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大声喊痛,差点落泪。
张凡微笑看着他,说:“还能叫出来,看来有救。”
王易心中拔凉,看向张凡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他很确定今天和张凡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真本事,苦着一张脸,热情的说:“请恕在下眼拙,竟然遇到高人了,我家里有瓶珍藏的茅台原浆,想请你移步品鉴。”
“最近都不能喝酒,以后再说吧!” 张凡摇摇头,见服务员开始上菜,下逐客令说:“我要吃饭了,时间等不起,王总的这个隐疾,虽然严重,但是短时间不会恶化,哪天有空了,我再认真研究一下治疗的方法,当然你也可以找别人治病。”
王易气坏了,心想你小子给脸不要脸,故意拿话堵人呢,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自己身上有病,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肯定要把它拆掉才能安心。
退一万不说,即便像张凡所说,暂时没事,可是在没有治好前,也没有心情出去吃喝玩乐了,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王易惜命如金,当即走到张凡身边坐下,仿佛老朋友一样,笑呵呵的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的饭我请,吃完后您抽个几分钟,给我看一下吧?”
情急之下,连敬语都说出来了,对王易来说,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任天阳暗骂王易无耻,在任家的酒店里,张凡是任达请来的客人,还要你来出钱吗?
张凡坚决不肯,笑眯眯看着任天阳,说:“小阳,你赶紧点,把他拖出去,不要再影响我,否则影响的是你爷爷。”
任天阳苦着脸,好说歹说劝走王易。
包间里面终于清净了,两人开始吃饭。
李振仕看着张凡谈笑退敌,玩弄王易于鼓掌之中,不得不服,但是他也担心张凡不了解情况,说:“张老弟,王易此人可是个麻烦啊,他就像一条毒蛇,你不打死他,迟早会被他咬一口,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来找你。”
张凡笑说:“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畏惧!”
一场风波化解于无形。
吃完饭,休息了片刻,任达打电话给张凡,说各种准备已经妥当,调拨了十几个人给张凡使用。
又过了一会儿,任涌悠悠醒来,张凡喂他喝了了一些白开水,然后指挥众人抬起任涌,进入电梯。
车子早就等在电梯外面,很快到达桑拿房。
任达从另一辆车里面钻出来,拉开后备箱,密密麻麻堆满了药包,问张凡:“是这种药吧,价格可便宜啊!”
当然不便宜,特意涨的价呢。
任达心里也郁闷的很,知道自己一步走错,大败亏虚,买药时又被张凡狠狠坑拉一把。
可是没办法,从市场交易的角度来看,如果药包有用,千元的价格也不算离谱,就是用两之大,超乎想象。
从治病救人的角度来说,张凡也没有做错什么,诊金是诊金,药费是药费,天下任何一个医院,都分得清清楚楚。
桑拿房加热很快,张凡吩咐下人,把天元汤的药包一个个放进水中,又拿出一颗天玄丸,捏碎后和天元汤混在一起。
买药材的人也回来了,张凡找了间静室,去里面配药。
任涌待在一个房间里面,躺在特制的软床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体瘦骨嶙峋。
任达和另一个手下站在旁边,看着皮包骨一样的老父,心中百味杂陈。
三人同时接受桑拿的药浴,温度渐渐升高,味道闻着难受,身体却说不出的舒服。
任涌的感觉如何不知道,但是任达彻底服了,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天玄汤的效果,比传说中更好。
臭味来源于任涌,从皮肤渗出来,弥漫桑拿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臭味越来越重,任达渐渐受不了,可是不敢贸然离开。
张凡始终不见,任达朝外面喊话说:“人去哪里了?”
守在外面的人有好几个,当即回答:“张医生在配药,还没有出来。”
“等他出现后,第一时间叫他进来,主治医生不在病人身边,这叫什么事?”任达发牢骚,但是没办法,只能继续忍着,就当做是尽一尽孝道吧。
任达看着眼前的老父,又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不由感概,万一哪天自己也病了,天阳和天秀会不会像自己一样伺候父亲呢?
好在没有等太久,张凡配好药,不等下面的人通报,直接进入任涌和任达所在的桑拿房。
“你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就行!”张凡检查了一番任涌,发现一切正常,回头看着任达:“其实蒸一次药浴桑拿,对你也有好处,现在是给任涌任老先生治病,但是你身上的小毛病也不少。”
“张大师说得对,我才蒸了几分钟,出了一身汗,感觉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了。”任达连连点头,说了声感谢,转身离开。
来到桑拿房外面,任达长呼一口气,神清气爽,暗想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这药浴桑拿肯定要蒸一蒸,否则就太亏了。
不但自己要蒸,也要把任天阳和任天秀等亲近的人叫过来蒸一蒸,雨露均沾嘛,总之不会影响任涌就行。
但是不能跟父亲一起,任老爷子身上蒸出来的是废气,浸入其他人的身体,房间那么小,躲都没法躲。
任达给任天秀和任天阳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们有时间来一趟桑拿房,然后挑了另一间桑拿房,跟任涌所在的房间有点距离。
任达嘱咐亲信手下,如果有多余的桑拿房,他们也可以进去蒸一蒸,但是必须有人守着任涌和张凡,把张凡治病的全过程记录下来。
手下大喜过望,尤其是买药的那人,他很清楚这一次桑拿,妥妥的天价,买了最好的天玄汤包,五千块一包,一次就下了十包药,还添加了不少其他的珍贵药物。
半个小时后,任涌身上布满黑糊糊的汗珠,腥臭扑鼻,而且异常粘稠,不像是水滴,倒像茅坑里一粒粒的黑色老鼠屎。
张凡瞅了旁边的守卫一眼,淡淡的说:“现在我要开始第二步的手术了,你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