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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出自杏林圣手。
黄静让张凡去圣手公会拜访，确实就是要他去拜山头。
圣手公会的背后是东山五大中医家族，虽然圣手公会没有强制性，但是权柄还是很大的。
张凡知道这其实是上官倩的意思，也打算去拜访一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工程队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说静坐抗议并没有取消，还在继续，比工程队来得还早，对他们入场造成了很大困扰。
张凡不得不赶到现场，几经协调，终于让工程队把他们的工具顺利弄进大楼。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啊，如那个短发女人所说，张凡救了他们一个人，并不足以让他们停止抗议活动。
而他们也只是文明抗议，并不妨碍医院继续施工建设。
这就让张凡失去了斥责他们的理由。
张凡没了办法，决定继续让他们抗议好了，让人买来遮阳伞以及饮用水，中午还给他们提供免费盒饭。
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一连三天，人来得越来越少，最后全都散了。
随着张凡在江海做的大量好人好事陆续曝光，舆论也开始好转，那些恶意揣测，不攻自破。
不过，抗议活动还在网上继续着，只是不再到现场静坐了而已。
这天晚上，张凡召集网络会议，商谈找出幕后推手的事情。
连续几天的调查，并没有实质证据指向本草中医院。
最可靠的线索，是那家广告公司。
但是，上官倩不赞成张凡找上门去，说不定幕后推手就等着张凡找上门去呢，那就又会是一场麻烦。
网络手段，也不宜轻举妄动，否则，对方一顶侵犯隐私的帽子扣下来，局面就会比现在更难看。
讨论到最后，大家决定先放弃追查，还是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正事上，放到建设医院上面。
跟其他人结束通话后，张凡找黄静怡说贴心话。
“我们真的错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医院建到更需要我们的地方去？”张凡多少产生了一些怀疑。
黄静底气不足地回道：“你别多想了，小倩说就应该建在市中心。”
“你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那是她的想法，你怎么想的？”张凡问道。
黄静怡略作沉吟，缓缓回道：“我相信小倩的判断。”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的判断。”张凡笑着说道。
“少来！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东山的，你就跟小倩两个好好的吧。”
黄静说完就挂了。
张凡总觉得黄静选择留守江海，有别的原因，但黄静不说，他也不愿意继续追问。
抗议的事情先放一边，张凡打算再钻研一下《金刚劲》上册，争取这两天全部吃透，然后准备手术。
焦启刚全听李振仕的，已经答应让张凡给他做手术。
不过，早上的时候，张强给张凡带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圣手公会的核心刊物《东山医周》刊登了一篇赖其龙的文章，赖其龙言辞激烈地质疑张凡的中医身份。
甚至在文章里主张将张凡踢出东山中医界，称张凡为东山中医界的耻辱。
张凡苦笑不已，还是上官倩有远见啊，他确实应该去拜拜山头的。
这就是没拜山头的后果，这是圣手公会在借赖其龙的口对他表态。
现在再去，就成了示弱，张凡决定不鸟圣手公会了。
但心情还是给这破事弄得有点糟，南宫婉这时打电话来约他，他就立马答应下来，打算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走到本科部的食堂大楼前，这天是社团招新的日子。
南宫婉是中医社的，要张凡帮忙招新。
放眼看去，其他社团，都热火朝天，排起了长队。
唯独中医社这边，门可罗雀，冷清到不行，让人看了就觉得可怜。
主要还是因为南宫婉已经表态，有了喜欢的人，加上陈荣昊的推波助澜，所以，冲着南宫婉来的人，就都自动解散了。
“你确定我能帮上忙？”张凡不明白南宫婉的自信从何而来，连南宫婉都吸引不来人，他只会更不行。
“嗯，张凡哥哥，你就坐着看吧。”南宫婉细声细语，温婉一笑。
陈荣昊突然走过来，给南宫婉送了一瓶饮料。
“小婉，这是你最喜欢的西柚乳酸果汁。”
南宫婉道了声谢，拧开瓶盖就喝了起来。
张凡瞥了眼，觉得怪怪的，但说不上具体是哪里怪，就没有多想。
陈荣昊鼻青脸肿的，好像被谁揍了一顿。
似乎没脸多呆，随即就走了。
走远了，陈荣昊才敢回头去看张凡，拿出一瓶维生素B，扔了一粒进嘴里。
说起来就憋屈，本来是让大海哥去收拾张凡，结果到头来，却是他被大海哥收拾了一顿。
“陈少，要我说，是那个葛大海不行，我们去找更厉害的，肯定能收拾这小子。”小跟班说道。
陈荣昊摆摆手：“不用了，先不管他了。我已经找到办法让小婉喜欢我，只要小婉痴缠上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
张凡很快就知道南宫婉的自信源于哪里，他在附属医院治病救人的事情在本科部也是人尽皆知。
很多人慕名而来，一下子就把中医社的招新点挤得水泄不通。
张凡可没功夫一一招待，答应南宫婉，在众人面前表示，每周会到中医社去上一堂公开课，便是赶紧脱身。
医院的改造已经完成，装修也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
上官倩已经在网上发出招聘信息，正式开始招人。
在这方面，张凡帮不上什么忙，全身心准备焦启刚的手术。
直到黄静打电话来，说要召开紧急会议。
“已经快一周了，我们连一个应聘电话都没接到，就是因为这个视频。”
张凡看了视频后，也是大皱眉头。
视频是一个采访合集，采访对象，几乎都是自然天元中医院的前员工，现在到了江海的其他医院。
采访中，这些医生护士大倒苦水，说在自然天元中医院，收入少得可怜，连女朋友都留不住。
去了新的医院，收入提高了，房子眼看就有希望买到。
最后，他们都呼吁大家不要去自然天元中医院当医生护士，去了就是吃苦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