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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由他折腾这些，没准儿这红头文件还真会撤回去。
不过，庄子亮也有后招。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子，悠悠地说：“张院长，你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说得好像我挖空心思想要对付你。不过废话少说，咱们干脆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输了，就把场地交出来。要是你赢了，随便你怎样都行。”
他还显得相当有把握。
张凡眉头微微一皱，这家伙不是不知道我本事，居然还敢跟我打赌？
他不动声色：“庄院长想要打什么赌？”
“我手上有两个严重瘫痪的病人，咱们一人一个，看谁先治好。先者为赢，你看如何？”
张凡哈哈一笑，脸上露出嘲讽。
“庄院长，你对自己的医术还真看好。行，那就来赌。我要输了，如你所说。我要赢了，那么——第一，你要跟我立下字据，从此后不要再想着来收回这块场地；第二，我这附属中医院要摆脱附属两字，除了租借仁和的地盘，跟仁和再无瓜葛。如果可以，我现在就答应。”
“好，爽快！咱们就这么办。来，立下字据，这才能说明严肃性。明天上午九点，你过来本部这边，我会安排好那两个瘫痪病人。”
庄子亮说得也是铿锵有力。
两人现场立下字据。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差不多九点，张凡一个人走进本部。
就像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到处冷清。
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看见他都露出些许敌对的神情，好像把他当做敌人。
张凡也挺无奈。
谁让哥的中医院名声好，把所有病人都招来了呢。
他走进庄子亮办公室，里头竟然还有一个带着几分阴森的中年男人。
庄子亮立刻进行介绍：“这位叫做邓荣浩，以前是我们本部的副院长。后来因为一些事儿，暂时离开医院，现在回来了。他离开的时候，你还没来我们这。”
接着，又一本正经向邓荣浩进行介绍。
张凡心里冷笑。
虽然他没见过这个邓副院长，但事迹可清楚得很。。
想不到，现在被放出来了。
难怪庄子亮那么强硬，原来来了个帮手。
邓荣浩从沙发上站起，朝张凡走了过去。
他伸出一只手，皮笑肉不笑：“张院长，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听说半年前，你还不过是实习医生，可现在已经发展到家大业大了。这种崛起速度，简直就是火箭呀。”
张凡看了看他，没跟他握手，扭身就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翘起二郎腿，淡淡地说：“行了，咱们也别客套。你们昨天搞得我挺不高兴，现在就速战速决吧。你们的比赛规则，是怎样的？”
邓荣浩有些难堪。
庄子亮说：“张院长，不带你这样吧？基本的礼貌都不说，这么直接，是要撕破脸皮的节奏吗？”
张凡撇撇嘴角：“跟你们撕破脸皮又怎样？难道我还要摆出一副笑脸？抱歉，哥没空。”
他性格也挺耿直，谁对他好，他自然就对谁好。
但对这种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笑面虎，暗地里却想方设法想折腾你的，他当然没好脾气。
庄子亮脸一黑，刚想发火，邓荣浩就抬手朝他轻轻一按。
他满脸笑容：“张院长果然快人快语，好，咱们现在就去手术室，也不这里讲规则了，病人已经在那等着。“
几分钟之后，三个人就到了手术室。
这手术室还挺大，足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两个病人躺在床上，同样都是骨瘦如柴，身体看起来还稍微有些扭曲。
一张脸更是皮包骨，正是瘫痪者的典型征兆。
邓荣浩大步走了过去，亲切的对他们说：“马先生，刘先生，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一点？”
那两人都痛苦的摇摇头。
他们旁边还站着几个家属，七嘴八舌问治疗什么时候开始，医生到了没有。
庄子亮开口：“你们别担心，现在我们主治医师已经来了一位。这位是张凡张院长，别看他年轻，但一手针灸之术，可是天下无人能敌。被他手中那几根针扎几下，就能起死回生。”
这说得是挺神奇，但他语气里却透着嘲讽。
那两个病人，包括他们家属都朝张凡看去。
他们都是外地人，不知道张凡在本地的名声。
这么一看，脸上顿时就露出失望之色。
一个家属皱着眉头说：“他就是主治医师？可这才二十几岁，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真能治好我爸吗？不会越治越糟吧？
而且还是针灸，听说针灸一不小心扎错穴位，或操作不当，就会导致病人病情进一步加重。我不要这个年轻的主治医师，不是说有两个主治医师吗？我要另一个。”
这么一听，另一个病人家属就争了起来，说他们不要这个年轻医生，也要另外一个。
邓荣浩一扭头，就朝张凡露出一个几分诡异的笑容。
他耸耸肩头说：“我已经把打赌和比赛的事跟他们说了，你跟另一个医生，一人负责一个病人。不过你可以先挑病人，随便你挑哪个。”
接着，他又对那些病人家属大声说：“行了，不要争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免费治疗！而且我们可以保证，哪怕治不好也不会让病情恶化！毕竟咱们仁和医院是主治骨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所以请放心。”
邓荣浩好像还挺有威信，这么一说，那些病人家属就不吵嚷了，但都战战兢兢看向张凡。估摸心里都在祈求，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千万不要选中自己这边。
张凡淡淡说：“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医生吗？等他来了，我们再说。公平起见，不要让我先选。”
庄子亮和邓荣浩阴阴笑着，病人及其家属暂时松了一口气。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一帮人就走了进来。
张凡一看有点懵。
这走进来的，都是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佬，足足有四五个。
领头的那个大约六十岁上下，身材魁梧。
虽然头发花白，但显得很有精神，两眼更是透出犀利的光芒。
他们都穿着白大褂，气势恢宏。
庄子亮和邓荣浩赶紧迎了过去，跟他们亲切握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