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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等人进入了酒会现场，开场环节已经结束，下面是大家自由交流的时间。
“喂，张凡，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认识秦晓峰的？”闫清雅自从张凡他们进来，就一直拉着张凡追问。
张凡被问得烦了，只得说道：“我不认识秦晓峰，但我认识他的师兄秦江海，还跟秦江海打过交道。估计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
“你把秦江海打伤了？”
张凡点头。
“什么！”闫清雅满脸的不相信，“你就吹吧，秦江海可是海梦协会的高级传道师，算是海梦协会的创始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可我爸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得了精神控制的精髓。”
闫清雅还怕张凡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控制，还特意解释道：“嗯……就是擅长控制人的方法。虽然我觉得挺邪乎的，但我爸却说，真的有这方面的高手。咳，那就算他是个擅长洗脑的人吧。”
说完，闫清雅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张凡，尽管张凡长得是比较帅，但怎么看也不像秦江海他们那种世外高人啊。
“难道你脑袋特别轴，连秦江海都洗不了？”闫清雅一脸惊奇，却把胡莫斯笑得半死，一口酒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张凡无语，岔开话题道：“你叫闫清雅，刚才那个是你父亲？”
“对啊，怎么，你认识他？”
张凡摇头：“我不认识，你父亲叫闫顺民？”
“是啊！你怎么知道，还说不认识。”闫清雅小脸板了下去，“我发现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诚实。”
“哈哈，我的确不认识，所以想请你帮忙引荐一下。”张凡笑道。
“你家也是开医院的？”
“你问题太多了。”张凡忍不住拍了拍脑袋，“到底引不引荐？”
闫清雅似乎也感觉自己问题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接领着张凡朝闫顺民走去。
至于胡莫斯和枭龙，张凡让他们随便逛逛，顺便摸清楚海梦协会这次到底来了哪些人。
闫顺民现在很忙，有很多人在旁边等着跟他交谈，他似乎是这次酒会的焦点，也是最重量级的人物。
本来闫清雅要直接带张凡过去的，但张凡觉得这太唐突了，怕给闫顺民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于是自己在旁边等着，等闫顺民空下来，再让闫清雅过去引荐。
闫顺民是张凡这次会议最重要的嘉宾，只要能把闫顺民搞定，其他嘉宾都好说。但怎么搞定闫顺民，张凡心里还没底，所以如果能够先观察一下这个闫顺民，待会儿交流的时候也能够多几分把握。
这个闫顺民果然跟崔水瑶说的差不多，他是个特别钻研中医的人，对这类酒会似乎不怎么感兴趣，一直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但他本来就是这次酒会的核心人物，所以无论他坐在多么不起眼的地方，总是很多人能够找到他。
但每个人跟他交谈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分钟就被他赶走了，而且不是礼貌地请别人离开，是直接让别人走。甚至有一个小年轻，还没说上两句话，直接被闫顺民给骂走了。
“我爸就是这个脾气，他只对他在意的东西感兴趣，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管。用好听点的话说，是个心无旁骛醉心学术的人，用不好听的话说，就是没有情商！”闫清雅逛了一圈，又找到张凡，似乎也觉得这个酒会没什么意思。
“我们过去吧。”
张凡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让闫清雅领着自己走了过去。
闫清雅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张凡，毕竟她对张凡也所知不多，然后就让两人自己交流。
“你怎么认识我女儿？”闫顺民主动开口道。
“我们本来也想过来参加酒会，可是车子在半路坏了，就在路边拦了个车，没想到刚好贵千金经过。”张凡淡笑道。
“刚好？”闫顺民显然不相信张凡的话，声音有些冷淡，“打我女儿主意的人很多，我不希望张先生也是这样的人。”
其实跟闫顺民交流了一番之后，张凡才发现，闫顺民哪里是像闫清雅说的没有情商，分明就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只是可能平时懒得去注意，才让人觉得他不通世故。
张凡正想将话题引到中医上面，闫顺民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张先生就请离开吧，我还有一些问题要想。”说完，闫顺民喝了一口酒，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张凡哪里肯离开，他厚着脸皮问道：“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困扰闫院长呢，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说不定……”
“讨论？”闫顺民抬了抬眼皮，“跟你？”
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闫顺民的这番话，就把他们打击得无法继续了。但张凡很有自信，他脸色不变，继续说道：“对，讨论。”
闫顺民深深看了张凡一眼，冷笑道：“我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开了一个中医院。但不要以为，能够开一家医院就是多了不起的事情。这个世上，你不懂的东西还很多。年轻人虚心一点才好。”
张凡不接话，而是提起了秦江海：“听清雅说，闫院长你对秦江海非常推崇，其实前段时间我也跟秦江海打过交道。我认为，他的那些所谓的精神控制，也不过尔尔。”
“呵，口气真大。”闫顺民冷笑，不过却被张凡引起了兴趣，“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过尔尔？”
张凡认真地说道：“秦江海，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懂得一些精神催眠的技巧，距离精神控制，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如果在没有致幻物质以及环境氛围的衬托，他所谓的精神控制，最多能影响到一两个人，要让几百人都被他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张凡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没有成体系的内力，体内不过有一些零散的内力而已。”
“狗屁的大师！”
最后几个字，张凡几乎是低吼出来的，震得闫顺民双耳发聋。
闫顺民晃了一下神，忽然注意到，自己手里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掉了，让他惊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