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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你别以为随便找个挡枪的就能糊弄过去，你们医院昨天闹出的丑闻我可是听说了，而且现在网上都已经传开了，你觉得那些议论全都是空穴来风吗？”高海亮见检查组的人也落了下风，咬咬牙硬着头皮又站了出来。
他可是拿了姚长青的钱，这一次如果再把事办砸了，那么他这辈子可就彻底完了。
他在新闻界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煽风点火，生事造谣的各种手段早已了熟于胸，眼看口舌上没办法占到便宜，马上便风头一转，决定直接来直播各大网络上水军们发的帖子。
“镜头给过来一下，让我们一起看一看仁和医院和这位张凡院长在广大网友们心目中的形象！”高海亮阴冷地瞥了张凡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机，指挥着摄影师拍摄自己的手机屏幕。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我想张院长可能还没看过这些视频、文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来看看，你们自己做出来的口碑到底如何。”
一边说着，高海亮一边打开了手机浏览器，搜索着关于仁和医院的各种信息。
他早上起床的时候特意浏览过几遍，网络上的舆论几乎已经一边倒地在黑仁和了，如今几个小时过去，投诉仁和医院的呼声恐怕已经更加高涨了吧。
“姓张的，这次看你怎么死！”高海亮心里咒骂着，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着。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可以看一下，我只是随便一搜，网页上铺天盖地地便出现了仁和……出现了……”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高海亮的脸上像是吃了只死苍蝇一般难看。
张凡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打趣地问道：“怎么，网页上铺天盖地地出现了什么？”
监督检查小组的人也有些疑惑，皱着眉头探头看了看高海亮的手机。
“仁和医院被无故抹黑，其实是某些医疗体系内的蛀虫所为？”
“刁难还是检查？仁和医院的免费药到底损害了谁的利益？”
“网络水军丧心病狂，已经导致许多社交媒体网站出现瘫痪，严重影响了网民的正常生活！”
一个个加粗加亮的标题十分显眼地出现在了手机页面上，直播摄像机则是毫无遗漏地全程拍摄了下来。
在江海电视台网络新闻直播间内，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观众，直播间的热度甚至一度突破了一千多万，堪比许多娱乐直播平台的顶级主播。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黑仁和医院的帖子全没了！这该死的水军公司，真是废物！”高海亮心中怒吼，可是此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直播画面已经播了出去，他现在不敢想象直播间的弹幕该乱成什么样了。
监督检查小组的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因为网络上的舆论显然连他们也针对了进去。
“高记者，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胖子脸色阴沉，他也是接到了姚长青的授意，知道高海亮在网上制造舆论的事情。
“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好我们台的网络直播间服务器承载能力不强，直播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人能看到……”高海亮心中咆哮着，当着直播镜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安慰着自己，希望事情还没有变得十分严重。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监督检查小组中有人接通了电话。
“是，是，知道，知道……”
电话接通后，那人脸色十分难看，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擦着额头上留下的汗珠，直到电话挂断后，他才凑到为首的胖子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什么！上百万人在线观看！”
胖子原本就肥腻的脸上此时肥肉不停地震颤着，而高海亮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观看！
他连忙把手机切换到网络新闻直播间，看着满屏为仁和医院声援的弹幕，脸色一片死灰。
高海亮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看手机的时候，医院里走出一个娇俏窈窕的身影，跑到张凡耳边也小声说了些什么。
“哦？这家伙……没想到还挺会玩。”张凡停了赵蕾蕾的汇报，不禁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原本只是让李戴针对水军公司的帖子制造舆论，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到处给直播间引流，搜罗了一批吃瓜群众，聚集到了江海电视台的网络新闻直播间去带节奏。
而且更绝的是，这家伙竟然通过什么虚拟连接架设，愣是把那个原本只能承载几万人的直播间服务器升级了。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有需求，搞成春节联欢晚会那样的全球直播都行！
叮铃铃……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监督小组为首的胖子拿出手机，当他看到来电号码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像死了娘一般。
这个号码，正是市里高层的民众热线接线机，而打电话过来的那位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投诉你们市院检查组的电话已经被市民打爆了！那个记者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为电视台在工作吗？我在看直播，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
电话中愤怒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便砰的一声挂断了，胖子肥腻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忙不迭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张凡悠哉悠哉地看着几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李戴这小子还真是够坏的，尽用些损招，不过他只用了短短一个早上，就把昨天的舆论趋势给扭转了过来，也确实说明了这家伙的能力不一般。
“高海亮，你怎么不说话了？别以为你昨天带着鸭舌帽就没人认得出你，现在网上已经有对比视频了，昨天最先在我们医院闹事的人就是你！”赵蕾蕾走出一步，当着直播摄像机指着高海亮吼道。
“观众朋友们，刚刚网上已经出现了热心朋友们上传的现场视频，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对比一下，那个戴鸭舌帽闹事的人，正是这位江海电视台的大记者，高海亮！”
赵蕾蕾的声音通过网络直播间传达了出去，正坐在仁和医院企宣部办公室的李戴脸上再次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各种智能弹幕纷纷带起了节奏。
“投诉去！我们要给相关部门打电话！彻查这次事件的黑幕！”
“拒绝网络水军！还我们一个真实的舆论环境！”
“张院长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