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方悦筠,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姓方?是那个当年被赶出去女人的女儿?”
“没错,当年的一切就是郑青松所为,因为他深知我父亲有和他竞争家主的能力,所以为了打压我父亲的心智,想出了这个办法,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成功的很完美,一手将我们的家庭推到,让我们失去了一切,而现在,你重蹈覆辙,也成为了他的棋子,我不要求你相信,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这里纠缠,不然的话,倒下的绝对是你,而不是张凡!”
方悦筠深深的叹了口气,往日的积压再次浮上了心头,只听她的声音有些低沉,苦笑着说道:“如果,哪怕有一点点如果的可能,我会拿回我父亲当年失去的东西,而我母亲的死我也要讨个说法,亲口听听那个男人的意思,现在,要么执意下去,我会亲手杀了你……”
只见方悦筠说着,手中滑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事情就会算在我的头上,张凡哥哥也不会受到太多的牵扯,而我方悦筠本身,就和你们郑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完全有理由这么做,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你站在我们的阵营里,因为无论怎样,我们也可以称得上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容我考虑一下……”
面对着方悦筠的强势,反而给这个郑怀安弄懵了,整个人脑海里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总觉得事情有些超乎了他的意料和掌控之中,至于那个所谓的大伯,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判离家族,他必须要做好准备,负责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要知道他现在脚底下的地盘就是四海酒店,和郑家密不可分啊!
“我没有等你考虑的闲工夫,我现在就需要答案,给你,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次我们既然来了,就已经想好了面对一切,说实话,我能看出来你的天资和努力,如果死在这里,的确有些惋惜,但我不得不承认,也许我高估你了,你只是个懦夫而已,一个不敢拿起自己武器来面对一切的蝼蚁!”
“我是懦夫,胡言乱语,我郑怀安从来没当过懦夫,就算现在,我明知道不是张凡的对手,我也可以做到和他鱼死网破,我只是不甘心,很不甘心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而郑家却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眼中钉,肉中刺,一个可有可无的鱼饵!”
听到郑怀安的咆哮,方悦筠满意的露出了笑容:“你的心里话我听见了,你自己也听见了,既然如此所想,为何不敢如此所做?二爷,也就是我父亲,无论是哪一点都超过所谓的家主郑青松,但现实就是如此,说实话,我对那个男人同样很失望,但为了母亲,我甘愿来到这个虎狼成群的地方,你也是如此,你的命运在自己的手中,为何不去正是他呢?”
“我答应你们!”
郑怀安下定了决心,坚定的抬头看着他们,随之问道:“我能怎么做?现在你们来告诉我,提醒一下,这里是四海酒店,出了这个房门,他们就会明白一切,也知道我做了什么,这里没有监控,但我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已经用别的方式在监视我!”
“没那么复杂,反而简单了很多,比如这样!”
方悦筠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在了郑怀安的胸口上,鲜血瞬间流淌了下来,只见方悦筠做完这一切之后将目光落在了张凡身上:“张凡哥哥,让他有口气就行,这种伤势,应该可以暂时的稳住那些郑家人,也有理由来对付我们吧!”
“没错,的确可以!”
张凡点了点头,这个小丫头下手还真不轻,至少稍微偏移一点点,这个郑怀安就命丧黄泉了,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方悦筠这小丫头心思还真的是缜密,这一手瞒天过海算得上是毫无疏漏!
“接下来,你回去,郑家因为你的事情肯定回来对付我们,但这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我们胡闹,但我始终相信一点,做的越多,破绽越多,我希望你能把一些计划交给我,同时帮我联系一下那个男人,告诉他……”
“她女儿回来了,带着仇恨而来!”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位小姐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或者说提前打个招呼,很疼的好吧,我刚才觉得自己都要死了,真是个疯狂的女人,事情我都知道了,回去之后我会联系二爷,会暗中帮助你们!”
郑怀安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门,而张凡几人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楼上餐厅就餐,晚一些回到客房休息就好了!
至于被破坏而变成废墟的温泉大厅,没有人会在意,张凡他们那这个破坏者不会考虑,四海酒店也不会考虑,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和有价值的是谁能笑到最后,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鹿死谁手完全是个未知数!
看着已经离开的郑怀安,张凡对着身旁的方悦筠说道:“郑家人怎么可能那么好欺骗,你让他去联系你父亲,暗中将消息传递给我们,无疑是给他往火坑里推,说不定你的举动也会害了你父亲,以哪个郑青松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是吗?”
“没错,这一切我都很清楚,但我就要这么做!”
方悦筠及其坚定的说道:“那个男人的确没做错什么,我母亲也从没有怪罪过他,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懦弱的代名词,他不想喝家族争夺,不想弄得家族四分五裂,而别人呢,则是一心想要他失败,他陨落,甚至让他死!”
“而我们母女,就成为了打压他的代价,被从这里赶了出去,张凡哥哥,你知道吗?我妈离开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我看到她到在我的面前,直至气息全无,我不可能放过郑家人的,哪怕我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后悔得了,无论是谁,就算是我那个毫无作为的父亲,我也不在乎,我要的只是结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