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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怎么像傻子一样，带着小板凳跑到路边，招呼我们去他那里治病？这看起来就像江湖骗子！”
“他好像就是仁和医院中医科的那个什么主任吧，就是硬生生把人的普通肠胃炎给治成了胃溃疡的庸医。这会儿，居然还光明正大出来招摇撞骗！”
“这真是太过分了，他这就不怕遭报应吗？”
……
大伙儿的风言风语，也落入了张凡耳朵里，让他脸色稍微有点难看。
对造谣生事的人感到生气，但也不是很着急。
他相信只要有一个病人答应来，让自己给他治病，那就相当于打开了一道门。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病人们都会来看病了。
张凡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一定能够治好第一个病人。
可问题就在于，这第一个病人去哪找？
张凡发挥出了望闻听切四字诀的第一个本事。
通过病人的脸色，大致判断他得了什么病，然后上前就去跟他说。
可是，不管是谁，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一看到他，就敬鬼神而远之，赶紧跑开。
这让张凡也很无奈，他也很绝望呀。
终于，有一个60多岁的阿婆因为腿脚有些不灵，被他拦住了。
他非常诚恳说：“阿婆，你脸色晦暗眼角发青，情况不妙啊！走路的时候，明显右边身子比较沉重。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上腹疼痛，而且会辐射到你的颈椎那里？”
阿婆赶紧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张凡笑了一下说：“因为我是医生啊。”
接着，他又说出一些情况，全部说中。
阿婆激动起来了，不少人围了过来，也津津有味听着。
阿婆看着张凡的眼神，都像看着神医。
她忍不住伸出两只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急切地问：“那你看看……我这到底是啥病？我正打算去医院里头看一看呢！”
看着阿婆那激动的脸，张凡却一下子黯然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说：“阿婆，你也不要着急，你别怕，这病还有救。”
顿时吓得阿婆满脸惨白，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呢？你可别吓我。”
张凡一五一十说：“你这是肝癌，不过还属于早期。只不过因为你到了一定年龄，身体比较虚弱，所以这症状比较早出现。”
听完，阿婆的身子摇摇欲坠！
周围忽然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是一个庸医来的，他就是仁和医院中医科的主任。是最没有良心的一个医生，他硬生生把人家的肠胃炎治成了胃溃疡，还差点死了！”
“对，我也知道他，他又跑出来害人了！”
“他把阿婆的病说成什么肝癌早期，分明想让阿婆到他那里看病，好赚大钱！”
“早期是看不出来的好不好，只有到了晚期，才有症状出现！要不然，一般的体检都检查不出来！他怎么能够一眼就能看出？难道他比检查仪器还厉害？”
“这一定是骗人骗钱的，阿婆，你千万别相信他！”
……
人群当中，还闪烁着几双得意的眼睛。
他们叫嚣得特别厉害，甚至怂恿大家去打张凡，别让他再害人。
一番怂恿之下，果然群情汹涌，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凡给赶跑了。
其实是张凡不跟他们多计较，虽然他武功盖世，但总不能用在老百姓身上。
他只能远远朝阿婆喊着，让她赶紧去做检查，要真检查出来肝癌，可以去找他开中药，做针灸治疗。
“从来没听说过，用针灸也能治疗癌症的，这一定是个骗子！”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纷纷点头称是，义愤填膺瞪着张凡远去的背影。
这么听着，阿婆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很气愤地说：“这是什么医生？简直就是道德沦丧！连一个老人家也骗？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还真以为是那么一回事，吓死我了，有医术没医德的坏家伙！”
旁边有人说：“阿婆，你还是去正规医院看病吧，好好做个检查。放心，我们医生队伍里头大部分都是好人，也绝对不会让一颗屎坏了整锅粥的。那种居心不良的医生，迟早会把他剔除出我们的队伍！”
这个人赫然就是杨建。
他得意洋洋，看着张凡成为千夫所指，不知道有多高兴。
刚才就是他，带着几个手下一个劲儿地在旁边煽风点火。
他说的这话，周围的人纷纷认同。
还有人认出了他是谁，大声说：“这位不就是仁和医院临床科的一个主任吗？他说的话才正确。阿婆，赶紧听他的，去医院里头做个检查，那绝对不是什么早期肝癌，都是那小子胡扯。”
阿婆就跑到仁和医院，进行一番诊疗。
检查下来，发现就是胃病，跟肝癌压根就没一点关系。
阿婆就更是松了一口气，完完全全把心脏放到胸腔里。
她对张凡更加生气。
做完检查，跑到外边，看见那个坏良心的医生居然还在路边招揽病人去他那治病。
阿婆气呼呼冲到那里，指着他鼻子就开骂。
“你这个医生太坏了，我就是普通的胃病，你硬要说我是什么早期肝癌，吓得我都快要死掉了。幸好医院帮我检查出来，不是那种病！你还在这招摇撞骗，太过分了。大家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他是骗子，就想哄我们的钱，把我们的病往重里说！”
本来还有几个病人被张凡说得心动，但现在听阿婆一说，周围又有一些人围过来呼应，立刻对张凡怒目而视。
又有不少人涌过来看热闹，再一次让张凡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
他这简直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甚至有人朝他身上丢小石头，张凡更加无奈。
他只能扭身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临走前，还不忘大喊：“阿婆，你可能检查做得不够细致。你要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我建议你去别的医院做精细检查。你就直接跟那边的医生说，你怀疑自己得了早期肝癌，要做针对性的深入检查！”
几块小石头砸过去，他闭上了嘴巴，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