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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漫不经心说：“听到了，有人传谣言又怎么样？爱传传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等我发起光来，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你还要把门槛做成铁的。”
黄静一时间没明白：“啊，为什么要把门槛做成铁的？”
但一下子，她就明白过来了，扑哧一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张凡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雕刻他的招牌。
黄静叹了一口气：“张凡，我的张院长。你说你会不会太冲动了？要是我们中医科有病人来了，生意好起来，你再把它给承包，变成一个附属中医院，那我没意见，我还举双手双脚赞成。但现在刚开张，一点生意都没有，一个病人都没来过，你就这么承包了。而且那合同里头还那么多陷阱，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可以跳进你脑袋里头游泳了。”
“说我脑袋进水就说我脑袋进水呗，不用说得那么含蓄。话说回来，你一直都是在我脑子和心里游来游去的一条鱼。”
张帆朝着木板吹了一口气，把那些木屑全部吹走之后，笑嘻嘻地说。
“哎呀，你真是太讨厌了。你这张嘴，我真恨不得把它给割掉。”
黄静没好气地说，但她脸上分明又洋溢着喜悦之情。
张凡嘿嘿一笑，挺起了身子，嘟着一张大嘴巴，就朝着黄静凑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来，来把我嘴巴切掉。只要你舍得，尽管下手。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不需要任何工具。只要你张开嘴巴，朝它一咬，它就被你切掉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黄静面无表情地从旁边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没事儿，我喜欢用工具。”
一道刀光闪过，吓得张凡毛骨悚然，扭头就跑，还大声喊：“哎呀，我总算可以喊出那句千古名言了！”
黄静一边拿着刀子追他，一边好奇地问：“什么千古名言？”
“谋杀亲夫！”从张凡嘴巴里，撕心裂肺喊出了这四个字。
就在这时，外边进来一个人。
他一踏进门，就大吃了一惊：“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小心啊张院长，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女孩子手里的刀给夺下来？我叫我保镖上。”
进来的正是林忠，也就是先锋集团的董事长。
张凡停住了脚步，心里头一阵纳闷。
这家伙怎么来了，还叫我张院长。
这还是除了黄静之外，第一次有人叫我这个名头。
对于林忠，张凡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上次打了他儿子林天逸，他都没有介意，还叫他儿子给自己赔礼道歉。但张凡总觉得，这并不是出于某种公平公正，而是这只老狐狸另有图谋。
他背后还跟着三个人，其中两个膘肥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另有一个是年约50岁的男人，身体高瘦，还穿着唐装，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但一看那五官，却有点獐头鼠目，两只眼睛贼溜溜转，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张凡站定了脚步，黄静也尴尬地拿着水果刀，扭头走了。
“原来是林董事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林董事长这日理万机的，还来到我这小地方，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指教？”张凡嘴巴上倒是彬彬有礼。
林忠挺感慨地回应：“哎呀，上次我儿子得罪了张院长，我心里头一直过意不去。这两天，忽然听到你把中医科给承包了，搞了一个附属中医院。我这一想，不管怎么样，都得来拜候一下才成，以后没准还有合作的机会呢。”
他指了指那个穿唐装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先锋集团的科研总监，朱敏。”
朱敏不阴不阳地跟张凡打了个招呼，从他脸上不难看出有轻视之意。
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把它放在桌子上，朝着张凡轻轻推过去，不冷不热说：“听闻张院长自立门户，我们董事长非常高兴，献上了一份贺礼。”
张凡看了看那红包，保守估计里头起码得有1万块钱。
这年头，就算再有钱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把1万块送人吧？
他不动声色把红包推了回去，淡淡说：“无功不受禄，林董事长，有话就直说吧。”
林忠哈哈大笑，朝着张凡翘起了大拇指。
“好，我就喜欢爽快人。张院长的这风格，深得我心。”
他也没急着说话，而是朝着左右看了一看，然后叹了一口气。
“可惜呀，真是可惜。张院长医术高超，奈何现在却有些潦倒，看看这中医院什么都没有。听说您还欠着仁和医院120万的第一年承包费。不知张院长现在有没有找到钱？”
张凡淡淡说：“不碍事，正在找。”
林忠哈哈一笑。
“那我就开门见山吧，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跟张院长合作。你有高超的医术，我有资金，你想开中医院，我可以投资。我可以先投300万，让张院长把第一年的承包费给交了，剩下的采购各种药品物品大概也够了。如果不够，你可以跟我说，我追加投资。”
旁边的朱敏显然是一唱一和，他感慨说：“林董事长就是有这种赚了钱回馈社会培养创业青年的崇高思想。张院长有了我们的投资，很快就能够出人头地，把这间附属中医院打造得有声有色。到时候病人似云来，财源广进呀。”
张凡明白了，心里哼了一声，但也不得不敬佩林忠的眼光。
很显然，这家伙对他已有一番深入了解。至少，从他把王海生的妻子从鬼门关上救回来这件事上，判断出了他的能力。
这投资，可不是为了什么培养创业青年！
就是觉得这里头有利可图，加上张凡救了王局长的老婆，也具有了人脉。
不管怎么着，他都不会吃亏。
现在的有钱人就喜欢这样子，在社会上到处找发财的门路，然后投资。
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大把大把赚钱。
当然了，也要靠眼光。
而林忠就是有这种眼光的商人。
张凡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黄静，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