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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色厉内荏，拍着桌子就嚷道：“张凡，你什么意思？你又跑来这里捣乱吗？说话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是啥意思？说清楚。”
赵立帆也先戴过去一顶帽子，冷冷说：
“张院长，你不会因为我没叫你来开这个会，就心生不满吧？我也是考虑到你这个附属中医院刚建没多久，你肯定很忙，没跟你打招呼。如果你觉得有需要，以后我都会叫人通知你。你也不用突然跑上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这么一说，大伙看向张凡的目光，都变得奇怪，有不少还带着恨意。
可不，自从这个附属中医院建起来之后，不少病人都往他那跑，害得本院少了不少生意，钱也赚少了。
面对这么多复杂的目光，又面对赵立帆那声色俱厉的呵斥，张凡一点都不在意。
他还走了进来，在主席台上搬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
杨建陡然站起，隔着三五米的距离，指着张凡鼻子就喝道：
“你给我下来，你有什么资格坐在主席台？”
张凡像没听到他说什么，还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搁在台面上，轻轻敲着桌子。
他淡淡说：“刚才听到会议内容，我还挺感兴趣，这正好跟我一件亲身经历有关，既然赵院长问到有没有发现坏药假药的事儿，那么我正好遇上，我就说一说——”
“继续刚才的话题，赵院长——”
他看向旁边已经气得有点哆嗦的赵立帆，慢条斯理地问：“我这附属中医院，应该也属于仁和医院吧？虽然被我承包了，但我购置中药材的途径，还是通过这里采购科的，对吧？那个，梁主任——”
说着，他又看向了台下的梁德兴。
梁德兴额头冒出冷汗，心里感到不安，赶紧开口：“是啊，那又咋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我给你采购的中药材里有假药坏药吧？我可告诉你，张凡你千万不要血口喷人，我严格按照程序来的！样品也给你看了，当时你也说没问题，还收下了。”
“这会儿，闹到这来，你这到底几个意思？”
他说着，摆明了就是恶人先告状。
赵立帆满脸严肃盯着张凡，一字一顿：“张院长，你可不能带着私人恩怨来搞这件事情。我相信梁主任的为人，一定严格按照程序来操作。跟我们医院合作的中药材公司，也是正规公司！都合作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提供假药坏药给你？”
杨建忽然来了一个神补刀。
“张凡，你不会是对我们有意见吧？之前参加那个酒会，确实没有收到先锋集团给你的邀请函，我们也没办法。你要是因为这样，就往这优良的中药材里头掺杂假药坏药，然后倒打一耙，那这可是非常不道德的。”
梁德兴朝他看了一眼，投过去赞许的神色。
照他这么一说，就算张凡真发现中药材里头有什么猫腻，他反击也注定失败。
这不，几顶大帽子带过去，先把他压得死死。
赵立帆更加凶悍地盯着张凡，冷冷说：“那么张院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告诉你，要真出现假药坏药，你的附属中医院，也确实属于我们仁和一部分，一定会追查到底。凡是做错的人绝不姑息，一定会受到严厉惩罚。但你要诬陷陷害栽赃，没准我们会报警，你可要考虑清楚！”
最后一句话，还透出威胁的气息。
这三人帮，这么三下五除二地，就在表面上把张凡给压得死死。
张凡张了张嘴巴，又没有说出话来，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让那三个家伙看着，就更加得意。
底下的那些主任和主治医生什么的，也纷纷嘀咕：
“话说也是，这个张凡要这么心胸狭窄，没收到邀请函就这么报复，这也太过分了，这种人真是很可怕！”
“我们仁和医院可是大医院，跟我们合作的销售商也很有声誉的，怎么可能做出提供假药坏药的事？张凡说的绝对不可信！”
“对，这里头肯定有猫腻，而且，他正好在我们开这个会的时候跑过来，摆明了就是想借势压人嘛！”
……
杨建更加得意，呼一下站起来，整整抬起一条手臂，狠狠指着张凡，
“第一，你赶紧从主席台下来，你没资格坐在那里；第二，你好好解释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首先别说诬陷，就直接对我们医院造成非常大的名誉损害！”
梁德兴都快要呼天抢地了。
“我在仁和医院做了差不多20年的采购工作，还从没见过有人说我买来假药坏药的。现在……咋就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我冤枉！”
张凡忽然笑了，拍了拍巴掌：“三位的表演功夫真相当到位。要是以后我有钱，办了一个影视公司，一定请你们来做演员。”
“胡说八道！张凡，你这是要强行把屎盘子也往我头上盖是吧？”
这一下子，连赵立帆都呼一声站起来，还用力拍了主席台，砰一声！
这时，外边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庄子亮。
他满脸阴沉，好像已经在外边听了一会儿。
背着双手走进来的时候，还故意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凡还没开口，杨建和梁德兴就带着满脸怨妇的表情进行投诉，控告了张凡七八分钟，再由赵立帆来做总结陈词。
他说：“庄院长，我们心里头也真憋屈，好心帮他附属中医院购置中药材，居然还被他说成假药坏药。伤了我没关系，但伤了老梁，伤了这么多同事的心，大家憋屈呀。”
还把大伙给拉出来了，那些主任和主治医生，也纷纷异口同声指责张凡。
庄子亮听着，都有点吹胡子瞪眼睛了。
他阴森森看着张凡，一字一顿说：“张院长，你这样子做可真有些卑鄙啊。我们采购科的梁主任，怎么可能会弄来伪劣中药材给你？究竟是不是你心怀不满，往里头加了那些假药坏药，看来还真得报警来侦查一番。”
杨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大声说：
“对，报警！我们人正不怕影子斜，支持报警！老梁，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