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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斟酌再三，决定到东山医科大学深造。
反正最后他还是要到省城来坐镇的，自然天元医院要进军省城，他怎么能不身先士卒。
既然如此，晚来不如早来，他就当打头阵的先锋好了。
有个读书的由头，也不至于让别人对他的到来太过敏感。
东山不比江海，还是低调点好，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再者，他觉得遵从现实规则，还是比较靠谱的选择，没必要跟大环境较劲。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治疗几个病人呢。
作为省城，东山市的规则肯定比江海市更加严明。
类似三甲复审的事情，他不想再被人拿来弄一次，连续跌进同一个坑里是愚蠢的。
想到就做，也就隔了一天，张凡便是到了东山医科大学报道。
李振仕高兴得不得了，给张凡安排了单人宿舍。
要不是张凡再三强调，李振仕甚至要亲自到校门口迎接，让人把他送到宿舍之类的。
不过，张凡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谁叫他是破格录取呢？
尤其李振仕手底下的研究生，还没等他把屁股坐热，人就不请自入了。
“张凡你好，欢迎你。”率先走进来的家伙，一身的名牌，脚上还是手工皮鞋。
男人显得很热情，主动走到张凡面前，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我叫张强，我们同姓，几百年前是一家。”
张凡伸手握了握，笑着回道：“嗯，我们确实同性。”
闻言，张强有点尴尬，没能明白张凡的玩笑。
“哦，同性同性，哈哈，是的啊，我们同性，我们确实同性。”
张强后知后觉道。
张凡没想到开玩笑不成，反倒是更加尬聊了，有点弄巧成拙啊。
不过，紧接着就有人替他解了围。
“张强，你有必要吗？他的马屁你也想要拍？”
门口，一直没走进来的男人说话了。
男人名叫霍亮，也是一身名牌，不同张强，这家伙由内及外都是高档货，是真的有钱人家少爷。
听到这话，张强反而一点不尴尬，扭头看了眼霍亮：“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李教授，他的研究生是说破格录取就能破格录取的？”
“不好意思，张院长，我应该叫你张院长才对的。”回过头，张强继续讨好张凡。
张凡笑了笑，宠辱不惊，有人认出他，知道他，也很正常。
当然，相反的，没人听说过他，更加正常。
“我也是来读书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张凡随意地说道，同学一场，没什么可摆谱的。
“院长？张强，你还真调查过这小子啊？”霍亮话里充满了讥讽。
想起当初他入学那会儿，张凡可是没有这样热情过，讨好的话也说，但像这种程度的，到现在都没有过。
念及于此，霍亮就对张凡敌意更重了。
“张凡，我没说错？你就是江海市仁和医院附属中医院的院长对不对？哦，现在更名了，叫……自然天元中医院，是吧？”
张强却说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张凡愣了下，看了眼张强，知道霍亮没说错，张强还真的调查过他啊。
张凡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真的是来读书的，不想过分强调他自然天元中医院那个身份。
可是，霍亮却不肯轻易放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自然天元？中医院？什么破医院啊，根本没听说过。”霍亮丝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孤落寡闻。
顿了下，他又说：“江海仁和医院？这个，倒是有点印象。不过，这个仁和医院，即便放在江海，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吧。”
后面的话，不需要他说出来，在场的人也能够听出来。
在江海都上不了台面，那到省城，更加没得看，根本不值得提及。
“霍亮，你怎么能这样说啊？张凡还在这里呢！”张强扭过头，一个劲地给霍亮打眼色，最后那句，是用嘴型说的。
没人当众打人脸的，有什么私底下说说就行了，摊开了说多伤感情啊。
霍亮却变本加厉，完全不管张强怎么想，冷笑一声：“我觉得他还是脸皮挺厚的嘛，没你的玻璃心！既然敢走后门，那就要有被人挤兑的觉悟。”
张强也不能以为内张凡跟霍亮吵架，带着几分歉意看向张凡：“我其实很仰慕你的，张院长，希望以后多多指教。”
“条件允许的话，我会的。”张凡一点也不客气地说。
李振仕什么心思，他也清楚。
力所能及的范围，张凡也想能让张强他们变得更好，将来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给人们提供更好的医疗服务。
不过，收徒什么的，就免了，他是真没那个时间。
“哼！你倒是不知道矫情啊！厉害！说真的，张凡，我挺佩服你的！”霍亮继续冷言冷语，极尽挖苦之能。
张强觉得霍亮太过分了，转身要说什么，张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亮没看出不对劲，接着讥讽道：“我看那什么天元地元中医院的院长，估摸着也就跟农村里的卫生室医生差不多吧。”
“感冒发烧能治治，撑死了再治一下拉肚子胃病什么的。再重点的病，指不定我们那些师弟会的还要更多一点。”
啊！
霍亮的话生生被张强给打断，只见他惨叫了一声，扑通的倒地。
倒地之后，张强就喊不出声来了，脸色瞬间转白，冷汗直流，似乎痛得猛吸凉气。
“张强，怎么回事？”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如昀先来到张强的面前，脸上满是真挚的关切。
“痛……”张强只能勉强说出一个字，手摸着胃的位置，两眼一翻，竟是痛得晕死了过去。
见状，徐如昀也是脸色大变：“什么？胃痛？不好！患者出现晕厥！胃痛怎么会如此厉害？”
张凡迅速来到张强的另一边，摸了下张强的额头，微微皱眉。
而霍亮则是完全傻掉了，倚在门边，半天都不过来。
张凡看到徐如昀要去掐张强的人中，忙不迭伸手把他给拦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