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走了才是真丢人!”张凡提起建木医箱,坚定的道,“跟上去瞧瞧,你治了十多年都没能让任涌站起来,如果许神医治好了他,作为老朋友,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如果许神医也治不好,到时候我再出手,岂不是很爽?”
“对呀!我请你过来,是为了救治任涌,可不是因为任家其他人的看法!”李教授突然想通了,激动地抢过建木医箱,甘愿把自己当成张凡的助手。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任老爷子!”许慎艺淡淡看了张凡和李振仕一眼,昂首阔步走进电梯。
任达面无表情在前面领路,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任天秀冷哼一声,有点不屑,等任达和许慎艺进入电梯后,拦在门口,对走过来的张凡和李振仕道:“对不起啊,李老爷子,许神医给爷爷看病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们等一下再上来吧。”
电梯关闭,李振仕气得脸色铁青,差点破口大骂,任达和任天秀绝情了。
这么多年来以来,李振仕无数次帮任涌治疗,虽然没有痊愈,至少阻止了病情继续恶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除此之外,任家很多其他人生病了,都是李振仕主动出手治好,任达和任天秀不但没有一句好话,反而故意打李振仕的脸,简直毫无人性。
张凡眼睛微眯,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李振仕好歹也是省城医学界的名人,中医协会的副主任之一,越是有钱的人越怕死,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得罪医生,尤其是有名气的医生,这任家如此狂妄,难道不怕以后家里人生病,会被人恶意对付吗?
“任达以前对你也是这样目中无人、爱理不理的吗?”张凡问到。
“不是的,他以前对我很尊敬!”李振仕冷静下来,渐渐发现不对:“为了给任涌治病,他经常主动开车来东山医科大学请我,有几次我正好忙,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我忙完,态度跟今天完全不一样。”
“如此说来,背后肯定发生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许慎艺真有把握治好任涌,任达就不需要你了;又比如,许慎艺可能会把任涌治死,任达彻底掌管任家,同样不需要你了。这背后的水很深啊!”张凡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弑父上位,任达应该不会那么坏,也没有那个胆量,更大的可能是许慎艺让他相信,可以治好任涌,那我们怎么办,跟进去,我丢不了那个脸,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放心。”李振仕苦恼道,仿佛自己是个小孩,手足无措,向张凡询问对策。
张凡没有任何小觑李振仕的意思,反而比较敬佩他,只有真正把任涌当成好朋友,才会这样关心。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主人不欢迎咱们,还是先离开,现在凑上去,是癞皮狗,将来主人欢迎咱们,到时候再回来,是王者归来!”张凡笑道。
李振仕觉得张凡的话狗屁不通,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注意,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任达急匆匆的出来,换上一张非常暖心的笑脸,热情邀请道:“李教授,还有这位……”
说道这里,任达脸上露出尴尬,竟然连张凡的名字都不知道。
李振仕有点发蒙,想不通任达为何这么快就变脸了,顺口介绍说,这是张凡。
任达作出恍然大悟状,脸上的尴尬神奇消失,仿佛跟张凡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继续道:“请李教授和张助理移步,一起去跟老父亲会面。”
李振仕见任达还是把张凡当做他的助理,心中更加不爽,敢情任家完全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中,就连现在也是一样,要知道他明明很认真的介绍过,张凡才是此行的主治医生。
张凡面带微笑,仿佛他就是李振仕的助理,并且以此为荣。
三人来到顶层大厅,堪比床榻的豪华真皮软椅上面,斜躺着一个神情憔悴的老人,头发全白,气息微弱,眼睛泛白无神,正是病入膏肓的任涌。
看到李振仕出现,任涌眼中神彩一闪而逝,沙哑道:“老李,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看我?我一听说有医生过来,就知道肯定是你来了。”
李振仕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任达转性,而是任涌似乎感应到老朋友的到来,没见到人根本不愿意配合治疗,坚持要李振仕出现才行。
李振仕恼怒的瞪了旁边任达一眼,心想不是我不来看你,是你的好儿子根本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
不过既然出现了,李振仕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叹息道:“老任,我这不是来了嘛,最近感觉如何?”
任涌有气无力道:“还是老样子,总感觉阎王爷在召唤我,可是不得其门而入,拖着没有过去呗。”
任达插嘴道:“父亲,现在人到了,是不是开始治病,这次我特意从西北请来著名的许慎艺先生,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说完后,不等任涌回答,任达转身对许慎艺道:“家父的病,还请许先生出手救治。”
许慎艺打开随身携带的精致医箱,微笑道:“请任总放心,许某必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令尊,帮他重获新生。”
哪料任涌看都没看许慎艺,仿佛当他是空气,反而眯眼打量着张凡,问李振仕道:“老李,以前你都是一个人来,这次怎么多了两个跟班,还这么年轻……”
任涌说完,艰难的抬手指了指张凡,然后放在沙发上。
许慎艺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脸色微红,暗暗恼怒的瞪了张凡一眼,心想就是这货抢走了任涌的注意,这么年轻人的一个人,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沾李振仕的光,来任家混个脸熟。
“他是张凡,李振仕李老爷子的学生兼助理,学习成绩很好。”任天秀自作聪明的介绍道,却故意不提李振仕曾经介绍张凡医术高明的事实,因为在他心中,认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