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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仕把所有人都拦下，不许任何人打扰张凡的休息。
附属医院的一楼大厅，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张凡做手术的全过程。
当时在手术室里，附属医院让一个护士拿着手机进行了网络直播，这是经过张凡允许的唯一直播渠道。
直播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而现在，网络点击率已经过了十亿，而且还在不断攀升。
李振仕也在反复地看着这个视频，和很多人一样身心惧震。
为此，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缺席术后发布会。
早在公开售票的时候，李振仕就让院方准备发布会。
那个时候，很多人把发布会当成了一个笑话。
又不是娱乐明星，开什么发布会啊？
可是，眼下发布会现场人满为患，想要进去听的都快要挤破头了。
张强把张凡喊醒，一路上都在问张凡刀法跟针法的问题。
张凡也不藏着掖着，有问必答。
他不会一直在附属医院，一旦自然天元东山中医院建成，他就会到那边亲自坐镇。
他希望离开以后，张强能够帮李振仕撑起附属医院中医科的门面。
至于徐如昀，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似乎另有打算。
不过，徐如昀不主动开口，张凡也不会去问。
张凡走进发布会大厅，会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张凡不耍花腔，直切主题，门票收入，他分文不取，由参与手术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术前术后，全体瓜分。
话还没说完，台下便是躁动起来，记者们已经急不可耐地要站起来提问。
张凡扬了扬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这是自然天元中医院的一贯作风，东山中医院将会秉承这个优良作风，绝对不会让医生护士吃苦受罪。
记者们纷纷记下这话，反复确认有没有把这话录下。
毫无疑问，这个将会是明天的头条，必须头条。
随即，张凡简单介绍了下焦启刚的情况。
具体的情况，附属医院早就跟焦启刚的病情一同公布于众。
焦启刚是个穷画家，在东山的艺术圈里有不小的知名度。
以他的身家，是支付不起这个手术的费用的，这也是焦启刚之前选择不做手术的另一个原因。
张凡表示，手术费方面，他个人部分，全部减免。
同时还是那番话，这就是自然天元中医院的做派。
说完这些，张凡示意进入最后的提问环节。
一上来，就是相当尖锐的问题。
记者连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看待他的中医身份，另一个是发表下对赖其龙那篇文章的看法。
张凡淡定地回道：“我是中医，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赖医生还是太年轻，或许在草药方面更在行吧，并不了古医的针法跟刀法。”
这句话被很多媒体换了个表述方式，刊登在他们第二天头条上。
使用最多的是，赖其龙孤陋寡闻，在中医界道行尚浅！
一时间，关于张凡中医身份的质疑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很多人把张凡作为一个典型，大肆宣扬中医是手术领域的探索先锋之一。
除此之外，自然天元东山中医院的应聘电话，一大早就响个不停，据说都快被打爆了。
不但优秀的毕业生愿意加入自然天元，而且很多其他医院的医生护士也想要跳槽到自然天元。
招工危机，一夜之间，迎刃而解。
抗议活动的声浪也被压了下去，甚至内部出现分裂，质疑这个活动的初心，有故意抹黑张凡跟自然天元中医院的嫌疑。
张凡却有点小郁闷，因为这样一来，黄静她们就都没空接他电话了，没人分享喜悦啊。
好在还有李振仕，知道打个电话给他，约他出去见面聊。
来接他的，还是李彤。
这小妞看到他，还是臭着一张脸。
张凡没有计较，到了酒店，跟李振仕边吃边聊。
李振仕有点激动，红着脸抓起张凡的手，让张凡有点尴尬，又不好挣脱。
“张凡啊，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么多年以来……”
李振仕说起他坚持留守东山医科大的原因，他看到了中医的局限。
草药治疗，见效慢，比不上西药的效率。
而很多急病，又是慢不得的。
草药，甚至针灸的疗效很难直击病源，可很多中医却依旧固守成见，认为西医开刀太过伤筋动骨不可取，坚持草药治疗。
因为这样，他见过很多人丢了性命。
这些，让他非常痛心，也非常矛盾，一度要改行，成为一个西医。
李振仕的话，让张凡想起了老爸，他听爷爷说过，老爸也曾经离家出走多年，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西医的博士学位。
在张凡看来，像李振仕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医者。
真正的医者，先是医生，而后才是中医，或者西医。
很多时候，医疗手段并不重要，病人的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
张凡毫不犹豫地拿出《金刚劲》上册，递给李振仕。
他现在能够理解老爸搞来那本《金刚劲》中册的心情了，集百家之长，一心只为病人，不分什么张家奚家，针法刀法。
“张凡，这个……”李振仕激动地翻看了几页后，就要把《金刚劲》还给张凡。
“老师，我已烂熟于心，您尽管拿去。我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我希望老师有一天，也能将其用于治疗病人，造福病人。”
张凡想着，要是李振仕掌握上册，中册也是给李振仕看的。
甚至，他还在考虑，把张家的针法也全部教给李振仕。
不过，很快，张凡就后悔了。
拿到《金刚劲》后，李振仕完全沉迷其中，不吃不喝，足不出户，让他去中医科代为坐镇。
这天，李振仕还把他请到家里，详细询问那些不解之处。
之后，让李彤把他送回学校。
到了宿舍楼下，张凡正要下车，一道人影从外面走过，随即他的双腿上就多了一封信。
“哟呵，张凡，可以啊，现在都有人给你写情书了。”李彤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凡不认为这是情书，脸是没看清，但刚才那人绝对是个男人。
总不能是男人给他写情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