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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说：“我们全院最重量级的人物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张凡张院长。别看他年轻，但是医术很好。我们那边，很多病人都愿意找他看病，大医院都不去！
他的针灸非常厉害，简直就能够起死回生！”
她说得满脸发光，眼里充满骄傲和自豪。
不知不觉，对张凡的崇拜冲走了她的怒气。
周围的人听着哈哈大笑，语气变得嘲讽：
“不会吧？才20岁出头，跟周围的大学生也差不多年纪，这么小就做院长？我说你的中医院是玩过家家吧？”
“江海市仁和医院倒是挺大型的治疗机构，不过这附属中医院我还真从来没听过，这是外包单位吧？你们不是莆田系的吧？”
“就算是莆田系也应该更气派呀，看看你们宣传画册上的医院，要是作为住人的别墅，看起来倒还挺别致。这要做医院，实在小气！”
“可不，这里可是重点中医科大学，哪个学生不想往大医院跑？怎么会去你们这种小医院？你还是去中专或者职中找找吧！”
……
这些人说得也算有道理，哪怕张凡开出更高工资都吸引不了人。
这些大学生心高气傲，刚踏出校门，求的可不是一份比较高的薪水，而是更有发展空间的地方。
半天过去了，基本无人问津。
宣传画册倒是发出不少，路上扔的也不少。
到了中午，校方还请所有招聘方去大食堂吃饭，开了差不多20张桌。
几乎每张桌子都在交流今天上午的收获和心得，其实就是吹牛逼。有的说我医院有多大，师资力量有多雄厚；有的说我的医院得到上级领导多大重视……
张凡这张桌也不例外，大伙都口沫横飞。
张院长和黄静保持沉默，有人发现他们就笑呵呵问：
“你们来自什么医院？今天上午招到几个学生了？”
黄静不想说话，张凡客客气气：“暂时还没收获，看下午吧。”
知道情况的人就在那嘲弄了：
“别费工夫了，你们不行，别说一天，三天都招不到一个！”
“我觉得也是，这什么仁和医院附属中医院，一点名气都没有。看看我们这些来招聘的医院，哪个不是大医院，不是有名气的医院！”
“现在的毕业生挑得很，特别是重点大学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那诊所一样的中医院？”
“我看你们下午别来了，吃完饭还不如回去休息呢！”
……
张凡淡淡一笑没言语，倒是旁边的黄静不服气。
她大声说：“没错，我们中医院确实很小，到现在也没多少人！不过我们提供的待遇很好，包吃包住，一个月五六千块钱以上！
还有各种津贴和奖金，只要努力干，还能学到不少东西！我们的张院长……”
说到这，她用力在张凡肩膀上拍了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借机泄愤，张凡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只能挤出一丝笑容。
黄静继续说：“他也很厉害的，经过他手治好的病人，不知道有多少。连那些大医院治不好的，在我们张院长的针灸之下，都一定会被治好。
那些大学生要是有点头脑，就会选择我们中医院。他们会学到很棒的医术，受益无穷。”
这一番话又引来各种冷嘲热讽。
反正大家认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算再会针灸术也好不到哪去。
到了下午，黄静干脆以张凡的医术做噱头，各种宣扬。说要是来我们中医院工作，不单单能得到一份高薪，还能够学到神奇的针灸术。
那些毕业生都嗤之以鼻。
“跟我们差不多大，这针灸能好到哪去？没准我比他还厉害！”
“现在大医院的大牛逼，小医院的小牛逼，我看多了！可还从来没见过小医院大牛逼的，就不怕这牛皮崩坏？”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种小医院，宁为凤尾，不做鸡头！”
“名不见经传的野鸡医院，我绝对不会去！”
……
到了后来，黄静都泄气了。
张凡倒是安慰她：“没事儿，既然这里的毕业生看不起我们，我们干脆就去普通卫校找。没准能找到天资聪颖诚恳好学的。说不定吸收更快，上手更快，也能成为得力助手。”
黄静有气无力地嗯一声。
到了下午四点多，忽然，喧闹的招聘场里传来几声尖叫，透着恐惧。
张凡没看过去，只是稍微抽了抽鼻子，脸上就露出了警惕。
他低声说：“捂住鼻子，我们离开这里。”
黄静却没闻到什么，她说：“干嘛？”
“你没闻到一股甜腥味吗？这是有毒气体，而且是剧毒。它会导致血液凝滞，心脏休克，窒息而亡，致死时间该在二十四小时内！”
他拉住黄静的手，立刻向后撤退。
两人看到大概二十多米外，人群最集中的地方，有个男生在疯狂大叫。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喷筒，从里头喷出许多淡青色的气体。
他脸色那么狰狞，喊出来的话也那么可怕。
“我特么失恋了，我女朋友不要我了！为什么都是毕业……你们能够安心找工作，我特么就要饱受痛苦！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一起！”
虽然立刻有保安冲上来把男生按在地上，从他手里抢过喷筒，但迟了。
淡青色烟雾如同恶鬼般朝周围蔓延。
那个男生没多久就昏迷不醒，周围也哗啦啦倒下一大片。
按住那男生的几个保安，都双眼翻白，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没多久，起码就有七八十个人中招，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其他人也赶紧撤离到旁边，捂住鼻子不断咳嗽，比较严重的就浑身抽搐，倒在地上。
有毒气体扩散太快，就连张凡所在摊档周围的人，因为来不及撤退，都中招了。
张凡反应及时，成为少数能逃脱的人之一。
整个招聘会都变成地狱，不断有人在尖叫，不断有人在哭泣。
有的人没染上有毒气体，但因为人群践踏倒在地上，哇哇痛哭。
黄静惊恐地抓住张凡手臂，不断问着：“张凡，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张凡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香肩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