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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就你也想要我趴下，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张凡结束打量，因为没法从卢威身上发现可以利用的破绽，只能边打边看。
同一时间，卢威也动了，理由跟张凡一模一样。
通臂拳全力轰出，声响阵阵。
反观卢威，随意至极，简单的格斗冲拳。
拳头相撞，响动更大。
两人均是停住，僵在原地。
张凡跟卢威都不禁一怔，随即挥动另一条手臂。
最后，同时后撤，只是步数的些许差别。
然而，这样的平手，让两人都不是很满意。
“内劲八重巅峰？”卢威讶然道，“短短几日而已，你就已然要摸到九重天桎梏了？有点意思！”
张凡则是皱眉道：“内劲九重！”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现在真的确定，还是惊讶不小。
东山这样一家小拳馆，竟有内劲九重的家伙。
而且这家伙主修武技，还是西方格斗术，不惊讶才怪。
“我说过，会让你趴下的。难道你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卢威扬高了声量：“接下来，趴下吧！”
林东等人还没从刚才电光火石间的较量中完全回过神来，卢威便是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两拳的交手，已经足够双方了解彼此。
不需要多余的动作，还是拳头碰拳头。
这次，快了不少。
张凡整个人几乎要飞起来，双脚离地，倒退了好几米。
张凡强行止住去势，上身猛地下沉。
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勉强撑住没有趴下。
试探结束，卢威全力施展内劲九重境之力，让张凡难以招架。
内劲九重，果然有点厉害啊。
张凡想要第一时间站起都不行，膝盖生痛，连带小腿都隐隐有点发软。
“不好意思，我这人喜欢说到做到。”
卢威瞥了眼张凡，没有给张凡喘息的机会，再次冲了上去。
张凡双手往地上一拍，利用反作用力，强行站起。
面对来势汹汹的卢威，他先是做了个向前的假动作，紧跟着飞快后退。
给张凡晃了下，卢威失去冲劲，谨慎地选择暂缓攻击。
“怎么？我还以为你没有逃跑选项的？”卢威挑了下眉头，发现要拼速度，他是略处劣势的。
“放心，我不会跑的。”
张凡很清楚对方追不上自己，缓了口气，手上已经是捏着银针。
这件事，必须到此结束。
九死针快如闪电，却点到即止。
九死针的后遗症，他已经尝过好几次，能别再经历一回，还是别经历的好。
之前九死点穴手的经验，让张凡找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激发潜能的针法吗？我在网上看过，也曾经听过，想不到能够亲眼目睹。”
卢威一下子就识破了张凡，冷笑道：“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激发潜能，终究也只是内劲八重，不是吗？给我趴下吧！”
卢威确定张凡没有对他发射银针的打算，果断猛冲上前。
闻言，张凡就知道他放弃发射银针是明智的。
这家伙对他的了解，已经非常透彻。
“好啊，我答应你，如果你去变性，我会考虑趴下的。”
张凡不再后退，迎了上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气息蓦地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嗯？
“不可能的！”
卢威察觉到了什么，却已经箭在弦上，又加了一把劲，全力轰出一拳。
砰！
咔擦！
撞击声中，伴着一道什么碎裂的声响。
随即，卢威手臂一阵抽搐，霎时间往后缩。
几秒钟后，他的人结结实实摔在了地面。
蓦地，脑袋一扭，呕出一滩血。
张凡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脸色如常。
内心却有上万匹马在奔腾！
突破了？
他也没想过在九死点穴手的帮助下，境界得到了突破，现在是内劲九重了。
早知道九死点穴手如此好用，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一次又一次冲击桎梏了啊。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威爷！”
“威爷，你怎么样？”
“威爷，你没事吧？”
林东等人慌不迭冲上前去围住卢威，查看他的伤势。
看着卢威无力垂下的手臂，他们心头升起了绝望。
很显然，战斗已经结束。
他们，输了。
“他不会有事，就是拳头碎了而已。”
没错，卢威右手的手骨已经完全碎裂，没法再救。
手臂休息几天，倒是还能用，可没了拳头，也就这样了。
张凡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希望你们记住这个教训，再有下次，我保证，碎的绝对不会只是一只手。”
感觉张凡从身边走过，林东等人都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卢威可是真正的内劲九重啊，居然就这样让张凡打碎了一个拳头……
这也太恐怖了！
他，他还是人吗？
……
张凡赶回医院，从挂号到药房，都忙坏了。
在他的科室外面，排了好长的队，几乎能够跟最新款水果手机开卖有得一比了。
他也不多说闲话，坐下就开始看病。
一个接一个病人，让他忘记了时间。
直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他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经黑尽。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护士跟他说了，之所以刚刚那个病人会是最后一个病人，还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的挂号就改到了明天，甚至有人已经开始预约后天。
开张两天，就能有这样的成绩。
张凡应该觉得高兴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起身舒展了下，出门去找上官倩。
找到办公室，上官倩并不在，路过的护士告诉他，上官倩在会议室开会。
大晚上的开会？
张凡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疑惑地走向会议室，隔着门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院长，短时间这样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都觉得这不是熬几天的问题。”
“没错，院长，护士的人手都严重不足啊！”
“很多人都有家庭，还有孩子的……”
……
张凡听了一会儿，没能听明白，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随着他的出现，会议室安静下来。
张凡放眼看去，会议室里，坐满了医生护士。
似乎，所有的医生都在。
即使满脸倦容，依然全员参会，说明这个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