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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看来你是爬不起来了，那么当我念到十，你这条腿就要被我给踩断，永远都站不起来，哈哈哈哈！”
他露出满脸暴戾之色，念出：“十！”
功力爆发，就要朝张凡膝盖踩去。
张凡一咬牙，丹田鼓动，一股潜能爆发，就要闪开！
突然，旁边冒出一声大喊：“老爸，不要踩！！”
这声音带着强烈的嘶哑，还拖着哭腔。
本来要踩下去的上官狂鹰，顿时停住，猛然一扭头，就看向台下。
他看见自己儿子居然来了，还坐在了轮椅上。
上官勇大声说：“你不能踩！不能踩救我的人！！”
上官狂鹰顿时紧皱眉头，满脸诧异：“儿子，你说什么？”
上官勇一字一顿：“昨天是张院长救了我，要不是他……现在我还躺在那个火炕上，在不断翻滚挣扎，求着你们把我给杀掉。我所说的那个过路菩萨，其实就是张凡。”
他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虽然天荷目的是让张院长救我，从而让你不要对他下杀手，甚至认输，但张院长不接受。他虽然给我治好几分，却要我不对你说出这件事，因为他还要跟你决斗！
他说跟你决斗归跟你决斗，给我治伤归给我治伤。所以我就没跟你说，但心里还是很不安……”
“毕竟这是救命恩人。要不是张院长，我真想去死！我现在……真不能看我父亲，把我救命恩人的膝盖给踩断，甚至把他打得更惨……老爸，求求你放过张凡，这件事就算了吧……那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啊！”
说到这，上官勇泪如泉涌。
上官狂鹰满脸煞白，不敢置信。
看着还倒在地上的张凡，微微摇头，收了脚，有些趔趄地后退两三步。
张凡一咬牙，也撑起身子站起，抬手抹去嘴边血迹。
上官狂鹰盯着张凡，颤着声音问：
“真是你……真是你救了我儿子？是你把他中的剧毒给解开的？”
张凡淡淡地说：“没有完全解开，毕竟你儿子中的毒太麻烦，而且过了好几年，已经深入骨髓。要有一个疗程，也许能让他恢复七成左右。”
“打归打，治归治，这是两码事，继续来！”
他朝后退两步，做了几个深呼吸。
胸腔像被火烧到了，非常难受。
下丹田那里又有一股强大力量，似乎要涌出来，迅速填满他的四肢百骸。
这让他有点惊喜，好像功力即将突破。
所以战意更强。
上官狂鹰苦笑一声：“我这是干什么呀……居然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打伤了。”
他冲着张凡摇摇头，语气陡然就变得恭敬。
“张院长，想不到你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如此神功妙技，能把我儿子中的毒药给化解一部分。你可知道，我曾经发过誓，不管谁，只要他救了我儿子，我一辈子都给他做牛做马。哪怕为他得罪天下人，为他做尽恶事我都愿意，只要我儿子……”
说到这，他猛然扭头看向台下的上官勇，更是一字一顿。
“……只要我儿子能好起来，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我什么都愿意。可是现在，我居然把救我儿子的人给打伤了，还这么狂妄无知要把他的腿给踩断……我真特么厉害啊！”
他竟猛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啪！
上官勇喊：“老爸你不要这样！只要跟张院长道个歉就好了，这场决斗……这场决斗就算了吧！”
上官狂鹰点点头，扭身看向那边的施贺然。
施贺然已经是满脸惨白，紧握拳头，脸上甚至还露出恐惧。
他声嘶力竭地喊：“狂鹰，你不能这样！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把张凡打败，甚至把他打死！你要替我施家报仇……你可万万不能这么不遵守承诺！”
上官狂鹰摇摇头。
“我一辈子最重承诺，答应什么就会做什么，保证做到，这是我做人的信条，也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的道义。但老施，有一样东西比承诺更重要更有威力，你知道是什么吗？”
施贺然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那就是誓言！”
上官狂鹰掷地有声。
“对我来说，誓言比承诺更有力量也更有分量。我发过誓，谁能治好我儿子，我一辈子都给他做牛做马，把他当主子。现在我能为了跟你的承诺，就把主子给打倒打败吗？
不可能……所以抱歉了。这事是我愧对你，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百死不辞。”
说着，他朝施贺然一拱手。
施贺然面如死灰，狠狠咬牙：“上官狂鹰，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会让我整个施家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难不成你要认输不成？你这一认输，连带着我们施家……都要给那个该死的小子做牛做马了。”
他狠狠一指张凡。
上官狂鹰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张凡就又开口了。
他声音同样也是铿锵有力。
“天鹰，我刚才说了，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决斗归决斗，治伤归治伤。你放心，就算你把我打败，我也照样会给你儿子继续治下去，保证他恢复七成以上的活力。我刚才说过，我是一把宝剑，需要你才能磨砺得更加锋利！”
“我是要你做我的磨刀石啊，这场决斗对我的意义就在于此，而非逞强斗狠，来吧！”
他又摆出通臂拳的起手式，威风凌凌犹如战神。
上官狂鹰这么一看，不由得心生佩服。
他叹口气说：“张院长，你果然不愧高人。明知我要跟你决斗，还愿意出手救我儿子，这份胸襟为我所罕见。我纵横江湖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虽然二十出头，但不管武功还是医术，或是心性和毅力，都首屈一指。”
他稍微沉吟。
“好，那我就做你的磨刀石。不过我不会再打伤你，咱们这场决斗不再是生死斗，分了输赢就行，你看如何？”
张凡微微一笑：“全力以赴就行。”
接着又扬声说：“其他人都不要再劝阻，决斗至少要分输赢才痛快！天荷还有上官勇，也谢谢你们了！这场决斗对我来说，也至关重要！”
张凡说的没有错，他感到潜能正一步步被激发。
虽然还可能身负重伤，但也能让功力提高一个境界。
而且提高的不单单是武力和功力，还能促使医术也得到进一步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