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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一阵好笑。
这特么自作自受！
他走到小女孩身边。
把还缠在她头上的衣服拉下来。
亲眼目睹小女孩咬人的乘客，赶紧后退两步，怕她又扑过来。
小女孩只是坐起身子，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张凡不放。
张凡笑了笑，温和地说：“你被那两个家伙用药毒哑嗓子，对不对？”
小女孩用力点头，眼里头又涌出大颗泪水。
周围人看着，一阵心疼。
有几个忍不住，冲过去又踹了那两个青年男几脚。
张凡继续温和地说：“我要把毒药从你嗓子眼里逼出来，让你开口说话。可能会有点疼，能忍住吗？”
他抽出一根银针。
人群当中有人喊：“对，就是这种银针！我听人说了，前两天在绥宁中医药大学，张院长就是用银针让中毒昏迷的人张开嘴巴，把中药汁喝下去的！
要不就算中药汁熬出来，中毒昏迷的人也不知道喝进肚子里。张院长真的是太神奇了，他救了那么多人啊！”
这个乘客很激动呀，语气都哽咽。
所有人对张凡都夸赞。
当地群众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问了起来，然后哗然。
“原来这就是张院长，就是救了一百多个大学生的张院长！”
“我们村子也有两个大学生被张院长救了！都在讨论您的神奇呢！”
“张院长真是神仙，年纪那么轻就救了那么多人！”
……
小女孩朝张凡点点头。
张凡用银针微微扎进她喉咙，稍微捻动后拔出。
小小针孔里流出黑色一滴血。
“看，现在能不能说出话来？”
小女孩张开嘴巴，果然能开口说话！
冒出来的一句话就是：“谢谢你，大哥哥！”
虽然声音嘶哑，但毕竟能说了。
张凡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问人找来一瓶矿泉水，让她喝了几口。
接着他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女孩果然是被那两个家伙绑架的！
本来在街头好好走着，忽然就被他们抓住，还灌她药汁，让她说不出话。
对她各种威胁，把她带上大巴车。
想要带去江海市，不知道卖到哪里。
她不想。又因为被毒哑，不能说话，所以只能装作发神经，扑到乘客身上咬他们。希望大伙能引起警惕，把她带去医院或警察局。
想不到两个人渣还会以精神错乱为由，要把她带下车。
那些乘客也都信以为真。
要不是有张凡出手，她都不知道遭到什么样的命运呢。
大家都听得很心酸。
小女孩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又看向那几个被她咬伤的乘客，带着歉疚说对不起。
张凡去给他们检查。
“真没什么事，可以放心，不用打狂犬病疫苗也不用打破伤风。要是不放心，我给你们开几种草药，回去冲洗一下就行。”
小女孩虽然咬人，但咬不重，留分寸，只是咬烂点皮肉流点血。
伤口都开始结疤。
张凡这么说，几个被咬的乘客终于安定下来。
回到大巴车，继续朝江海市开去。
两个人贩子五花大绑，直接塞到行李舱里。
车子开到江海市警局。
警察看到这场面都惊呆了！
第一次看到有几十个群众押两个坏蛋来报案。
而且这两个家伙被打得快要死了。
铁局长亲自处理这个案子，朝张凡直翘大拇指，感叹地说：“张院长厉害啊，这一边治病救人，一边还帮我们警方抓坏蛋。
前阵子抓了一个神偷，现在又抓了两个人贩子。我们都应该给你颁发一幅锦旗，就叫‘人民英雄，警察伙伴’！”
张凡被逗得不轻：“铁局长，你这是拿我开刷吧？”
案情相当清晰，两人也完全认罪，但就是小女孩身上出现了些问题。
问她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爸妈是谁……
全都回答不上来！
她就眨巴着两只眼睛，满脸无辜，让询问的警察也相当无奈。
更无奈的就是张凡，小女孩缠上他了。
不管怎么样，都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她还振振有词：“大哥哥，你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你就是我的家人和亲人啊，不管你去哪都得带着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奶爸！”
张凡傻眼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本来以为把小姑娘从人贩子手里救了，留给警方——
警方自然会帮她找回父母和家人。
可这会儿什么都问不到，就连天网都什么查不到。
幸好这是一个小女孩，要是成年人，都得送进国安部门了！
就算暂时查不到，也得送到孤儿院，但她就不愿意，就要跟着张凡。
大哭大闹，梨花带雨，死活要跟。
张凡头好大。
最后还是铁局长拍板，拍了拍张凡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
“张院长，我知道你为人，小女孩要愿意跟着你，就跟着，相信你会把她照顾得很好！要是我们这边找到线索，就把她送回去，你看看她是不是失忆，给她治治也好啊！”
张凡无奈，只能把小女孩带回。
路上他还不死心，一个劲问。
他感觉小屁孩没失忆，好像想隐瞒什么。
小女孩直摇头说：“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名字呢？你不会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张凡很没好气。
小女孩委屈地摇摇头。
张凡皱着眉头，忽然说：“对了，你身上应该有什么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吧？”
刚才在警察局忘了这一点。
小女孩摇着头。
想了想，她才从脖子下拉出一个吊坠。
它像美玉般光滑细腻温润有泽，天青色。
不过仔细检查之后，张凡确定这不是青玉，而是瓷片。
应该是什么瓷器砸碎后的碎片之一。
奇怪的就是它非常光滑，毫无棱角，圆润非常。似乎在被砸碎后，经过非常仔细的打磨。而且这资质非常不错，古香古色。
可想而知，如果还是一件完整的瓷器，没准价值连城。
这就奇怪了，谁会佩戴用珍贵瓷器砸烂后的碎片作为吊坠？
这个小女孩越来越神秘丫。
张凡看了好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线索。
他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干脆就叫你青瓷吧。”
“好啊我喜欢青瓷这个名字，那以后张凡哥哥你就叫我青瓷吧。”
小女孩双手抱住张凡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地他怀里贴，搞了他一个大红脸。
这就把小姑娘青瓷带回了中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