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边,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他们院长张凡!”
人群中,一个贼头贼脑的人一直在四处张望着,看他的神情显然不是患者家属,但是他却一直在人群中起哄。
而当张凡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这人便咋咋呼呼地对着患者家属大喊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愤,原本愤怒就已经达到了顶点的患者家属,此刻全都不依不饶地向着张凡涌过来。
“别让他跑了!这个伤天害理的黑心医院,还我孩子的健康!”
“我老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医院的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拦住他!拦住他!”
张凡正急匆匆地想要去重症监护室,却被这些突然涌过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大家安静下来,都别激动,我现在正要去重症监护室看看情况,现在还不是追究到底是谁责任的时候,我们要先以患者的生命安全为重!”
张凡站住脚,声音里灌注了一丝真气,一下子便镇住了混乱的人群。
患者家属听到张凡的话后,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好,我们让你过去,不过你别想逃走,我们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
为首的一个男性患者家属把身后的人都拦了下来,对着张凡说道。
“不行,如果他们耍花样怎么办?刚刚我们就不应该答应他们把病人再次送进急症室治疗,这医院都是庸医,我们应该转院治疗!”
先前那名贼头贼脑的人又躲在人群里大吼着。
被他这一起哄,患者家属也都开始担忧起来。
“你们放心,既然问题是在我们医院出现的,那么之后无论如何,我张凡都会负责到底的!”张凡十分冷静地说道。
“你们就是说得好听,那如果你治不好呢!你能不能公开道歉认错?能不能直接把你们这害人的医院关了?”人群中那人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那如果我治好了病人,并发现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我们医院故意捣乱的呢?”张凡看了那人一眼,冷声道。
“哼,你能治好,想怎么说都行,不过你要是治不好,等着瞧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贼头贼脑的家伙继续挑拨着患者家属的情绪。
“你放心,我们已经报警了,一会儿查出证据后,你第一个脱不了关系!”张凡冷喝了一声。
包含了一丝真气的声音,震慑地那人心魂一颤,慌忙道:“你,你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凡见已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便没有再搭理他,拨开人群,快步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外,张凡便感应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果然有古怪。”
张凡心头已经有了计较,走进去后,看了看第一个患者,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床头病历上写的是,上午到医院治疗过感冒。
大概了解了之后,张凡便取出一根骨针,拨开孩子肚子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门外冲进来的孩子父亲一把拉住了张凡的衣服。
“这位家属,我们院长是要给孩子针灸,请您不要打扰他。”邵龙从后面走进来,对孩子的家长说道。
“什么针灸!孩子是什么情况他都不检查,也不过问,就凭一根针能做什么?”男孩的父亲一脸不肯相信的模样。
门外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更是带起了节奏。
“难道医院连检查的过程都想省了吗?拿出那么根奇怪的细针,能有什么作用?是想毁灭证据,还是继续谋财害命?”
“真以为自己是华佗在世吗,现代社会都讲究科学依据,针灸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一试便知!”张凡回头看了男孩的父亲一眼,而后又扫视着门外的人群,继续道,“如果十分钟之内,我不能把孩子治好,你们让我怎么做都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我们把你这破医院砸了,你可不要后悔!”人群里有人喊道。
张凡没有答话,直接转身凝聚真气,将银针在男孩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稳稳地刺了进去。
他刚刚看过之后,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种苗疆蛊毒,也就是起源于古中医,发扬与云川省一带的毒医之术。
只不过这蛊毒和寒虫蛊比起来差了太多,只能算是普通的毒蛊,张凡在家传的医经上了解过这种简单的蛊毒,所以他在出手之前,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随着骨针慢慢地刺入,张凡体内的真气也一丝丝送入了孩子的穴道上。
在张凡有意的控制下,那真气在孩子的经脉之内游走,不断刮除着附着于其上的蛊毒。
几分钟之后,当张凡拔出银针时,那上面已经是满满地附着了一层黑色的油状物质。
张凡把银针冲洗了一下,男孩的父亲已经冲到了病床前,唤了几声孩子的名字。
“爸爸?这是在哪?天亮了吗?”
孩子睁开眼睛,就像是刚睡醒一样,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天啊,真的醒了!那孩子醒了!张院长,求求你也救救我老婆吧,求求你了!”
“还有我父亲,张院长,求求您了!”
其他几位患者的家属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一起向着张凡围了过来。
张凡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又陆续为剩下的几个病人做了治疗。
而银针从几个病人体内拔除的蛊毒各不相同,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寄生虫模样的活物,只不过并非寒虫蛊那样厉害罢了。
等到几位病患都苏醒过来后,围观的人群对于张凡的医术是彻底服了。
而且就如张凡所说,接到医院报警后,警察也迅速赶到了现场。
之前在人群里起哄的几人偷偷开始往外退,只不过人群之外的李云荣和其他几个保安早就等候着他们了。
“几位,先别走,警察已经到了,需要调查问话,如果不是做贼心虚的话,最好还是留在这配合一下。”
李云荣脸上带着微笑,不过话语里却是没有丝毫商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