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邓荣浩还发出挺变态的笑声。
庄子亮在电话那头都听得有点不寒而栗。
他感觉这老弟在监狱里头呆了两年多,心态都变得不一样。
赶紧推却:“没事,你只要证明张凡那小子真被杀死就够了。记得要毁尸灭迹,千万别牵连到我们身上。要不然他报警,我们可就完蛋了。毕竟张凡在江海市里头,也有一些势力。”
邓荣浩懒洋洋地说:“老庄,放心好了。我现在办事更加十拿九稳,那几个家伙也跟我确定,他们要怎样毁尸灭迹。
他们会在张凡身上绑一块大石头,将他沉入江底,保证绑得牢牢靠靠。嘿嘿,天王老子也找不到。很快,他就会被鱼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庄子亮一听,也就放心了:“行,那就靠你了。等他们向你汇报消息,你再打电话给我,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完,电话就挂了。
没多久,房门打开。
邓荣浩顿时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大声说:“李老大,怎么着,把那小子人头带来了?”
突然间,他就瞪大眼睛,满脸惊骇,还吓得连连后退:“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来这里?”
进来的可不就是张凡嘛。
他拍拍脖子上的脑袋,笑呵呵地说:“没错,我把我的脑袋带来见你了。怎么着,过来把它摘下去啊。”
邓荣浩扭头就跑,这屋子还有个后门呢,不过他能跑哪去呢。
张凡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出大脚板朝他背心一踹。
顿时,那个嚣张歹毒的家伙一声惨叫,手舞足蹈就飞了起来。
砰的一声,就砸在墙壁上,墙壁都在不断颤抖。
他就像是年画在墙壁上贴了一会儿,才缓缓滑倒在地。
他脸上已是血肉模糊,牙齿也哗啦啦往下掉,还伴随着一口口鲜血。
这一踹用了很大力量,所谓含怒而发。
他肋骨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内脏也受到了极大损伤。
张凡走过去,朝他脑袋踹了踹,直截了当就说:“把骨针交出来吧。”
邓荣浩咬牙切齿:“骨针?我不知道你骨针在哪里?不要……不要问我。”
突然间,他就爆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张凡毫不客气,就把他左手踩了一个稀巴烂。
鲜血爆涌而出,整只手臂的骨头,都不知道所以碎了多少块。
邓荣浩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爆凸而起了。
他万万想不到,张凡居然下手如此狠毒。
这时,张凡把脚踩在了他另外一只巴掌上。
尽管邓荣浩想用力缩回来,但却使不上劲儿,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
他惊骇喊了起来:“不要!不要踩我的手!不要再踩了!!”
张凡冷冷地说:“告诉我,骨针在哪里?那是我的东西,必须把它还给我。要不然不单单你这只手,接下来还会轮到你两只脚。”
他说得杀气腾腾,吓得本已受到重创的邓荣浩浑身打颤,眼泪都涌出来了。
他带着哭腔喊:“张院长、张老板、张老大,我真……真不知道骨针在哪里,你不会以为骨针是我偷的吧?我发誓……发誓我没偷你骨针,真的没有!”
张凡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射出两道寒光。
他牢牢盯着邓荣浩,没有说话。
凭直觉,他感到邓荣浩没有说谎。
这家伙被他打得这么惨,一只手都被踩碎了,也面临另一只手要残废的可能。
他并不是一个心性坚强的家伙,虽然歹毒,但遇到更强的敌人,绝对不会咬牙不松口的。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他没必要硬撑不放。
邓荣浩不断哀求:“张老大,我真没偷你骨针啊,真没有啊,你一定要相信。”
张凡冷冷地问:“那庄子亮呢?”
邓荣浩直摇头:“老庄应该也没偷,因为对付你的事情,虽然都是他主使的,但也算是我策划的。他如果另外找人偷你骨针,绝对会跟我说的。更何况,他也没那个能力。”
他稍微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其实……其实我们也琢磨过,要偷你骨针。不过想了几个方案,都觉得不成熟,很容易就会被你发现,所以……所以我们还是放弃了。当时,在给那两个瘫痪病人治疗时,发现你拿出来的居然是普通银针,而不是骨针,我跟庄子亮都挺高兴的。所以,我们就在想,你骨针肯定被偷掉了。”
张凡盯着他的神情,缓缓松开踩着他那只手的脚。
这会儿,张凡又陷入了迷茫当中。
他几乎可以断定,邓荣浩确实是没偷他骨针,那到底是谁偷的呢?难道支使那小男孩的,还另有黑手?
本来张凡以为一切都已经很清晰了,可现在又陷入迷雾当中。
没有太难为被自己揍得够呛的邓荣浩,就叫他打一个电话给庄子亮,让他过来。
邓荣浩只能打电话给庄子亮,还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快乐:“老庄,刚才那小子已经被我派出的人马抓住了,现在还没死呢。你不是恨他恨得入骨吗?干脆过来狠狠嘲笑他几句,然后我们再把他干掉。以后,你就高枕无忧了。”
庄子亮不大愿意,他是一个比较胆小谨慎的人。
对于这些打打杀杀,他不想参与。
就像是吃鸡,何必自己亲手宰呢。
但经不住邓荣浩的怂恿,还是跑过来了。
就跟刚开始的邓荣浩一样,显得特别兴奋。
他一进门就嚷:“张凡在哪里?让我看看他现在的鬼样子!这大半年来,他可把我欺负的够呛!现在,终于轮到我教训他了!”
虽然开始庄子亮不大肯来,但现在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快活一下。
可当他看见邓荣浩血淋淋倒在旁边,而张凡则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时候——
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张凡笑呵呵地问:“为什么要跪下来?知道自己犯了错?”
庄子亮胆战心惊,看向了邓荣浩那副惨样。
邓荣浩一只手都被踩得稀巴烂了,以他做院长的犀利眼光,可以看出那家伙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要是这种事儿落在自己身上,那还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