇谷创业家，不需要张凡说透，已经明白了张凡的意思。
有人故意让他得病，然后再通过鼻贴治好他，通过这种方式来骗他的钱。
失神半响，霍华德站起身来，感激地握住张凡的手。
“你真是神医！实在太感谢你了！”
“对不起，之前我那样对你……”霍华德满脸羞愧，悔恨不已。
同时，不禁生出后怕，要是当初不相信张凡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张凡示意霍华德不必如此，他治病，霍华德给药费，他们就互不相欠，多余的感谢并不需要。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相信霍华德应该知道怎么做了的。
他不管那些报复的事情，治好病，他的工作就算完成。
霍华德拉门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跟张凡说道：“能不能借你们医院用一下，我希望开一个发布会，向全世界说明我的病已经被你治愈。”
这话，被外面围观的人听到，不由得都是一愣。
治好了？
真的治好了？
霍亮则是身躯发抖，好像癫痫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