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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动静不小，张凡初步估计，不少于十人。
而且听起来，不像无业游民，在搬各种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上去看看便知。
走到二楼，他的出现，第一时间吸引了关注。
张凡站在楼梯口，环顾四周，疑惑更甚了。
这些人并不是流浪汉，相反，每一个都穿戴整齐，精神抖擞。
除了穿着打扮，沙发、桌椅，还有运动器械，无不说明，对方不是打算暂住，而是要常驻此地。
这算几个意思？
先到先得么？
“小子，你是谁？做什么的？我们还没开业呢！”
开口的是一个扎着白色发带的中年男人。
听到这话，张凡不由得又是一怔。
开业？
这到底是搞什么？
张凡张嘴要说话，却被人抢先一步。
“我知道他是谁。”
嗯？
张凡循声看去，发现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只听这个男人继续说道：“他就是抢了我们场地的那个小瘪三！”
什么？
张凡还以为男人听说过他张院长之名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稍微咀嚼，他大致搞清楚了这场误会。
张凡微微眯眼，问男人道：“任达也跟你们签了合同？”
这是一房二卖啊！
不过，男人随即便否认了这点。
林东毫不掩饰怒火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任达，我只知道这里是我们的新拳馆。所以，你最好赶紧滚。”
张凡也被激起了一点火气，对方根本不讲道理啊，稍微压了压，尽量平静地说：“这里面有误会，能麻烦你们把合同让我看看吗？”
“合同？什么合同？需要什么合同？我们早就跟赵大头说好了的，这里是我们先租！小子，你来晚了，识趣地就马上滚！”
发带男扯开大嗓门，使劲地吼。
张凡理了理头绪，缓缓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先达成了口头协议，但是没有签合同是吧？”
微微低头，稍作停顿，随即他重新开口：“对不起，或许对你们不公平。但是这里我不能让给你们，我已经签了合同。”
“小子，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发带男怒了，说着话就扑向张凡，要去揪张凡的衣领，想藉此把张凡整个人拎起来。
有梦想很好，但现实依旧骨感。
“嗯？”发带男拽了下，发现没能拽动，又加了一把劲，结果发现张凡还是没动。
张凡好像一尊重若千斤的石像，根本不为所动。
“有话说话，何必动手呢？”
张凡拿指尖轻轻点了下发带男的手腕骨节，发带男就触电一般，关节酥麻，肌肉抽搐，松开了张凡的衣领，连连后退。
“小子，你敢动手？”林东见同伴被打，当下用眼神招呼左右。
下一刻，所有人都朝张凡围了上去。
张凡剑眉蹙起，最不希望就是出现这种情况。
团团围住，却并不着急动手。
林东冷静下来后，也是看出了张凡的不简单。
刚才那一下子，他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
只是轻轻一碰，就让发哥狼狈后退，这种手段是他从未见过的。
“小子，我知道是你个练家子。不过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场子已经是我们的。只要你不闹事，再给发哥低个头道个歉，这坎就算你过了。”
林东对张凡开出他可以全身而退的条件，听着还挺讲道理的。
张凡低着头，已经忍无可忍。
显而易见，讲道理，没法解决问题。
“这坎，过不去了。”张凡缓缓抬起脸庞，“即便你们低头道歉。”
他已经说过，按合同办事。
对方无意去听，这事就没法再善了。
“你说什么？小子，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十几个，你才一个，你再厉害，能一个打十几个？你在找揍！”
发带男摩拳擦掌，又要动手。
“我确实不能一个打十几个，我只是能……一个打几十个，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货色。”张凡目光冷冽，如同锋芒爆射而出。
这是他的最后警告。
“干！这小子自己找死！”还是发带男率先发难。
然而，这一次，他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人就飞了。
紧随其后，瞬间倒了大一片。
眨眼间，就只剩下林东三人。
几乎同时三面攻击，张凡左右开弓，直接让那两人翻了个跟头，仰面摔下。
呼！
劲风袭来，却是一记膝撞。
张凡眉头一挑，并不后退，手掌一个下拍，就抵消了膝撞力量。
林东似乎早有心理准备，顺势转身，连续地甩腿，三连踢。
张凡微笑撤步，伸手一抓一拉，拿住林东的脚踝，就把人摔在了地上，一字马坐在地上，痛得后者快要晕厥。
“按合同办事不行，非要按拳头是吧？”张凡踩住林东的膝盖，不让他起身，语气冰冷如刀锋，“现在我拳头更硬，那就是我说了算。”
林东涨红脸，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张凡见林东不说话了，而其他人都在顾着惨叫，更是说不上话，随即便拿出手机，给任达打了过去。
是任达的物业没错，但任达不会亲自管这种小事。
答应林东的，是任达底下一个小经理。
那个小经理也不算跟林东达成口头协议，就是那么一说，回头替林东问问之类的话。
任达答应给予林东他们一些补偿，这里的东西也会马上让搬家公司过来搬走。
总之，任达会把这事善后，让张凡不要担心。
张凡把任达的话转告给林东，又对楼上楼下拍了几个小视频几张照片，就走了。
哪里不适合，哪里需要改造，他也不懂，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
张凡走后，搬家公司就到了。
“东哥，这事真就这样算了？”发带男见林东任由工人把他们的东西搬走，觉得憋屈。
“没听人家说吗？这里的老板是任家，现在只能先走。”林东微微沉吟，一点一点攥紧拳头，“不过，那个小子……当然不能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