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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没想到崔水瑶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不是黄针。
怔了好几秒钟，张凡皱眉道：“你确定不是黄针？”
他肯定没有崔水瑶了解黄针，只是有一点让他感到很是困惑，真的很像黄针。
针与针，比如玄针与黄针，套路区分明显，为的就是界限分明。
这不是黄针，还搞得像黄针一样，没道理啊。
而且，天地玄黄，这针法如果不是黄针，也肯定不是玄针，那它就只能是……
除非还有什么杂针能胜过黄针。
崔水瑶听出了张凡的惊讶，重重地点点头：“你有所怀疑是对的，我也是思虑再三才确定，这应该是地针。”
闻言，张凡无声苦笑。
对啊，应该是地针，否则哪里有什么杂针能够精妙到这个地步的。
天玄地黄。
黄针与地针，不能说是一脉相承，但其中确实有某种玄妙的联系。
这点，张凡曾听爷爷说起过。
“或者说，这是一种亚地针。由黄针发展出来，无限趋近于地针的一种精妙针法。”崔水瑶纠正道。
“亚地针？”张凡挑了下眉头说。
这个就有点意思了啊。
黄针传人，居然有人在研究这个？
崔水瑶看出了张凡的想法，唇角扬起一丝苦涩道：“天地二针失传，黄针屈于玄针之下多年，自然有人不甘心的。”
“崔姐，我可没说过黄针是比玄针更差的针法，玄黄是并列的，各有其精妙之处！”张凡立马先把自己摘出来。
“你没说过吗？”崔水瑶眯起双眼，盯着张凡的眼睛直看。
张凡心虚地避开目光，挠着头转移话题：“既然是从黄针延伸出来的，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同为黄针传人，人家能够研究出亚地针，就说明人家比我厉害。我只能判断出针后禁忌。”崔水瑶苦笑道。
针后禁忌，即接受过这种亚地针的治疗后，需要注意的一些禁忌。
张凡觉得知道这个也不错，用眼神询问崔水瑶具体是什么。
崔水瑶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很简单，直接从地上黄土长出的东西都不能碰。”
地上黄土长出……
咀嚼了下这话，张凡不禁苦笑连连。
“这哪有什么不是从地上黄土长出的啊？”
“有什么就是什么，或者你可以试试用黑土和红土来培育。”崔水瑶建议道。
黑土和红土？
张凡摇摇头，觉得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相信崔水瑶的判断，只要从地上直接长出的，都不能食用。
比如说人参。
人参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就属于禁忌。
但是挂在树上的，比如说红枣，很有可能还是可以用的。
应该是这样的。
这就是对方不想崔水瑶跟他见面的原因吧。
崔水瑶没法破解这针法，但还是能够窥破一些事情的。
“这样，崔姐，你继续再研究研究。我先按照你说的这个来办，给自然药膳的人都说清楚。”张凡恳切地说。
崔水瑶微微颔首，表示没有问题，她也想研究出点名堂来，对她的针法会大有裨益的。
张凡离开了医院，决定先把血绒蒿的事情彻底搞定。
这个针后禁忌的发现，目前对改善自然药膳的境况，帮助并不大。
为了避免意外，张凡还是不敢放开张针堂病人的口子。
在听了张凡的反馈后，南宫婉当机立断，已经第一时间发布公告，直言自然药膳不欢迎张针堂的针后病人，否则后果自负。
现在放开了也没用，人家来你家药膳吃东西，你告诉人家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还不如不让人家来呢。
必须继续研究出更大的收获来才行。
张凡对血绒蒿进行了又一番研究后，宣布召开发布会，高调地声称，以后血癌不再是癌症，有新清血散的地方就不会再有血癌。
为了实现一人一药，张凡召开发布会，希望血癌病人主动鲜血，定制专属的个人清血散。
他的研究表明，血绒蒿在吸收了某个目标的血后，药效就会要靶向增强作用。
最简单的，吸收了他的血，药效在他身上表现最强。
这个重大发现，将会解决新清血散产量不足的问题。
现在不需要大批量生产了，只需要针对性地生产就行。
有了这个大好消息，自然药膳的困境就能够暂时缓解，起码可以让大家不再盯着自然药膳。
不过，总有人不识趣，非要挑事。
“张院长，我听你说了半天清血散，却对自然药膳的问题只字不提，你现在是回避问题，试图转移公众焦点吗？”
还没到提问环节呢，李伟明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他这一问，其他记者也都是纷纷附和。
自然药膳拒绝张针堂病人一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张凡也没有给出进一步解释，只是通过自然医院解释会产生不良反应。
“李记者，你还好吗？我听说你的公司荔枝传媒好像关门大吉了啊。”张凡一脸关心地问。
李伟明瞬间脸色大变，张着嘴说不上话来。
荔枝传媒属于苏氏集团，因为李伟明直播出事，苏家果断宣布正式关门。
上次报道瑞秋一事失误，荔枝传媒已经遭遇重创。
又出李伟明这事，苏家觉得荔枝传媒再无希望。
张凡也没想到他随便几句话，就让苏家旗下一家公司倒闭了。
“所以，你是代表哪家媒体来的呢？”张凡见李伟明不说话，笑着追问道。
其他记者后知后觉，才发现李伟明行为可疑，纷纷转向了他。
“张凡，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是独立记者，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李伟明涨红着脸说。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我有请独立记者，我认为你是冒充顶替混进来的。现在，请你出去！”
张凡不再废话，扬了扬手，让人把李伟明扔出去。
李伟明不想走，扑向张凡，引发了一阵混乱。
他非常清楚，这是他翻身的最后机会了，不能就这样离开的。
“张院长，求你了，我会好好报道自然药膳的好人好事的！你给我一条生路吧！之前都是苏家逼我的，我不想的啊！”